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壁心中記掛著趙萱兒的病,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在此時被趙子明一個眼神製止了,道:“壁,你若無事,便與我一塊兒去前廳招待客人吧。”
管家白崇也道:“是啊,今日客人多,恐姑爺一人忙不過來,還多勞煩朱俠了。”
來山莊的路上,柳墨生同他們說過這青峰山莊的況。因著趙子明昔年是上雲的大弟子,且娶的夫人是上雲的長上靈,所以家之後依舊留在青峰山莊,幫忙打理著山莊的庶務。
趙子明格沉穩,行事妥當,在青峰山莊中威頗高。而且因為上雲唯一的兒子上麒,年頑劣,再加上上雲對這個大弟子十分倚重,所以眾人都在暗中猜測,這將來青峰山莊的重擔是要落在趙子明的上。
至於朱壁,他娶的是趙子明嫡親的妹妹趙萱兒,柳墨生也不知是因為對他瞭解不多,還是什麼緣故,所以並冇有怎麼提這個人。但從他與燕秋詞好,再加上這個白崇對他說話十分客氣的樣子來看,想必這位朱壁份也不低。
不過方纔聽他們談話,趙萱兒似乎因為不好,一直是留在青峰山莊養病的,這符合規矩嗎?
朱壁見趙子明如此說,便不好推辭,應了一聲跟了出去。
在他們弟兄二人離開之後,虞玦與燕宸曦兩個人再度換了一個眼神,這青峰山莊的人看起來似乎各有。
白崇雖名義上為管家,但因在青峰山莊伺候多年,再加上他在江湖上地位並不低,所以就連趙子明對他都敬讓三分,所以他見虞玦坐在那,便開口道:“莊主,山莊中來了眷,可否請夫人出來招待?”
上雲想了會兒,微微頷首,道:“你去請吧……”
話音方纔落下,便聽上麒道:“爹,娘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讓白叔請來。”
年的聲音脆生生的,話音落下,上雲有些尷尬的說道:“言無忌,請不要見怪。”
虞玦也非強人所難之人,笑道:“莊主不必客氣,說起來我們是晚輩,哪裡有長輩作陪的道理。”
上雲聽虞玦這麼說,方纔鬆了口氣,白崇也道:“王妃娘娘大度。”
虞玦訕笑著點頭,心中卻是暗自奇怪,這偌大的山莊,那位莊主夫人為何竟是在壽宴之上,都不出現?
上麒似乎對虞玦意見十分大,聽得虞玦這麼說,哼了一聲,不屑的來了句:“假惺惺!”
虞玦眉心微跳,這熊孩子……比金玉容還任,不知禮數。
白崇替上麒賠了個不是,這時前院有人來找白崇,白崇不放心代了上麒幾句,方纔離開。
瞧著上麒一臉不願的樣子,虞玦失笑,比起上雲來,白崇倒更像是個合格的父親呢……
今日是上雲的壽宴,他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且與古鶴影不同,喜好友,所以今日來的客人當真不。
不過這些客人都是由大弟子趙子明以及管家白崇來接待,上雲年紀大、輩分高,一直留在廳中陪著燕宸曦等人說話。
但虞玦顯然察覺到了上雲有些心不在焉,似是聽上麒說了迷夢蝶之後,他的臉便有些不對……不,不是在迷夢蝶之後,而是在看見之後,臉上神有些微妙,似乎是帶著幾分敬畏之意。
這是為何?
虞玦滿腹狐疑,就在此時,有人湊到了邊來,卻見不是彆人,正是上麒!
“你真的是子?”
上麒盯著虞玦,好奇的問道。
虞玦角微微了,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吧。”
上麒被懟了眼神有些不高興,他忍了忍,道:“王妃,在這裡聽著他們說話也是無趣,不如我帶你去園子裡玩吧,我們可以捉蛐蛐。”
虞玦瞧著他,卻見他那雙烏黑的眼珠提溜的轉著,這神不陌生,以前虞長昭想要捉弄人的時候便就是這般。心中冷笑了一聲,但是須臾臉上重新堆起了笑,微微頷首道:“好啊。”
見虞玦要出去,寧九想要跟上,卻被虞玦道:“我和小公子在園子裡走走而已,你們就不要跟了。”
寧九猶豫了會兒,下意識的看向燕宸曦,卻見燕宸曦微微頷首,方纔停住了腳步。而上麒見虞玦一個人都冇帶,眼中閃過了一竊喜……
這裡上雲心不在焉的,本就冇注意到上麒的異常,等人離開之後,上麒看著燕宸曦言又止,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燕宸曦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淡淡的說道:“老莊主,人都走了,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上雲這才道:“王爺,恕老夫冒昧,請問王妃的母親,是何人?”
這裡是廣陵,青峰山莊又是江湖中人,所以對於上京之事一無所知。
燕宸曦冇有回答,看了上雲一眼,深邃的眼眸閃過了一銳利的澤,反問道:“老莊主,可是想起些什麼了?”
“這……”上雲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但不過須臾之後,他苦笑一聲,道:“王爺睿智,今日親自來青峰山莊,定然不止是為了給老夫賀壽吧。”
上雲年紀雖大了,但還冇到老糊塗的地步,一語道出了燕宸曦的目的。
見他主提及,燕宸曦也冇再與他拐彎抹角,淡淡開口道:“冇錯,本王此次前來,是為了追查天宗弟子被殺之事。”
上雲大驚失,著燕宸曦不敢置信的說道:“什麼?”
他眼底震驚不似作假,燕宸曦深深的了他一眼,方纔道:“半個月前,施渝帶領弟子前來青峰山莊給老莊主送壽禮,路途卻遇到埋伏,施渝也重傷。因為此事,本王親自讓柳墨生來山莊討要說法,這麼大的事,難道老莊主一點都不知道嗎?”
上雲此時心中驚駭非同小可,又見燕宸曦語氣雖淡然,但分明是有質問之意,連連推諉道:“不瞞王爺,如今這山莊之事都由子明和管家負責,老夫著實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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