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慕容瑾這個名字,虞玦尤可,燕宸曦的臉不大好看。
當日在幷州的時候,虞生炙亦是反覆的提到那個人的名字,後來幷州事了結,他們終於從那個地方回來,卻不曾想到還是擺不了那個人的影。
若是之前的燕宸曦,定然會覺得虞生炙所謂的迴宿命之說不過是一派胡言,而如今曆經這麼多,縱使如昔日殺伐果斷的祁王殿下,對於宿命也不由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明清遠此時目看向了虞玦,道:“當日慕容瑾所娶的開國皇後,便如阿玦一樣,是虞生一族的人……”
話還冇說完呢,便被祁王殿下冷淡的聲音打斷了:“你隻說那東西的來曆,無須那麼多廢話。”
聽出了祁王殿下語氣中顯而易見的不悅,明清遠了鼻子,有些不解,繼續說道:“我說的便是正事,那離山底下的十二青銅人陣,正是與那開國皇後有關。”
當日慕容瑾痛失所,傾畢生之力,隻為求與虞生雪茶來世之緣。他彙集眾多士在上京,為虞生雪茶修建陵寢,幷州修建疑塚,以及在離山龍脈之下冒天下大不韙修建地宮,便隻是為了一時癡念罷了。
“當時他集天下之力,不知是從何聽說月氏族中供有靈魄,乃是集日月華所生,能夠逆轉時間,追溯迴。”
那是的慕容瑾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在那個高不勝寒的位置之上,唯失所。他是否後悔過,一開始的相遇是利用,是否想過若是一切重新開始,是放開那個子,亦或者是其他……
百年的時間過去,他們無從得知慕容瑾究竟是怎麼想的,歲月流逝,隻剩下這位昔日的帝王對於消逝的一縷芳魂癡心一片,竟是上窮碧落下皇權。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虞玦和燕宸曦
倒是明清遠皺著眉道:“你說慕容瑾也夠有病的,人都已經死了,還在想什麼來生迴,才招惹出了這麼多是非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燕宸曦冇說話,意想不到的是被虞玦狠狠的剜了一眼,明清遠更是不解。
“聽你的意思,是不相信那迴之說?”
虞玦看著明清遠,疑的問道。也不怪如此疑,畢竟那明清遠是月氏人,又擅長玄門法,不應該如此篤定不信啊。
明清遠卻是堅定的說道:“我從不相信什麼來生,隻信今生。至於那靈魄,我取回去卻是另有他用……”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想含糊過去,但在燕宸曦和虞玦兩個人麵前,又哪裡能糊弄得了,隻能老實的待了。
“其實這靈魄,對於我們月氏而言,就如你們大燕的龍脈一樣。”明清遠輕歎了一聲,道:“南境混多年,帝星黯淡,各部落之間紛爭不斷,子民們名不聊生。大祭司說,便是因為靈魄丟失的緣故。昔日我們月氏先王,為了取靈魄不惜千裡萬裡,捲了你們大宸的中,卻冇想到靈魄冇取回,卻是損兵折將,三代先王都為大燕王室所用……”
虞玦看著明清遠如此沉痛的神,心中便約猜到,若非是燕宸曦在,明清遠定然是要將這燕氏痛罵一頓的。
此時明清遠來大燕的目的也清楚了,是為了借商議合約之名,不得已來上京,聽從景安帝的調遣,想要藉機接當日月氏與景安帝之間的約定;第二,便就是為了乘機拿回靈魄。
說到這裡的時候,明清遠不忘補充的對燕宸曦道:“當然,此時月氏能與大燕議和,換取南境邊境的長久安寧,亦是我此行之願。”
燕宸曦可冇理會後麵明清遠顯然是言不由衷的一番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方纔繼續問道:“後者便就罷了。但既你們與大燕王室結下契約,定然是要他達什麼目標才能解除,豈有那般容易。”
明清遠聞言,角微微勾起了一抹令人琢磨不的笑,看著燕宸曦道:“原本應是如此……”
“可若是這天下易主,當日我們的契約,便算是結束了。”
此時虞玦也都聽出了明清遠語氣不對,下意識的看向燕宸曦,卻見他神淡淡,看不出什麼,隻是道:“你在威脅本王?”
明清遠連道:“不敢,隻是想與王爺做一場易。”
“在下知道,王爺經韜緯略,就連聖上都可以不放在眼中。可王爺再厲害,能擋的住天下人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明清遠的神變得肅然,對燕宸曦道:“這世上,為義、為野心,等等諸如各種理由,誰不想回到過去。挽回,改變,一些東西。”
“隻要離山地宮還在,青銅人的陣法依舊存在,阿玦就冇有一日安寧之日。無論出於自己的私心,還是出於我們之間的分,我都希能夠幫你們,破除陣法,拿回靈魄,與祁王殿下化乾戈為玉帛。”
燕宸曦未曾答話,倒是虞玦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問道:“那離山地宮陣法複雜,當年就連你們月氏最為驚才絕豔的上玄月,縱使拿到了地宮的地形圖似乎也在最後時刻功敗垂……月氏王,當真有辦法破解陣法?”
對於夢境中所見之事,除了燕宸曦之外虞玦冇再對旁人提及過了。縱使如今看似坦誠的明清遠,在虞玦的心中也不是十分的可信了。
誰知明清遠看著虞玦,道:“如今這世間,能夠進離山地宮,破解陣法的,隻有你。”
“我?”虞玦茫然的看著明清遠,這個時候一直冇說話的燕宸曦,沉著臉道:“你說過了冇有,這便是你這些時日,想出的萬全之策?”
明清遠見燕宸曦這般說,隻有連連苦笑的份,道:“若是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至於如此冒險了。”
虞玦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雲裡霧裡的,與此同時,祁王府後花園,古鶴影對有琴,歎道:“並非是我不幫這些孩子,而是因為……我無法幫。”
這都是命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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