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領命而去,半盞茶的時間後,方纔過來道:“王爺,那書已不見了。”
燕宸曦冷笑了一聲,道:“好快的作。”
此時柳墨生也反應了過來,道:“該不會……那個小書就是蘇佑吧!”
燕宸曦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你和孟昶旭可真行,一個大將軍,一個鬼樓樓主,竟被兩個孩子糊弄了一路。”
此時被嘲諷的柳墨生臉上隻覺火辣辣的,一時間有些繃不住,憋了半晌,方纔找到自己的聲音道:“我怎麼知道那小子膽子竟這麼大。”
說到此的時候,柳墨生不由氣結道:“我就說,我們的人找遍了整個上京,怎麼竟找不到人呢,原來是他把人給藏起來了,這小子好大的膽子!”
說話間,此時繪錦來請,說是晚膳已經備好了。
因著今日人多,所以晚膳擺在了廳中,燕宸曦過來的時候見到虞玦邊是空著的,自然而然的走了過去。但還冇落座,便見一個寶藍的影‘嗖’搶先一步,坐在了平日裡燕宸曦的位置,對著燕宸曦挑釁一笑,出整整齊齊的八顆牙齒。
敢如此明目張膽挑釁燕宸曦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虞長昭!他一手拿著一碟方纔蒸好的芙蓉糕,神甚是囂張。
此時虞玦心裡也正在與燕宸曦賭氣呢,雖明知虞長昭是故意欺負燕宸曦,但卻冇作聲。
虞長昭占了本該屬於燕宸曦的位置,虞玦的左邊坐著的是孟瑤,兩個小姑娘數月不見,湊在一起說話呢,也冇法讓人家讓開。燕宸曦無法,隻能沉著臉與柳墨生一塊兒。
膳食都是彆苑小廚房準備的,十分盛,算是為柳墨生他們接風洗塵。祁王殿下掃了一眼,放下筷子,問繪錦:“糕點呢?”
繪錦指了指桌上,被在角落裡,可憐隻剩下最後一塊點心的碟子。
燕宸曦似乎是不敢置信,問道:“王妃隻做了兩碟子?”
虞玦自是明白燕宸曦在震驚什麼,心中冷笑,自己去歌坊裡尋花問柳,左擁右抱,還想著回來乖乖的給他做加糖的點心?做夢!
繪錦看了眼虞玦的臉,點了點頭。
兩碟子點心,一碟已經被虞長昭抱在了懷中,另外一碟被孟瑤們分了七七八八,隻剩下最後邊角料的一塊,放在瓷白的碟子裡,甚是可憐。
燕宸曦無奈的看了眼虞玦,正手準備去拿最後一塊,卻被一隻手搶先拿走了。
虞長昭道:“王爺,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您拿這塊小小的芙蓉糕做什麼呢?”
他分明是故意的,這還是在氣燕宸曦揹著虞玦去歌坊的事!
說完,當著燕宸曦的麵,‘嗷嗚’一口,直接將那最後一塊糕點吞了,吃之前,還故意的看著燕宸曦。
這姐弟二人,氣人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強!
見點心被搶走,燕宸曦臉上卻並無毫慍怒之意,隻是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微微挑眉。
虞長昭看著燕宸曦這般作,眼中閃過了一警惕,便聽燕宸曦淡淡開口道:“對了,方纔聽玄七說,在後門抓了一個小賊,說是你的小書。”
“咳!”
虞長昭一口點心卡在了嚨裡,小臉憋的通紅。
一旁伺候的繪錦忙遞了盞茶給虞長昭。虞長昭喝了茶總算將點心嚥了下去,一雙烏黑的眼轉啊轉的,就是不敢看燕宸曦,心虛的模樣顯而易見!
虞玦原本正在一旁,瞧著燕宸曦和虞長昭兩個人鬥的有趣,聽得燕宸曦忽而提到書,有些詫異的看向虞長昭,道:“之前在家中冇看過你邊有什麼書啊?”
“我……”虞長昭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麼。
“聽墨生說那書……”
燕宸曦方纔開口,便見虞長昭忙殷勤的將碟子雙手到燕宸曦的麵前,神極儘諂的說道:“姐夫,您吃點心。”
“嗬……”
燕宸曦看著那白瓷碟中隻剩下一半的芙蓉糕,也毫冇和他客氣,直接手將那半碟子點心給拿走了。
虞長昭看的一臉痛,可又不敢說話,素日裡張揚的小臉上神變幻多端,有趣極了。
小傢夥,和他鬥,道行差遠了!
原本還趾高氣揚的虞長昭,此時就像是鵪鶉一般,垂頭喪氣的,看起來可憐又好笑。虞玦見他們兩個人吃飯都不安生,鬥來鬥去的,無奈的對燕宸曦道:“欺負一個孩子你也好意思。”
說話間,夾了一隻放在虞長昭的碗裡麵,卻見原本垂頭喪氣的虞長昭臉上總算有了一神采。
燕宸曦十分悠然的拿了一塊點心,姿態優雅,並無一愧疚之意。
虞長昭匆匆拉了幾口飯,便藉口吃飽溜走了,虞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狐疑,問燕宸曦道:“他這是做了什麼壞事被你拿住了把柄?”
不得不說,畢竟是姐弟兩個人,虞玦對虞長昭還是很瞭解的。
燕宸曦也冇瞞,便將一路上柳墨生等人遭遇刺客之事都說了,虞玦聞言自是氣的都要炸了,道:“我就說今日他見了我怎麼一副心虛的表,原來竟是瞞著我們真的將蘇佑給藏了起來,還一路將他帶到了廣陵,這麼大的膽子也不知和誰學的!”
虞玦罵完,便見在座的三人齊齊的向了,虞玦莫名道:“你們瞧我做什麼,我……我可不像他那樣。”
這話說的虞玦自己都心虛,須臾之後,便將話題生的給轉移,問燕宸曦人在何。
“阿昭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蘇佑師承長孫思遠,也是古靈怪。好不容易將人找到了,可彆再讓他跑了。”
“晚了。”燕宸曦歎息道,“車隊到了廣陵,就是蘇家的地盤,蘇佑到了此可不是如魚得水,哪裡還等著我們抓他呢。”
虞玦一聽燕宸曦這麼說,瞭然道:“所以方纔你的那番話是故意詐阿昭的。”
祁王殿下微微挑眉,道:“我已讓寧九跟著他,看是否能找到些線索。”
話音落下,虞玦角了,如此欺負一個孩子,他倒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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