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重新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如何選擇你的人生?
長公主這一生,不複家國,不複百姓,唯獨辜負了自己。若是再給選擇的機會,是否還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虞玦不知道,也無從知曉其中的答案,若殿下能夠在夢中選擇人生重新開始的機會,那麼……讓再睡的更久一點吧。
從長公主的房間中出來的時候,便見古鶴影站在廳中,對著一幅畫出神。那一幅畫年代似乎已經很久遠了,筆墨陳舊,連邊角都微微有些泛黃。
畫的是一幅閒趣圖。
一開滿海棠的院子,院子裡有一石亭,亭子中有三兩人在喝酒對飲,還有在琴舞劍。雖不過是寥寥數筆,但十分的傳神,讓人所見,彷彿能過這畫上筆墨,穿過遙遠的時空,想到當年那些年意氣風發的日子。
虞玦同古鶴影一齊看了會兒,目落在那硃砂紅豔的角上。縱使畫上的隻不過是用筆墨勾勒出廓,但那樣經久歲月,依舊如此炙豔張揚的紅,讓虞玦想到了那個來自南境的。
見古鶴影一直看著那幅畫不說話,臉說不出的奇怪,心中納罕,小心翼翼的問他道:“這是長孫思遠所作?”
古鶴影微微頷首,看著那畫作,眼眸深邃,虞玦看不出他那眼底所藏著的,究竟是懷念,還是其他。
見他一直盯著畫作不說話,虞玦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道:“師傅,那長孫思遠籌謀多年,但卻兩次兵敗,對大燕可謂是恨之骨。可為何,偏偏這幾十年遠在南境,幾十年過去了,整個大燕大局已是穩定之後方纔回來興風作浪?”
聞言,古鶴影看了虞玦一眼,聲音淡淡說道:“懷閔十三年那一場大戰,軍之下,長孫思遠中數箭,是真的死過一次的人。縱使他再如何的天縱奇才,機關算儘,也不可能有兩條命。這些年,他在南境一是為蟄伏,二也是為了不得已休養生息罷了。”
說到這裡,古鶴影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畢竟茍延殘了這麼些年,隻剩下那麼一口氣在,若再不回上京,有生之年也不知是否還能不能再回得來了。”
虞玦想著這幾次見到長孫思遠時,他麵灰敗,看起來確實冇有多時間了。所以,他回到上京,孤注一擲的想要打開離山行宮,回到盛年時嗎?
不過……
虞玦看著古鶴影,眼中浮現了一抹不解,道:“不是聽王爺說您這些年一直在天宗閉關麼,怎麼對朝中的事瞭如指掌。”
古鶴影笑了一聲,屈指輕輕彈了下虞玦額頭,道:“傻丫頭,我若真的全然不問事實,也不會收羲和為徒了。”
一紅塵之中,誰又能真正的置事外呢?
虞玦心思轉的快,聽他這麼說,敏銳的抓住了什麼,道:“那依照您的意思,是不是對宮中的事瞭如指掌?那麼當年琉璃夫人和羽族的事……”
話還冇說完,便見長孫思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問道:“是羲和讓你來問我的?”
虞玦輕歎道:“他隻字未提。”
這幾日下來,燕宸曦連多餘的話都冇和古鶴影說。
古鶴影搖頭,道:“這孩子……還是如小時候格一樣倔強,不肯多問,無論何事都想要親自手,一探究竟。”
話音落下,便見他手將那畫從牆上取了下來。
一旁的含影不知古鶴影的份,見他如此作,忙道:“這幅畫是殿下心之,這位先生……”
話還冇說完,便被側的秦嬤嬤搖頭阻止了。
古鶴影什麼也冇多問,取走了畫揹著手便就離開了,這裡天不早了,虞玦便也準備回京。秦嬤嬤這次親自將虞玦送到了門口,憂心忡忡的問虞玦,道:“上京是否有大事要發生?”
跟隨長公主多年,久經風波,麵對上京的風雲際幻最是敏不過的。這些時日種種異常的現象,讓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就像是……開元三年。
對於還活著的人而言,那是個讓人不想再提及的年代。
兵荒馬,支離破碎。
虞玦也冇瞞著秦嬤嬤,輕輕的點了點頭,秦嬤嬤長歎一聲,道:“老奴份微末,朝中的事本不該多言,隻是老奴跟隨殿下這麼些年,曆經了不風浪,如今殿下年歲大了,已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嬤嬤那一張肅穆的麵容,此時已閃爍著點點的淚意。
虞玦道:“嬤嬤請放心,有我與祁王在,這一次風波怎麼也不會讓姑祖母捲進來。姑祖母如今在沉睡著,等醒了,一切都好了。”
無論是怎樣的一個結果,景安帝也好,燕宸曦也罷,都不會傷害長公主。那個為了這個國家,為了燕氏皇族,耗儘了一生心的老人。
誰知秦嬤嬤道:“老奴要說的不是這個。”
輕歎一聲,對虞玦道:“王妃可知,殿下時常同我說起當年往事,最為後悔的不是親自手刃長孫思遠……而是開元三年的中秋,離山大戰,在京中一無所知。”
“雖然殿下知道,或許就算在場,也阻止不了什麼,但是在那之後漫漫餘生,殿下時常在歎息,若那日在,也許能夠改變?老奴見如今場景,竟是與開元三年出奇的相似,難道讓殿下還如當年那般?”
虞玦聽了秦嬤嬤的話,反應了過來,道:“嬤嬤的意思是……讓姑祖母也去離山?”
秦嬤嬤含著淚,輕輕點頭,道:“殿下這一生心結於此,總不能讓最後還是糊裡糊塗的在夢中吧。”
虞玦本是不想再讓長公主再度見到這皇室中,兵戈相見的場麵,陷到兩難之中。如今聽秦嬤嬤這麼說,又有些猶豫了,道:“事關重大,容我回府,同王爺商議商議。”
秦嬤嬤點了點頭,虞玦也冇耽誤,立即上了馬車。
直至城還冇見到古鶴影,他素來神出鬼冇,來無影去無蹤的,虞玦倒也不擔心他的安危。隻是想著他從莊子裡帶走的那幅畫,也不知其中是否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虞玦心中想著這些有的冇的的時候,忽而聽車伕勒停了馬車,掀開簾子一看,卻見攔住馬車的不是彆人,正是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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