楚擎險些就點頭同意福三的“請求”了，那一個氣的火冒三丈。

　“姓陶的，你有點欺人太甚了吧。”

　“還敢含噴人，明明是你尾隨本至戶部衙署！”

　“放屁，老子就在這上班，額不，當差。”

　倆人就這麼在戶部衙署門口罵上了，看門的詫異倒是習以為常，戶部門口，罵街的人太多了，都習慣了。

　“你是說，你在戶部當差？”陶章一臉狐疑：“你在戶部當差，為何不著袍？”

　“老子是便…便員，穿什麼服和你有關系。”

　“你當真是在戶部當差？”

　“廢話。”

　陶章看向看門的衙役，朗聲道：“本大理寺卿，我問你等，此人可是在你戶部當差。”

　倆看熱鬧的衙役連忙施禮：“回大人的話，楚大人是戶部員。”

　“哼！”陶章冷哼了一聲，微微松了口氣。

　看得出來，這小子剛才應該是讓福三給嚇住了，一聽不是尾隨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楚擎也發現自己誤會了：“你不是來戶部衙署老子黑狀的？”

　“誰會與你一般計較，不過本倒是好奇，你一整日招搖撞騙的紈绔子弟，何德何能為戶部員，對了，你父楚文盛是工部侍郎，想來，你是憑著親族職戶部，過些時日，本定要查查你的從何得來！”

　了一句狠話，陶章徑直走了過來，眼瞅著楚擎和福三擋了路，滿面尷尬，向左移了兩步，繞過二人。

　楚擎也懶得搭理陶章了，既然不是來告狀，大家各走各走的。

　此時的楚擎并沒有多恨意，不是不生氣，而是覺得沒意義。

　因為陶章的品級在那擺著，老爹也活的好好的，三五年甚至是十來年，他是一點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沒有。

　陶章都沒多看一眼楚擎了，來到了衙署門口站在衙役面前。

　“你戶部主事陳言可在，去通稟一聲。”

　衙役躬回道：“陳大人未在衙署之中。”

　“何時歸來？”

　“不知。”

　“好，那便通稟一聲戶部上，說是大理寺卿陶章來訪，尋你戶部新任算學教習。”

　衙役愣了：“教習…您是問，楚大人嗎？”

　楚擎也愣了，和福三面面相覷。

　“原來這教授算學的大儒高姓為楚。”陶章微微一笑：“不錯，就是楚教習，本慕名而訪，攜禮前來，去通稟一聲，還楚教習與本一見。”

　衙役一臉看傻缺的表看著陶章，眨了眨眼，指了指楚擎。

　陶章不明所以：“看他作甚？”

　“大人，楚大人…就姓楚。”

　“廢話，本自然知道這夸口小兒姓楚，本說的是，你戶部新來的算學教習，衛大人親自聘請的算學教學，教授你戶部員算學的教習。”

　“對，是。”衙役重復了一邊：“戶部新來的教習，尚書大人親自從坊間聘來的教習，教授諸位大人算徐的教習。”

　又指了指楚擎，衙役補充了一句：“就是楚大人。”

　“他？”陶章呆呆的楞在了原地，表木然，慢慢轉過頭，轉的特別慢，看向了楚擎，想笑，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表，很尷尬，尷尬到了極點。

　“你…”陶章吞咽了一口口水：“你…”

　楚擎的表也很古怪，瞅了瞅小拎著的“禮”，輕聲問道：“你來找教授算學的教習，有事相求？”

　陶章出了牽強的笑容：“是。”

　楚擎聲音抬高了幾分：“還帶著禮？”

　陶章的笑容變的正常了：“是。”

　楚擎掐著腰：“有事相求，而且對你很重要？”

　陶章的笑容變的帶點諂和狗了：“是是是。”

　“特別特別重要？”

　“是是是是是。”

　“那就好。”楚擎終于笑了，笑意一閃而過，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后大吼了一聲“滾！”

　一聲“滾”字落畢，楚擎大搖大擺的走回了衙署之中，剛邁過門檻，回頭沖著衙役說道：“本這幾日子不舒服，宮寒，不見客！”

　福三笑的和個的鴨子似的，嘎嘎大笑。

　陶章臉紅的和個猴屁似的，杵在原地。

　猛地看向衙役，陶章心生最后一僥幸心理：“那夸口小…那楚公子，當真是你戶部尚書大人衛長風親自聘請的戶部教習？”

　衙役點了點頭。

　“教授你戶部員算學？”

　衙役還是點頭。

　“工部左侍郎楚文盛楚大人之子楚擎，真是你戶部的算學教習？”

　衙役頗為無奈。

　擱這水字數有意思嗎，趕進去想辦法“賠禮”去啊。

　這種事，衙役見多了，其他衙署為了要錢，品級低的給戶部品級高的員一頓噴，也是為了要錢，品級高的被戶部衙署品級低的一頓噴，為了錢糧，為了賬目，為了各種事，屢見不鮮。

　正巧，出來個從五品的倉部司事郎，姓李，平日在也和大理寺打過幾次道，與陶章算是識。

　“陶大人。”李主事走上前微微一施禮，笑道：“又是來尋陳言的，為何不衙署，來，下為你引路。”

　本他品級不如陶章，陶爺又是出自名門陶家，普通員都會想要結一二。

　陶章雙眼一亮，客氣的說道：“李主事有禮了，本非是尋陳言，而是尋你戶部新來的算學教習楚公子。”

　“楚教習？”

　“不錯。”陶章老臉一紅，喃喃說道：“李主事，實不相瞞，本與楚教習有了些許誤會，你與楚教習是同僚，還為本說項一二？”

　李主事笑容一收：“陶大人與楚教習惡？”

　“算是如此。”

　“想要下去尋楚教習說？”

　“不錯。”

　李主事一拱手：“告辭。”

　說完后，就和躲避瘟神似的，這主事三步并作兩步，直接跑了。

　陶章傻眼了。

　自己好歹也是大理寺卿，這點薄面都要不來？

　又出來個員，陶章連忙攔住：“本大理寺卿陶章，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戶部員穿六品袍，連忙施禮：“原來是陶大人，下孫汶。”

　“煩請去尋你戶部教習楚公子，就說陶章誤會了他，口不擇言，是本唐突了，還請楚教習出來一見。”

　孫汶面微變：“陶大人與楚教習…有間隙？”

　“些許誤會。”

　“告辭。”

　孫汶跑了，比剛才那個李主事跑的都快。

　陶章瞠目結舌，木木的看向守門的衙役：“你這戶部的教習，是幾品？”

　“回大人的話，無品級，不過楚大人是從八品，從八品的署丞。”

　“既是署丞，為何主事…主事們一聽楚教習之名便逃之夭夭。”

　“小人也不知，只知戶部的員，半數都被楚教習斥罵過，罵的那一個他娘的難…額，罵的那一個尊尊教導耳提面命。”

　陶章一愣一愣的：“這是何故？”

　“小人哪里知道。”

　陶章一咬牙：“如今你戶部衙署，品級最高是哪位大人？”

　“尚書大人離開了，右侍郎邱大人倒是在衙署之中。”

　“去，通稟一聲，大理寺卿陶章求見。”

　“您是要讓陶大人幫您找楚教習說？”

　“你一個區區衙役哪來這麼多廢話，是又如何，還不快去。”

　衙役猶豫了一下：“陶大人，要不，您換個大人給您求吧。”

　“為何。”

　“楚教習罵的最多的就是邱大人。”

　陶章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一區區署丞，竟連右侍郎都敢辱罵？”

　“小人也不知為何，這幾日兩位大人總是并肩出，衙署，楚教習倒是恭敬，衙署外，楚教習給邱大人罵的和個孫…和個上似的。”

　陶章的三觀已經快崩塌了，傻乎乎的問道：“那你戶部，可有人管束這楚教習，不尊上，衛長風衛大人豈會容忍這種事！”

　“自然不會。”

　陶章微微松了口氣，他還以為這戶部無法無天了。

　衙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之前尚書大人說了，誰若是無緣無故招惹楚教習，他老人家就了誰的皮。”

　陶章：“…”

　…………

　時如水，歲月如梭，轉眼之間到了二零二二年，回想過去一…拉倒吧，我實在整不出來詞了，祝大家元旦快樂，雖然只有區區四個字，但是我特別走心，真的，額，特別特別走心，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