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在付出啊……

賀蘭之淚流滿面地注視著手中的酒觥，最終痛苦地閉上眼含淚飲下。

耳畔響起的是宋懷玉撕心裂肺的痛哭。

這樣就好了吧，算是了卻趙胤的心愿了吧？

接下來只要等待著在腹如刀割般的絞痛中沉默死去便可以了吧？

可是心臟好像比腹部更疼呢……就像被刀剜割一樣，讓人痛得死去活來。

“我說賀蘭之，”前突然響起悉的聲音，“朕賜的酒，有必要得如此痛哭流涕嗎？”

第九十一章 -朕的丞相只有你（高甜預警）

“我說賀蘭之，朕賜的酒，有必要得如此痛哭流涕嗎？”

賀蘭之聞聲抬眼看向出聲者，那位年皇帝正從皇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掛著一臉似笑而非的神。

賀蘭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頓時簌簌而落，如同斷了線的玉珠般掉落在地上，坐在龍輦上的趙胤看了不一愣，心臟好像被人揪住了一般。

還不等轎輦完全停下，趙胤便不顧安危地縱躍下，疾步走到賀蘭之面前抬手為其抹去淚水。

即使他的個子如今還比賀蘭之稍微矮一些，但這毫不妨礙他用溫的手法托起賀蘭之的臉，用指腹輕輕拭去賀蘭之的淚水。

賀蘭之哭得更洶涌了，淚水一顆一顆落在趙胤的手指上，惹得趙胤心疼極了，連連聲哄道，“別哭別哭，之之不哭。”

“嗚……”

賀蘭之發出一聲如同小般的嗚咽，隨后了鼻子，被間苦的哽咽噎得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雙墨目滿眼都是委屈地瞪著趙胤。

趙胤何曾見過賀蘭之出如此委屈的面容，整個心臟都忍不住了三分，趕忙揮手讓那捧著酒盤傻在原地的太監退下，口中還似安般地向賀蘭之埋怨那太監道：“此人辦事兒太不靠譜了，送個酒都把之之給弄哭了。”

賀蘭之沒理趙胤的抱怨，而是哽咽著廢了半晌斷斷續續地罵了一句，“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崽子。”

趙胤被他罵了也不惱，反倒是更溫地替賀蘭之拭著淚，指尖若有若無地蹭過對方被淚水沾的睫，有些無奈問道：“朕怎麼就沒良心的臭崽子了？”

“我……我對你這麼好，你卻要賜鴆酒毒死我……”

賀蘭之語氣委屈傷心極了，仿佛下一刻又要落下淚來，趙胤急得趕解釋道：“這是榛酒不是鴆酒，朕怎麼舍得賜死你。這太監口音太有問題了，連平仄都不分，還害得阿之落淚，朕改日就令人杖斃他。”

“杖斃不行！太過了。”賀蘭之聽罷立馬辯護道，“那個……讓他多練習方話就行了，僅是因為口音就杖斃，那也太草菅人命了。”

趙胤注視著賀蘭之的墨目微微笑了笑，“是是是，皆聽之之的。”

賀蘭之撇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趙胤對視而來的目，“不要得這麼麻……”

“朕喜歡這麼。”趙胤微挑俊眉，“怎麼？你還想阻止朕不？”

賀蘭之被趙胤這強盜般的言論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憤憤地輕聲罵了句，“臭崽子！”

“行行行，朕是臭崽子，之之最香啊。”趙胤溫聲道，“朕讓你委屈了。”

賀蘭之垂首胡地把留在睫上的幾滴淚珠拭去，沉默著不作應答。

吹在前院中的春風還略有些寒意，趙胤在賀蘭之面容上的手到對方似乎因這冷風而微微了，隨即松開手提議道：“進去說話吧，免得站在外面凍了。”

賀蘭之聞言立刻默默地轉進屋，任由平日里萬分疼的趙胤跟在他后頭，一點都沒有好生招待的意味。

“朕的確先前是做得狠了些，將你那些邊的員都打了下來。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那些沒犯過大錯的員，朕會在半年之后將他們都放出來，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從基層做起，讓他們真真正正地為這個國家富強而效力。

朕明白你心舍不得他們死，朕也不會真的要了他們的命，更不會要你的命。”

賀蘭之聽到此話，腳步不頓了頓，須臾片刻后才微微點了點頭。

“朕的丞相永遠只有你。”趙胤低語著承諾道，“無論是誰都沒法撼你的地位，就算是朕也一樣。

朕不會你的。

永遠。”

第九十二章 -臉紅了

“朕不會你的，”趙胤在賀蘭之后低聲承諾道，“永遠。”

賀蘭之聽到后的年皇帝正于變聲期那略帶沙啞的低語，腳下的步伐忍不住緩了下來，偏了偏頭擺出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卻沒想到自己泛著緋紅的耳垂出賣了他因趙胤的話語而變得十分害的事實。

趙胤在后頭看著賀蘭之的背影，一雙墨的眼睛停留在對方紅的耳垂上時，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賀蘭之聽聞那聲輕笑，氣急敗壞般地一甩袖快步進.房間之中，任由著一國之君被自己無禮地拋在腦后。

趙胤一見賀蘭之疾步邁房間，生怕自己被惱怒的丞相關在門外，三步并做兩步連忙一同門檻之中，從背后環住對方纖細的腰肢，眉眼間盡是笑意地側頭看向面容染上紅暈的賀蘭之。

賀蘭之睨了他一眼，掙著怒嗔道：“笑什麼笑！”

趙胤圈住賀蘭之的手臂力道不聲地加大了幾分，隨后著對方略帶赧的俊秀側臉輕聲答道：“阿之臉紅了。”

“誰臉紅了！你放開我！先前那個榛酒鴆酒一看就是你故意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個臭小子別手腳的！”

賀蘭之費力地拉著趙胤環著自己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氣吁吁從他懷里逃出來

明明趙胤只是個才年僅十五歲的年，為什麼這家伙力氣會這麼大啊……就算皇宮的伙食再好，也不至于讓自己這麼一個年人差點掙不開一個年吧？

賀蘭之有些郁悶地瞥了趙胤一眼，隨即不甘心地了自己手臂上的。

……好像也沒有特別瘦弱啊……

趙胤這家伙絕是開掛了吧……？

“阿之此話可是冤枉我了，”趙胤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朕不過是賞賜丞相一份榛酒，可沒想到會卻是個不分平仄之人來送賀禮。“

“那為什麼偏偏是榛酒？”賀蘭之挑眉反問道。

“這是前幾日新進貢來的酒，朕想著你生辰到了，才特意在挑這日送來。”趙胤溫聲解釋道，“怕是因為之前朝中那些流言蜚語，才會讓你了驚嚇，誤認為朕要給鴆酒。朝風不正，怪朕先前沒有肅清那些胡說閑話的員們——”

“——長在別人上，就算是皇上面上管住了，私下也會議論紛紛。這不是陛下的錯。”賀蘭之打斷趙胤自責的話語，下意識地替趙胤辯解道。

“阿之……”

眼看著趙胤又開始得麻兮兮的，賀蘭之像逃似的連連后退三步，卻不料一不小心右被桌腳勾到，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控制地直直向后仰去。

完了……這下后腦勺著地真的要領便當了……

賀蘭之悲慘地閉上眼睛，預料之中的聽到了骨頭砸地的一聲悶響。

然而疼痛卻遲遲沒有降臨在他上。

反倒是腦后傳來了陣陣溫熱……

賀蘭之睜開墨目，眼便是趙胤那張近在咫尺的致面容。

或許現在說他五致已經不大合適了，眉眼逐漸長開的趙胤越來越英氣俊朗，一張薄距離自己僅有三個指頭的距離，就連對方熱的鼻息都會噴灑在臉上。

啊……要命……

自己居然控制不住對一個年臉紅了……

第九十三章 -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