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燕宸曦回來的時候,便見虞玦在書房等自己呢,很是詫異。
咳,昨晚他一時興起,在書房確實有些過分了些。還以為按照小姑孃的格,至三天之都不會踏足這個地方呢。
不過聽說是為了金玉容的事,燕宸曦沉片刻,道:“此事倒也不難辦。”
“金家剩餘的那些人除了金東涯之外,聖上之意,是有意要放他們一條生路的。”
虞玦驚訝道:“這是為何,莫非是聖上終究念著與太後之間的母子分?”
“念舊……”燕宸曦冷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了一嘲諷之意,道:“你還真的當我們這位聖上是什麼良善之人?”
“太後在離山暴斃,群臣議論紛紛,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所以聖上命禮部厚葬,舉國同哀。不對金家趕儘殺絕,那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罷了。”
虞玦困,道:“可太後是服毒自儘,本是有錯在先啊。”
見小姑娘一臉困的樣子,燕宸曦笑的無奈,道:“若是聖上將當年之事公佈,也就意味著東宮皇室脈存疑,他縱使對太後恨之骨,可卻也不敢賭。”
也不能賭!
所以非但不能將太後那些年的所作所為公佈於衆,反而還要想法設法的保全太後的名聲。
虞玦聽了這話,方纔明白了過來,心中自是不由有諸多的慨。
“不過無論如何,金玉容母子也算是有救了,長昭也該放心了。”
燕宸曦微微頷首,道:“也不難,他們從輕置,最多也是流放。”
虞玦鬆了口氣的同時,忽而想到什麼一般,看著燕宸曦道:“那金綺華呢?”
“咳。”正在喝茶的祁王殿下,被茶水嗆了一下。
見他如此樣子,虞玦瞇著眼,道:“該不會一點懲罰都冇有吧?”
祁王殿下將茶盞放下,有些心虛的了鼻子,道:“是太後生前最疼的郡主,朝中大臣都盯著看,所以……聖上絕對,罰去太後陵前守陵就。”
“嗬。”
虞玦冷笑了一聲,不做任何的評價,站起來就要走。
祁王殿下見小姑娘炸的樣子,手拉到自己麵前,道:“這是聖上的旨意,又非是我為求,你這吃飛醋的病得改一改了。”
不說還好,一說某隻更炸了,怒道:“吃醋?誰吃醋了!”
說著看著圈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想到昨夜之事,更加氣了。
新仇舊恨加起來,氣的直接狠狠的咬了他那隻不安分的手一眼。小姑娘牙齒長的齊整,卻極為的鋒利,燕宸曦‘嘶’了一聲,隻得鬆開了。
“哼!”虞玦重重的哼了一聲,開門就走,隻剩下祁王殿下看著食指上那一圈小小的牙印無奈搖頭。
這裡虞玦方纔出了書房的門,便見孟瑤氣沖沖的跑了過來,一麵走一麵說:“阿玦,走,我們去為嫂子出氣去!”
柳墨生跟在孟瑤後,令人聞風喪膽的鬼樓樓主,此時倒像是跟個小媳婦一樣,虞玦瞧著好笑。
“怎麼了又是?”
虞玦拉著孟瑤坐下,安好的緒,笑道:“有話好好說,急什麼。”
“這話冇法好好說!”孟瑤氣的拍桌子,道:“你知道崔顥那個老糊塗蟲,究竟做了什麼事嗎!”
看樣子真的生氣了,連崔伯父都不了。
虞玦隨口猜道:“該不會……他把那程姨娘又接了回去吧?”
原本怒氣沖沖的孟瑤,聽到虞玦的一番話,倒換詫異了,道:“阿玦,你這何時學的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這下換虞玦驚訝了,怒道:“果真是老糊塗了,如今恒安王府倒了,他竟又將那個毒婦接回去,死嫌活的太長了不。”
之前崔家本就與恒安王府走的近,這次金博文謀反被誅,朝中附逆的大臣們被燕宸曦下令抄家,有的直接當場決了。是以,如今這數年來與恒安王府走的近的世家,都戰戰兢兢惶恐不可終日,崔顥倒好,竟是趕著送人頭。
“也不知那程愫煙究竟給他灌了什麼**湯,竟讓他寧肯冒著得罪梅家和孟家兩家的風險,將收留了下來。如今梅夫人已經氣的回家中,寫了和離書了,嫂子想去勸,卻冇想到被那母二人奚落回了,這口氣我可咽不下!”
虞玦連連皺眉,道:“那程愫煙果然好手段。”
一旁柳墨生見兩個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半晌才上話道:“如今朝中不是查封了恒安王府,怎麼會讓那個人逃出來了?”
說著,看向一旁剛過來,默不作聲的燕宸曦。柳墨生還暗自詫異呢,他這師兄今日怎麼一臉討好賠笑的樣子。
虞玦冇理會燕宸曦,道:“這幾日上京正混,兵們定然有所顧及不到的地方。再者說了,那程愫煙被養在後院,基本冇人見過的真麵目,依照的心計乘逃出恒安王府不是難事。隻要出了王府,上京認識的人隻道是崔家的姨娘,誰會想到是恒安王的妾呢。”
孟瑤被一聽虞玦這話,又急眼了道:“那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誰都拿冇辦法了,又任憑著逍遙法外,繼續在崔家興風作浪了?”
虞玦思索了片刻,對孟瑤道:“阿瑤你冷靜些,程愫煙重回崔家,我看冇那麼簡單……”
正在三人說話間,玄七進來傳話,說是宮中景安帝著人詔燕宸曦立即進宮。
傳話的不是彆人,正是老人寧公公,一見是他親自來了,虞玦便知道事不簡單,立即問道:“公公可知道是何事?”
寧公公此時臉罕見的凝重,跺腳道:“不得了,是出大事了啊……”
說著,看了柳墨生二人一眼,燕宸曦道:“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寧公公這纔回道:“今日宮中的探子,才查到是恒安王府丟了件要的東西。”
虞玦和燕宸曦都是一頭霧水,這裡寧公公看著虞玦,低聲道:“那丟的東西,是前朝翎凰公主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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