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開了暖氣，宋秋雅回頭看到愣在門口玄關櫃的宋浩天，突然覺得很稽。

他穿著大臃腫的聖誕老人服裝，還戴了一頂紅的小帽子，後拉著麋鹿形狀的小推車。

“你的行李呢？”宋秋雅拿了一條幹巾，直接揭開宋浩天的帽子笑說：“先把臉一下，雪花融了多冷。對了，先洗澡好嗎？我給你下碗麵條？”

“下了飛機一心想著見你，行李也忘了取。”宋浩天開始上的服，一邊頭發一邊說：“你有沒有適合我的服？我要洗澡。”

宋秋雅忍住沒笑，歎氣說：“我的服你穿不下，要不現在去問問Grace。”

“算了，我不要穿其他男人的服。”宋浩天傳了父親的潔癖，不喜歡將就別人穿過的服。他抓起巾，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宋秋雅終於忍不住笑了，走進廚房開始準備夜宵。平日很外出下館子，喜歡隨便下個麵條煎倆蛋，或者泡一杯熱巧克力了事。

可是今天，卻心弄了兩份三文治和煎培卷，還特意拌了個蔬菜沙拉。

“好了？”宋浩天從浴室裏走出來，果然下隻圍著一條浴巾。可是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宋秋雅並不擔心他會著涼。

“嗯，冰箱隻有這些，你將就一下，明天再帶你出去吃聖誕大餐。”宋秋雅小心地把煎蛋夾到盤子裏，腰卻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

宋浩天的下長出了胡渣，靠在宋秋雅的頸脖上隨意蹭了蹭說：“有沒有想我？這些天忙著寫論文和設計，有沒好好吃飯？”

後的這個男人，沒有麻的話，每一次打電話和視頻的都隻有簡單的關心和問候，卻讓宋秋雅到溫暖。

“我想你了，想得論文也不想寫。早上發信息給你沒回，我傷心了很久。”宋秋雅轉過，踮起腳親了親宋浩天的下，淺笑說：“很快我就要回海市了，以後每天都可以看到你。”

宋浩天沒有說話，就這麽安靜地盯著眼前的人，突然勾一笑說：“媽每天都嘮叨著後悔把你送出國，還慫恿我過來一起讀書。你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麽回答的嗎？”

宋秋雅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我說這是小小多年的夢想，不希折斷的翅膀。我這輩子隻會放任四年，時間到了，就會把好好綁住，哪裏也不準去。”宋浩天的大拇指輕輕挲宋秋雅的下，目迷離而深。

宋秋雅手把服裏麵的項鏈取出來，上麵掛著宋浩天離別前送的戒指。朝他揚了揚，輕聲問道：“你都付定金了，我也跑不掉。”

“畢業以後，我們馬上結婚好不好？”

沒有甜言語，沒有鮮花和蠟燭。在聖誕節的這天淩晨，宋浩天神平靜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結婚……好像從宋浩天袒心聲的那天開始，已經是水到渠的說話。一直等自己畢業，等到兩人都完畢業後的第一個四年計劃，然後手牽手走進教堂。

“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想過會與你分開。”宋秋雅的雙眼充盈著溫熱的，雖然是預料中的事，然而心裏還是十分。

“對了，吃過麵條以後，我們一起拆禮？”宋浩天抱住宋秋雅在餐桌旁坐下來，看著盤裏心準備的夜宵，頓時心花怒放。“很久沒吃你做的夜宵，真幸福。”

窗外雪花在飄，屋裏暖意洋洋。宋秋雅吃了幾口麵條就吃不下了，擱下碗筷盯著宋浩天狼吞虎咽，提議說：“壞了嗎？我的這碗也給你。”

“嗯。”宋浩天毫不客氣地拿過宋秋雅的那碗，不顧形象地起來。

宋秋雅笑了笑，目掠過角落裏小小的麋鹿推車，覺有點好笑。

“怎麽會有這種小推車？”宋秋雅不解地問道，這麽稚的東西，完全不是宋浩天的風格。

“路過街口的玩店買的，可吧？”宋浩天頭也不回地解釋說。

上麵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禮，宋秋雅有些好奇，顧不上還在埋頭苦吃的宋浩天，坐在羊地毯上開始拆禮。

細心數了一下，禮總共有二十六份，形狀大小都不同，可是包裝。宋秋雅從第一份開始拆，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紙，就像小時候收到心儀的玩那麽興。

讓宋秋雅的是，每一份包裝盒裏麵都放了小卡片，注明購買的日期和地點。有在國不同城市的，也有不外國外城市的。宋浩天蒼勁有力的字跡，慢慢都是對宋秋雅的寵溺。

“在曼穀看到這款泳，小小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天氣冷了，小小需要一個保溫瓶。下次一定要陪逛東京的小店，都是喜歡的小飾品。”

“泰迪熊鼠標墊，小小會喜歡嗎？”

……

二十六份禮，來自世界不同的角落，卻印證著宋浩天的心意。

宋秋雅的雙眼一熱，轉過卻對上了男人深的目。“這麽遠把禮帶過來，不覺得麻煩嗎？”

“前幾天我已經告訴你準備好聖誕禮了，離家的時候什麽都忘了帶，唯獨帶了這堆東西。媽媽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我把給你準備的聖誕禮都忘在家裏了，生氣得很。”宋浩天在宋秋雅旁坐下來，尺上，濃烈的男氣息襲來，看得心跳急速。

“這裏還有一份禮，你忘了拆。”宋浩天指著在最下麵的綠盒子，提醒說：“快看看，喜歡不？”

宋秋雅沒留意到還有一份禮，取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發現是一雙藍的嬰兒鞋。

“你是不是弄錯了？怎麽買了一雙嬰兒的孩子。”宋秋雅輕輕磨砂盒子，臉頰頓時泛起了紅。

“沒錯，隻是我前幾天巡視百貨商場的時候買的。”宋浩天輕輕摟住了宋秋雅的腰，俯輕聲解釋說：“你不在我邊的時候，我偶爾會做哪些……咳咳……夢呀，然後前幾天夢見你懷孕了，生了個男孩子。”

“你怎麽會做那些夢？不害嗎？”宋秋雅的頭埋得更低了，幾乎要撞到宋浩天的膛裏。小聲抱怨說：“我的計劃是三十歲以後再生孩子。”

宋浩天忍不住勾一笑，開玩笑說：“我是男人，會夢到這些很正常。距離上一次見你已經是十個月前的事了，貯存了一年的能量你要看麽？”

“惡心，誰要看了？”宋秋雅握起拳頭砸在宋浩天線條分明的上，腰卻被男人抱住了，雙雙倒地。圍在他腰間的巾被扯掉，原來裏麵什麽都沒穿。“你怎麽不穿|？”

宋浩天抱住懷中的人，輕烏黑亮麗的長發苦笑說：“等會兒還要，幹脆不穿了。”

“可是……那個……”宋秋雅紅著臉，小聲解釋說：“這裏沒有套，這幾天剛好是危險期。”

“沒關係，我小心點就行了。你說三十歲以後才計劃要孩子，我尊重你的意見。”宋浩天輕輕一托，讓宋秋雅坐到自己的小腹，聲問道：“想小天天了嗎？”

想，當然想了。宋秋雅也會時不時夢到自己抱著的是宋浩天，兩人在草地上為所為，結果醒來了懷中的卻是泰迪熊抱枕。

“坦白告訴我，快一年沒見，有沒有去妹？”宋秋雅了一下宋浩天直的鼻尖，責備說：“景天說很多年輕貌的姐姐約你。”

“對呀，確實很多，尤其是公司裏年輕的小姑娘，看到我都要流口水了。”宋浩天抱懷中的人，調侃說：“可是我呀……誰都不約，特意把自己打包托運過來了。為了哄你開心，扮聖誕老人在雪地裏站了一個多小時，你都不主抱我一下，沒天理。”

宋秋雅滿意地笑了笑說：“誰知道你突然跑過來了，今天還因為你不回複我的電話和短信，難過了一整天。”

“我就喜歡看到你得要哭鼻子的模樣。”宋浩天抬頭親了過去，齒間的戰他總是於上風。很快兩人換了位置，男上下，坦誠相對。

曾有人問過宋秋雅，一輩子隻有一個男人，會不會覺得很虧？答應很直接，覺得這輩子兜兜轉轉都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話，何必去嚐試其他的呢？在這個橫斷的現實社會，和婚姻都很脆弱。

可是宋秋雅卻懷著最原始的心，守護屬於自己的。

就像他們的父母，幾十年來恩有加，才會讓宋秋雅相信，相信男人。很慶幸自己能遇上心底善良的人，讓自己為其中的一份子。

別人常說小別勝新婚，宋秋雅在聖誕節這天總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個不負千裏而來的男人，熱奔放，直接而強勢，每次都讓幾乎要暈過去了。

從沒想過宋浩天的力會那麽好，從淩晨到第二天中午，兩人瘋狂地從沙發到臥室，再到浴室和餐廳，幾乎沒有停止過。尤其他的技巧與十個月前相對，變得嫻起來。

結束那會兒，宋浩天細心地幫宋秋雅洗幹淨然後抱回房間裏，兩人就這麽安靜地看著天花板聊天。

“我覺得你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宋秋雅抱住宋浩天的胳膊，結結地說：“好像什麽都會了。”

“嗯？想誇我厲害就直說吧，畢竟貯存了十個月的幹糧，並不是浪得虛名的。”宋浩天有時候大男人主義的，聽到自己的人這麽說，心裏樂開了花，卻假裝滿不在乎地說：“要不是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還可以更持久。”

想了想，宋秋雅又問：“那你平時要是憋不住怎麽辦？”

“不會呀，我每次跟你打電話或者視頻的時候，都會自己擼。”宋浩天腦子一，口而出。

沉默半響，宋秋雅忍不住掐住他的頸脖說：“宋浩天，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