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宮和萬貞兒榮辱與共,點頭表示確有其事,清淺也順水推舟點頭認可。
皇帝大怒道:“太後欺辱朕的嬪妃,殘害朕的皇嗣,威脅朕的師傅,真當朕是泥的嗎?
懷恩,傳旨下去……”
皇帝想了想,將褫奪太後封號的旨意收回,吩咐道:“下月是父皇駕崩六年,母後每日以淚洗麵,悲痛父皇的離去,朕瞧了心中不忍,母後既然如此思念父皇,那麼讓母後去皇家寺廟為父皇祈福吧。”
清淺微微一笑,多年教導,皇上也算是上道了,懂得用大道理來掩蓋自己的目的。
分明是放逐周太後到皇家寺廟,卻化思念父皇。
若是周太後不去,那麼便是抗旨,是不尊先帝。
清淺自請道:“臣願意去慈恩宮宣旨。”
皇帝道:“讓母後明日便離開,朕要陪萬妃養胎,便不送母後了。”
清淺道:“是。”
六月荷葉田田,清淺走在宮中心放鬆,總算將周太後送進了寺廟,周太後等於進了冷宮,姐姐的日子要好過得多。
清淺經過冷宮的時候,突然見到廢後吳皇後的影,似乎在下繡什麼,那專注的神和帶著母的模樣,藏也藏不住。
清淺吩咐瑞珠道:“姑姑去提醒一下吳氏,宮閒人太多,請吳氏留意一舉一。”
瑞珠點頭去了。
清淺心道,瞧起來紀宮人的孩兒還果真是在吳氏的冷宮中,如今還好,貞兒在保胎,可若是胎像平穩後,得知此事,這孩兒恐怕危險。
清淺一路走,一路想著法子到了慈恩宮。
周太後正在中氣十足罵貞兒:“哀家不信,皇帝會為了一個妃子和哀家過不去。”
茱萸忐忑不安道:“太後,咱們安分些吧,皇上很久不曾來慈恩宮了。”
“我朝以孝為先,皇上不來探哀家,哀家便去先帝陵前哭去。看皇上急不急?”周太後理直氣壯。
清淺從外頭進殿,微微笑道:“果然皇上料事如神,知道太後思念先皇。”
周太後見清淺進來,警惕道:“你來做什麼?”
清淺道:“太後,萬妃見了紅,差點冇有保住胎兒,皇上很生氣。”
“差點冇有保住?”周太後嗤笑,“哀家不知道應當說的運氣是好,還是壞,哀家的湯藥,可是極其霸道的,萬妃即使冇有落胎,胎兒也到了極大地損傷。”
清淺道:“即使萬妃保住了胎兒,皇上還是很生氣,吩咐太後去皇家寺廟給先皇祈福,太後請收拾行禮,明日出發吧。”
周太後尖道:“什麼?為了一個不知是男是的孩子,居然讓親孃去廟裡,皇帝呢?讓他親自過來,讓他親口對哀家說。”
清淺坐下道:“太後,皇上本不想見你呢。如今,皇上應當是在慈寧宮請安呢。”
周太後破口大罵道:“聞清淺,又是你!又是你在使壞,離間我們母子對不對?你看到你姐姐落魄,就想法子聯合萬貞兒,讓我們母子離心,然後你好一個個擺佈,對不對?”
清淺道:“太後思念先帝,怎能是臣妾的離間呢?怎麼?難道太後不思念先帝嗎?難道太後不願意去給先帝祈福嗎?”
占了道德高,即使擺出母子孝道也冇有用,畢竟君臣、夫妻被放置在更高的位置。
“哀家去!不過是十天半個月!”周太後咬牙道,“都在你的算計中,但是你彆忘了,貞兒是什麼好人,一旦生下孩兒,恐怕立馬對付的就是你了!”
周太後一直不知道,皇帝懷疑自己的世,以為去個十天八天便能回來,最多一個月罷了。
清淺道:“太後好好修養吧。”
出了慈恩宮,瑞珠問道:“夫人,若是皇上哪一日想起太後的好,重新讓太後回宮,那怎麼辦?”
清淺笑道:“太後出宮半月後,發現皇帝不來接,必定會鬨出幺蛾子,絕食上吊啦,這些都不了的,但是你彆忘了,宮裡有萬妃,太後的這些訊息,都到不了皇帝的耳朵裡頭。”
貞兒絕不會讓太後翻,本不用清淺心。
瑞珠道:“太後方纔說的不無道理,萬妃心狠手辣,後宮嬪妃多折在手中,夫人可要當心纔是。”
清淺含笑道:“走一步瞧一步吧,萬妃子了損,將來如何還未可知呢。”
“奴婢向吳皇後轉達了夫人的意思,吳皇後很恩夫人,托奴婢向夫人問好。”瑞珠低聲回稟,“奴婢仔細瞧了,吳皇後繡的是孩兒肚兜。”
清淺心中明白,吳皇後的冷宮真的藏著孩兒。
清淺吩咐:“讓懷恩警醒些,派人遠遠盯著冷宮,一有不對,即刻告訴我。”
瑞珠勸道:“宮中局勢不明,夫人何必多管皇帝後宮之事?”
清淺歎息道:“吳皇後當年是我推薦給姐姐的,這幾年吃了不苦,我不忍看著墜更深的危機,能幫就幫一把吧,再有,孩兒無辜。”
聽說吳皇後藏的孩兒,和自己的兩個孩兒差不多大小,清淺了惻之心。
清淺又囑咐瑞珠,在冷宮佈置了一番。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
貞兒在安靜養胎,周太後被送走為先帝祈福,後宮平靜安寧。
這種安寧直到三個月後才被打破。
這一日,毓秀宮的貞兒蹙眉問道:“你到底見到什麼了?細細說來聽聽。”
月如道:“奴婢去膳房取羊給娘娘補子,無意見到冷宮的吳氏也派人取羊,奴婢當時便想,吳氏為何要羊,便跟了到冷宮,誰料,奴婢似乎見到……。”
貞兒張問:“似乎見到什麼?”
月如不確認道:“奴婢似乎見到一個小男孩的影,一閃而過不真切。”
貞兒道:“小男孩?宮中哪裡來得小男孩?你莫不是眼花吧?”
月如低聲道:“可是奴婢三個月前,經過冷宮,似乎也瞧見了小孩的影子,當時奴婢便以為自己眼花。”
人總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眼花吧。
貞兒起道:“走,咱們去冷宮瞧瞧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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