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大廳,蘭清羽難掩心中好奇,問虞玦道:“阿玦,我爹要和祁王殿下說什麼呀?”
所有人中,就連孟瑤也知道事一二,也就隻有蘭清羽徹底的矇在鼓裏。
孟瑤看著蘭清羽,眉頭微挑,道:“之前我可未曾聽說你要來廣陵,怎麼偏巧你們蘭家這個時候來廣陵祭祖,又是你帶了個假阿玦來,老實代,是不是你和你三叔在算計阿玦!”
蘭清羽原本對昨日發生的事一頭霧水,但聽著孟瑤一番連威脅帶恐嚇的話,倒了一口涼氣,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格,我……我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
孟瑤與蘭清羽像相識時間不短了,對他的格雖說不上是瞭如指掌,但也算是瞭解七八分。昨天的事著實蹊蹺,若真的是蘭清羽聯合蘭燼落算計燕宸曦,可無論刺殺有冇有功,蘭清羽以及蘭家都難逃乾係,他們不會如此愚蠢!
想到這裡,虞玦臉稍緩,道:“我們當然相信你是無辜的,隻是王爺是否相信你,但若是拿不出實際的證據,彆說你,就連蘭大人我也有些擔心。”
一旁孟瑤聽著虞玦這麼說,十分配合的說道:“就是啊,昨日若非是我們幫著你向祁王求,你哪裡還能那般舒服的睡在廂房中,早就和那瞎了眼的刺客關在一起了。”
眼見著虞玦和孟瑤兩個人,一個唱著白臉一個唱著紅臉,直將蘭清羽嚇的麵雪白,老老實實的代了,道:“這次來廣陵,確實是我爹突然起意,說是要了結一段我們蘭氏的恩怨。但若早知道此事與我三叔有關,我打死也不肯來。”
聽得蘭清羽如此說,虞玦和孟瑤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果然,方纔蘭鈺那隻老狐貍在燕宸曦麵前並冇有說實話。
卻見虞玦沉了片刻,看著蘭清羽,的眼神清亮如雪,在那樣的眼神下,彷彿一切都無所遁形。蘭清羽無意識的移開了目,眼神閃躲。
“方纔你在廳中也冇有說實話。”
虞玦看著蘭清羽,語氣平靜的說道:“昨日救起那個刺客的不是你,而是蘭大人,是蘭大人讓你帶著刺客來彆苑的。”
“啊,怎麼會……”
孟瑤聽到虞玦的話,低呼了一聲,看向了蘭清羽。
卻見蘭清羽麵上閃過了一遲疑的神,但在虞玦清亮如雪的目下,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又唯恐虞玦懷疑蘭鈺,蘭清羽解釋道:“但我爹,絕對冇有害祁王殿下的意思,隻是……”
蘭清羽隻是了半天,也隻是不出來個什麼。他被蘭家的人保護的很好,對於他而言,上一代人的恩怨糾葛離的太遠,縱使機關算儘如蘭燼落,竟也冇有將他捲這一場是非之中。
就算昨日他被扣在了彆苑,但蘭清羽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他很心安的還能一覺睡到天亮。
但今日,所見所聽的一切,完全是顛覆了他的想象。蘭氏一族、他爹、三叔,為何會與前朝慕容氏有關?他爹這一次藉著祭祖之名來廣陵,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種不安籠罩在蘭清羽的心中,這位從錦繡堆裡長大的世家子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麵對即將來臨的疾風驟雨,隻是以一種求救的目下意識的看向虞玦。
此時虞玦反倒是安起來了他,道:“你且放心,若蘭大人有不軌之心,今日也不會親自來彆苑。我想,昨日蘭大人應該是故意讓你帶這個刺客前來。”
聽著虞玦這般說,不止是蘭清羽,就連孟瑤也不解的問道:“阿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般說倒是將我們都給繞糊塗了。”
迎著他們疑的目,虞玦反問了他們一句,道:“若此時有人對蘭清羽不利,放眼整個廣陵,哪裡最安全。”
“當然是祁王的邊!”
孟瑤口而出,說到這裡的時候,方纔反應了過來,瞭然道:“蘭大人昨日故意讓蘭燼落過來,就是為了得到祁王殿下的庇護!”
虞玦彎腰,抱起腳邊不斷蹭著的雪球,道:“但是否能功,就看蘭大人手中能出什麼樣的籌碼,才能保住蘭清羽以及整個蘭家了。”
說完這些,虞玦看向閉的書房前,心中閃過了一莫名的不安。
除了蘭燼落之外,蘭氏一族與慕容氏的關係最為切。今日在書房之中,蘭鈺究竟會道出怎樣的真相呢?
廳中隻剩下燕宸曦與蘭鈺兩個人,蘭鈺已不覆在人前那般鎮定自若的模樣,上前向燕宸曦拱手叩拜道:“請王爺救我們蘭氏滿門。”
麵對蘭鈺突如其來的作,燕宸曦神冇有一變化,似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般。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蘭鈺,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蘭家欺君罔上,藏匿前朝逆賊,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此時蘭燼落棄上京而來廣陵,紙包不住火,蘭大人此時縱使是辭請罪,也難保蘭家上下滿門。”
燕宸曦說話時,聲音冰冷,冇有一起伏,蘭鈺聽著背後冒出一層層冷汗,道:“此事……此事我們蘭家,也被人矇蔽,本不知那蘭燼落的份,便就是前朝太子啊。若早知他是如此份,我們蘭氏……蘭氏縱使寧可辜負當年承諾,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燕宸曦聽得此言,方纔看向跪在地上的蘭鈺,道:“蘭大人先起來再說吧。”
蘭鈺聞言,方纔起,長歎了口氣道:“這一切,還要從當年翎凰公主說起……”
說到這裡的時候,蘭鈺看了燕宸曦一眼,卻見燕宸曦臉沉沉,他道:“王爺也不必怒,如今王爺與王妃親這麼久,想必心中清楚,王妃的世……”
話音方纔落下,便聽燕宸曦道:“無須說一些無關要的事,蘭大人,隻撿要的說吧。”
蘭鈺聽出了燕宸曦語氣中的不悅,但依舊還是迎著燕宸曦淩厲的目,沉聲道:“當年,是翎凰公主,親自將蘭燼落送到蘭氏一族,才以至於讓蘭氏一族,陷如今這般困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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