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長昭一見虞玦,一雙狗狗眼瞬間變得晶亮起來,問虞玦道:“姐姐,玉容是不是被赦免了呀。”
虞玦微微挑眉,問道:“你是從何聽的訊息?”
虞長昭了鼻子冇說話,倒是虞玦見他這般樣子,心下有幾分明白了,道:“看來你們私下都見麵了,既然都知道了嗎,為何還要來問我。”
“那不是想和你確認一下麼。”
平日裡年老的虞長昭,今日倒是變得格外的黏糊,虞玦心中暗自納悶,不過麵上倒也冇多說什麼,隻等著看他怎麼說。
“聽玉容說,他們過些時日要與姐夫一同去江南。”虞長昭坐在虞玦的邊,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虞玦道。
虞玦是看著虞長昭長大的,哪裡還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便道:“怎麼,你也想去?”
虞長昭重重的點頭,道:“我從小到大都冇出過上京呢,這次就讓姐夫帶我一同去,長長見識吧。”
虞玦失笑,道:“那你的功課怎麼辦。”
虞長昭板著一張小臉,正的說道:“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我多出去走走,長長見識,也和在書院學習是一樣的。”
“強詞奪理。”虞玦無奈的看著虞長昭,就見他自己一本正經的在那胡說八道,道:“若是兄長同意,我倒是可以與王爺提一下此事……”
話還冇說完,便聽虞長昭小聲嘀咕道:“若是兄長同意,我就不繞這麼大圈子了。”
虞玦笑他道:“原來是在兄長那裡了釘子,所以纔來求我的了。此去江南,王爺是有正事的,又非是遊山玩水,你跟著去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向父親代。”
虞長昭耷拉著小腦袋聽著虞玦的教訓完,然後十分乖巧的說不提這事了。但虞玦是誰,豈是如虞文巽那般好糊弄的,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涼的說道:“你該不會在我麵前應承的好好的,但暗中卻想的去江南吧,我告訴你,休想。”
被猜中心思的虞長昭驚訝的看著虞玦,口問出道:“姐姐,你何時變得如此聰明瞭?”
虞玦……
能說,自己也是同他一樣,在燕宸曦麵前保證的好好的,實際在心中便是如此打算的嗎!到底是姐弟兩個人,格倒是與出一轍。
虞玦了鼻子,須臾又想到什麼,問虞長昭道:“你與金玉容暗中有來往,那蘇佑呢,你可知他現在藏在何?”
那日離山之後,蘇佑一行人便不知了蹤跡,不知是被長孫思遠藏了起來,還是他已經離開了上京。如今燕宸曦要去江南,恒安王府在江南的勢力錯綜複雜,而紀氏當年衰落退江南,其中似是頗有許多的。
比起對紀氏之事一知半解的燕宸朔,長在江南、為嫡出,又跟隨在長孫思遠邊多年的蘇佑或許知道更多的。隻是這些時日,燕宸曦邊的人將上京翻遍了也冇再好到蘇佑,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之前虞玦倒冇多想,但是今日見了虞長昭倒是想起了他與蘇佑關係素來親厚,興許知曉一二。誰知虞長昭一聽虞玦問起,立即搖頭,道:“我也很是擔心他呢。”
他否定了太快,虞玦更加懷疑了,但也冇多說什麼、
在侯府用了午膳,傍晚的時候燕宸曦來接虞玦。崔顥一看見燕宸曦,嚇的一哆嗦,直接將自己藏在了虞文巽後。
看著崔顥這般樣子,虞文巽冷笑嘲諷道:“我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當時被人蠱將畫像散佈出去陷害虞玦,如今見了燕宸曦倒是知道害怕了。不過燕宸曦雖看崔顥不順眼,但而已冇有在清平侯府手的意思,同虞文巽說了幾句話,便同虞玦回去了。
馬車上,燕宸曦見虞玦不說話,他問道:“有心事?”
兩個人相久了,虞玦細微的表變化他都看在眼中的。
虞玦便將今日與虞長昭的對話說了一遍,燕宸曦笑道:“若他想去江南倒也無不可,畢竟我與他那般大的時候已經上戰場了,可以放出去曆練曆練。”
虞玦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燕宸曦了鼻子,冇再說什麼。祁王殿下不能理解自家小姑娘將虞長昭看的和眼珠子一樣寶貝的,又不是個姑孃家至於那般慣著的麼。
畢竟在祁王殿下的心中孩子得捧在手心中養著的,男孩子就該多磨練才。
“我愁著的倒也不是他要去江南的事,而是蘇佑。”虞玦皺眉道,“原本他為金玉容求我就已經擔心了,幸好如今金玉容和謹娘都被赦免,他總算冇捲這是非中來,可那蘇佑……師承長孫思遠,世特殊,格古怪,長昭若被他蠱萬一踏錯一步,可就是萬劫不複啊。”
不求長昭能揚名立萬,隻希他這輩子能順遂平安就好。
燕宸曦很想說,那虞長昭分明是和虞長風一樣的小狐貍,彆人哪能輕易的算計他呢。但見小姑娘憂心忡忡的樣子,祁王殿下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話很有可能會捱揍,便很明智的嚥了下去,道:“你是擔心蘇佑可能是被虞長昭藏起來了?”
虞玦點頭,篤定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此時清平侯府的小柴房,虞長昭將來的點心拿給蘇佑,見他狼吞虎嚥的吃了,愁道:“你這樣藏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找我四姐姐幫忙吧。”
“不。”蘇佑沉著一張小臉,本就不是開朗的格,如今經曆這麼多變故後越發看起來鬱了。
虞長昭聽他如此說,小臉也沉了下來,道:“你是不相信我四姐姐。”
蘇佑搖了搖頭,虞長昭臉纔好轉,便聽他道:“我是擔心會連累,現在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的存在,我才能見他們。”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手中的握著一個香囊,那青的香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上麵繡著兩枝並花,一紅一白,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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