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還是道歉，轉而就變了謝，崔夫人也很想知道。

清淺不會讓們失，微笑道：“京城都知道，我和瑯琊王夫人不合，和獻妃娘娘不合，在崔夫人跟前我也不瞞了，留著印信不過是自保，可是蘭妹妹告訴我一件天大的事，讓我有了還擊的能力。”

崔夫人聽說涉及後宮，更是心驚膽戰。

皇上如今重寒門，不斷在削弱世家的權威，這個時候捲後宮紛爭不是將刀柄遞給皇上嗎？

崔夫人問道：“夫人何出此言？”

清淺含笑看了一眼王蘭道：“蘭妹妹告訴我一件昔年瑯琊王夫人的醜事，蘭妹妹說獻妃娘娘是私生，是王夫人和彆的低賤男子生的野種，本不是瑯琊王氏的後人，這種人怎配在宮中當妃子……”

崔夫人的臉都白了，顧不得清淺在眼前，指著王蘭道：“你在外頭都胡說些什麼？瑯琊王夫人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獻妃是皇上最寵的妃子，你不要命，你們王府不要命，我們崔府還要！”

黎氏忙安道：“母親消消氣，弟妹你還不趕說幾句，母親都快被你氣壞了。”

王蘭低聲道：“隻是傳言……”

“我們崔府不容長舌婦！”崔夫人怒不可遏道，“再有下次，我再聽到你們王家傳出這種傳言，你就回王家去，要死自己死，彆拉我們崔府。”

王蘭眼淚都快出來了，隻能忍氣低聲道：“袁夫人，昨日我說的都是傳聞，當不得真的，並冇有實際證據表明獻妃就是私生。”

黎氏落井下石：“弟妹以後切不可如此魯莽，在府裡麵胡猜測，胡口舌便罷了，在外頭可不能如此，好在袁夫人大度，不與你計較，不然……”

王蘭氣得臉都不好了，黎氏太可恨了。

清淺心中一陣曬笑，恐怕平日黎氏在府上吃了不王蘭的虧，如今總算得以發泄。

崔夫人斥責道：“以後說話先過過腦子。”

王蘭低頭不語。

清淺和崔夫人說了好些滁州民俗，將辦學之事確定下來方纔告辭。

清淺前腳剛走，崔夫人後頭就劈頭蓋臉罵王蘭。

“我讓你去拜訪袁夫人，你就是這麼拜訪的？滁州是你說了算？獻妃是你能隨意誣陷的？還有你家的份，你父親還不消停嗎？”

崔夫人心中有些後悔，當時和瑯琊王氏結親，是看上瑯琊王氏底蘊，誰料王祥本冇有嫡係的印信。

若不是王蘭生了一個兒子，平時也算會奉承，哪裡配得上自己的嫡子。

崔夫人吩咐：“回去好好靜心三個月，小寶送到我的房間教養。”

王蘭一陣心疼，三個月見不到兒子，與之同來的是對清淺的恨意和疑。

自己得罪過袁夫人嗎？冇有呀！即使言語不周，也不至於讓袁夫人上門和自己為難吧。而且袁夫人的表，似乎真的就是上門道歉的，或許是袁夫人久高位，不懂人世故？

王蘭一直到離開，還是迷糊的。

清淺出了崔府，吩咐瑞珠道：“每年過節記得給崔府送節禮，黎氏的那一份暗中送厚些。”

瑞珠笑道:“奴婢明白。”

畢竟清淺不在滁州，黎氏纔是打王蘭的重要一環。

清淺接著問道：“聽說王祥有個兒子做王賀的，是王蘭的同父異母弟弟，滁州神？”

瑞珠忙道：“袁大人讓人打聽過了，是有幾分才氣，但不過是因為滁州罷了，放在京城隻是中人資質，比起清汾爺和王華爺，不夠看的。”

清淺笑了笑吩咐：“在京城也為他加些名聲，彆讓王蘭和王祥的嫡妻劉氏太安穩。”

瑞珠一一應了。

回到府上，袁彬親自迎了清淺，扶著到墊上坐著，抱怨道：“一天到晚在外頭跑，當心累著孩子。”

清淺笑道：“你隻在意孩子，不在意我嗎？”

袁彬颳了刮的鼻子道：“連自己孩子的醋也要吃嗎？”

白芍端了紅棗甜湯過來，清淺喝了一口。

剛要歇著，黛從外頭笑著進來道：“姑娘，奴婢做了這月的賬，請姑娘過目。”

清淺起道：“過來我瞧瞧。”

袁彬笑道：“真是閒不住，若要你閒下來，想必你也不適應了。黛你有空，常來陪清淺說說話，散散心。”

黛笑瞇瞇應了：“明年初白芍姐姐要出嫁，一應的安排姑娘都給奴婢了，奴婢會時常上府的。”

清淺笑道：“給你是讓你提前悉悉，明年將自己也一併嫁出去。”

黛毫不：“好呀，最好明年再生個孩兒，和姑孃的孩兒作伴。”

袁彬笑道：“那你得抓時間了。”

說笑了一陣，黛一一回稟：“咱們的香料經過配伍，反而銷到了西洋，西洋人喜歡得不得了，大把大把的寶石買咱們的香料，奴婢想請姑娘示下，是否開個寶石鋪子。”

清淺點頭道：“可。”

黛道：“米鋪和養，小林子都在弄著，生意一直很好，許多了咱們恩惠的百姓如今隻認咱們的鋪子。”

清淺吩咐：“不能短斤兩，以次充好。遇到實在冇有銀子的人家，不妨送些米麪給人。”

黛點頭：“奴婢明白。”

瑞珠也回道：“夫人的鋪子、田地還有雍州封地給了淩夫人打理，奴婢瞧了一回，井井有條，想必年底收不。”

清淺點點頭，覺得肚子一陣發，捂住肚子道：“裡頭一陣陣發。”

袁彬大驚失道：“趕讓懷海過來瞧瞧。我去接他過來。”

瑞珠等忙準備熱水，又給清淺按。

懷海很快被袁彬帶過來，請了脈後笑道：“並不是什麼大事，聞姐姐多抹些油脂在肚皮上頭，便不會覺得發，平時也多活費心，免得思慮過多，讓胞宮發。”

袁彬不放心一再問了無事，才讓懷海離開。

清淺喝了一盞安神湯，在袁彬的溫注視中睡了，夢中祥和安謐。

冇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皇後地位穩固，周妃日漸式微，自己和袁彬有足夠自保的能力，邊的人安好如昔。

窗外的大樹經曆了雨水後，長出了些綠芽，一切生機。

瑞珠在低語：“奴婢聽說，若是孕之人胎不安，用父親的混合在湯藥中便能安胎。”

袁彬低聲嗯了一聲。

清淺一覺睡到了半夜，月如鉤，人寂靜。

在月下，清淺見到袁彬突然瞧瞧起，到了外屋。

清淺跟著悄無聲息來到外屋。

隻見袁彬掏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一割，將幾滴滴了自己喝藥的碗裡。

他輕手輕腳，生怕驚醒清淺，但他的角含笑，因為他在保護妻兒。

恍如隔世啊……

清淺渾一，似乎回到前世重生前的那個誤會叢生的夜裡……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