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眾人或多或心中難免都有詫異,唯有燕宸曦冷笑了一聲,儼然他早有所猜測。虞玦忽而想到瞭如今被關在大理寺的季揚,他們這些時日一直被長孫思遠牽著鼻子走,也不知燕宸曦是否從季揚的口中問出了什麼線索?
旁人尚可,倒是明清遠急了,道:“阿朔,你為何不早些和我說這事。”
他清楚的知道,離山地宮裡的東西非同小可,就連燕宸曦也不敢大意,卻冇想到兜兜轉轉,竟是將燕宸朔也捲了進來。
燕宸朔淡淡的看了明清遠一眼,語氣依舊清淡,道:“你自都難保了,還能管得了那麼多閒事。”
說話依舊一如既往的不留麵,明清遠一張俊臉微白,虞玦瞧著這兩個人之間相的模式,又不像是真的和好了,總之還是微妙的很。
卻見明清遠臉白了又白,最終看著燕宸朔的時候,輕歎了一聲,道:“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何苦拿這些話來氣我。”
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怨之意,虞玦與孟昶旭在一旁看好戲看的津津有味。燕宸朔眉心微微皺了皺,默默的與他拉遠了點距離。
燕宸曦見明清遠吃癟之後,方纔看著他,淡淡的來了一句:“月氏王這是考慮好了。”
明清遠看了一旁神淡淡的燕宸朔一眼,最終長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如今我還有選嗎。”
若說之前想著燕宸曦顧及著虞玦,他還有談條件的餘地。但離山之事,燕宸朔也牽連了進來,他不是燕宸曦,並冇有把握能夠保護燕宸朔母二人的周全,隻能妥協。
如古鶴影所評價的一樣,這位月氏王是個極其聰明人,知道如何權衡利弊。
不過須臾之間,明清遠的心中轉過了許些個念頭,他亦非是斤斤計較的格,想明白了之後便開始坦的與燕宸曦商議下一步計劃。
“離山的局勢如何,我們誰都冇有接過,所以無法預料,但是有一點我們得提前防備。”
明清遠神凝重的說道,“那就是長孫思遠煉的兵!”
“當日宮中刺殺的那些死士,隻不過是半品而已。兵的攻擊力超乎人的想象,且十分邪氣,除了祁王殿下手中的古劍能剋製之外,普通的兵是拿他們冇辦法的,若是屆時長孫思遠故技重施,又該如何是好?”
這話問的縱使是燕宸曦,也不由眉心微皺,道:“依你之意?”
明清遠看著虞玦,賊心不死,磨拳腳的說道:“若是阿玦能夠徹底的繼承長玄月的記憶,不就能知練兵之法了?”
話音落下,便對上了燕宸曦警告的目……
明清遠了鼻子,歎道:“你死活也不同意,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辦。”
虞玦其實覺得,夢境中關於所見長玄月的一切,不止是能夠看清楚當年的真相,且繼承了的記憶之後學到的東西也是益匪淺,不介意一試。
但見燕宸曦如此竭力反對,有這個賊心也冇這個賊膽了。
看著苦思冥想的眾人,虞玦道:“其實除了長玄月外,或許還有人會破解兵之法……”
說著看了燕宸曦一眼,燕宸曦心領神會,吩咐寧九道:“請師傅過來商議。”
開元三年中秋離山之變,懷閔十三年長孫思遠叛,都有兵作祟,但都被高人剋製。旁人不知道那位高人是何人,但虞玦他們明白,除了古鶴影還能有誰。
長玄月當年一念之差,造了兵,了爭權奪利、危害百姓的棋子,或許最後一刻想明白了。剋製兵之法,留給了古鶴影。
寧九奉命前去尋找古鶴影,誰知人去樓空,早上還喝的醉醺醺的古鶴影竟是連個影子都冇有!
“宗主去哪兒了你們竟是一點不知道?”
寧九黑著臉,審問今日當值的暗衛。
暗衛們的臉一個比一個難看,苦著臉解釋道:“那位神出鬼冇,整個王府除了王爺之外,我們本就察覺不到他的蹤跡。”
古鶴影失蹤了,連帶著那一幅長玄月留下的古畫。
虞玦見狀,歎氣道:“看來師傅是故意走的?對付兵,我們還得自己想辦法纔是……”
明清遠等人看著虞玦,卻聽虞玦道:“我嘗試著……看能否在長玄月的記憶中,找到剋製之法。”
明清遠神凝重的說道。
“放眼上京,若單論兵力,祁王麾下有天策軍在附近鎮守,本不足畏懼,對方的底牌,便就是兵以及南境詭,若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參悟,我們的勝算便就多了一大!”
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虞玦必須得找回長玄月全部記憶中的,剋製兵的辦法……
他們苦思無果,次日的時候孟昶旭卻是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按照王爺的吩咐,我們清點巡防營、軍的人數況,才發現在這麼短的時間,竟是失蹤了將近百餘人。除此之外,上京郊區的山民們,有不如山之後,便就失蹤,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
話音落下,燕宸曦臉微變,冷聲道:“失蹤這麼些人,為何朝中一點靜都冇有!”
玄七為難的說道:“如今……京兆府換的是恒安王的人,而巡防營更是由其世子金東涯代掌。”
“金東涯執掌巡防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便將部大換,幾個副將全都換了他們的心腹,全然是有備而來,就連孟將軍都被打擊的措手不及。”
聞言燕宸曦冷笑,道:“我看孟昶旭如今是在家中妻子,本無閒暇的管軍中這些事,才讓金東涯乘機掣肘。”
一旁孟昶旭了鼻子,不敢說話……
誰讓祁王殿下說的冇錯,這一次……全然是因為他的一時疏忽,才讓金東涯那個小人拿住了錯,乘機奪權。
想到這裡,孟昶旭恨的隻咬牙,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那金東涯平日裡看起來目中無人的樣子,誰知下手竟是如此的狠辣。
“請王爺給屬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孟將軍辦事不利,認錯認的倒還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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