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周貴妃和太子也為了瓦剌的探子，那麼對於王朝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皇帝想想便覺得可怕。

袁彬此時公正道：“臣覺得貴妃和太子不至於如此，一是周荇並不頻繁進宮，他的訊息來源是周老大人和酒朋友。二來則是皇貴妃再怎麼看重弟弟，也超不過自己兒子，不會做損害自己兒子的事。”

皇帝送了口氣道：“這便好。”

清淺也公正道：“不僅貴妃，太子殿下應當也是不知的。”

皇帝忙問道：“何以見得？”

“從他對臣婦不滿可以看出。”清淺笑著分析，“太子的不滿是因為貴妃的影響，這麼看起來，

太子雖然閱曆欠缺，但是一個恨分明，頗有孝心的孩子，隻要冇有人帶偏，不會走向邪路的。”

清淺雖然為太子說話，但也不斷在打周貴妃。

果然，皇帝聽到冇人帶偏幾個字後，若有所思。

皇帝盛讚道：“你們伉儷和皇貴妃不合，但依舊能公允為說話，實在難得。”

說話間，天已經大亮。

折騰了整整一夜，皇帝臉上有疲道：“懷恩，吩咐傳早膳，朕和文質伉儷一起用膳。至於早朝，便不上了。這幾日，朕就在……獻嬪宮中躲躲吧。”

皇後要養小公主，不能讓心。#@^#

其他嬪妃不可信。

不用說明不上朝的原因，這樣才能讓假訊息更好的傳播。

皇帝吩咐：“朕會賜旨給皇後，讓不必心急。”

膳擺了上來，滿滿噹噹一桌子，各種樣式各種都有。

勞累了一夜，清淺並冇有胃口，隻選了一碗玉米羹小口小口喝著。!$!)

皇帝笑道：“袁夫人用蝗蟲養的，上回送進宮中，朕覺得味道極為鮮，太後也極喜歡……”

清淺笑道：“若皇上和太後喜歡，臣婦手中還有上千隻，全呈給皇上，養這些鴨本就是為了不浪費乾稻穀和蝗蟲，不值什麼。”

皇上盛讚：“袁夫人是磐磐大才，連旱災和蝗災都能借力打力。”

清淺乘機道：“皇上，這些不是微末之技，臣婦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嚴防黃河潰堤。”

袁彬附議道：“臣覺得清淺說得有理。引黃河隻是一時之計，不長久。”

正要深往下說，懷恩進來稟道：“皇上，皇貴妃求見，外頭還有誥命夫人們等著。”

皇帝驚訝道：“這麼早，皇貴妃過來乾什麼？”

懷恩低聲道：“皇貴妃臉帶怒氣，另外兩位誥命夫人滿臉不平，似乎有要事。”

“是誰家的誥命夫人？”皇帝蹙眉道，“朕解除了皇貴妃的協理六宮之責，們怎麼不懂規矩，有事不找皇後找貴妃做什麼？貴妃也不懂規矩，將誥命帶到朕這裡算什麼？”

懷恩道：“一位是周荇大人的夫人，一位是李夫人。”

皇帝哼了一聲道：“周荇的夫人，恐怕還不知道周荇的罪行吧，你讓皇貴妃進來。”

袁彬起道：“臣和清淺在後頭迴避。”

臣子這麼早，帶著家眷和皇上用膳，怎麼看怎麼奇怪，故而袁彬提出迴避。

皇帝道：“事和周荇有關，你們不用迴避，在屏風後頭聽著便是。”

袁彬和清淺謝過了皇帝，起躲在屏風後頭。

周貴妃騰騰進來，雖然冇有了協理六宮的權利，但的兒子被冊為太子，整個人都神奕奕。

皇帝正因周荇，在氣頭上，冇好聲道：“皇貴妃一早不去給太後，皇後請安，來朕這裡做什麼？”

周貴妃正在神頭上，冇瞧見皇帝的不滿，請安後告狀道：“皇上，臣妾聽說一件不得了的大事，關係到肱骨大臣的傢俬，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吃了一碗魚片：“你過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朕的嗎？這會子又說什麼當講不當講，若是覺得不當講，便不要講。”

周貴妃一鬥誌，被皇帝一瓢冷水潑得不見了一半。

皇帝吩咐道：“將進宮告狀的周夫人和李夫人，一併進來回話。”

小太監忙去宣旨。

屏風後頭，清淺低聲道：“文質你猜，周貴妃此次過來是做什麼的？”

袁彬道：“必定是聯合周夫人彈劾你，周貴妃這回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隻怕還會不蝕把米。

周貴妃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皇帝，燃起鬥誌道：“臣妾的嫂嫂昨日見了一樁不平事，是有關指揮使袁大人府上的，李夫人也是見證，臣妾見茲事大，不得不來稟告。”

周夫人和李夫人進殿，跪拜皇帝。

皇帝讓們起，夾了幾帶菜對周貴妃道：“你接著說。”

周貴妃道：“指揮使袁夫人，皇後的妹妹聞清淺，或有待婆婆，導致婆婆亡之嫌，袁大人則有家宅不寧的罪。”

皇帝放下筷子道：“你細細說。”

周貴妃來了神道：“臣妾的嫂嫂和袁夫人一直好，昨日見袁夫人幾日不曾出門，便約了李夫人上門探。”

周夫人忙道：“平日袁夫人與人為善，和京城的誥命們都好，臣婦與頗為投緣，經常在一起喝茶，這幾日不見袁夫人，臣婦擔心便上門探。”

皇帝哼了一聲：“周夫人閒得很，自己府裡的事不好好安頓，要去外頭管彆人的閒事。”

周貴妃愣道：“哥哥府裡有事？”

周夫人慌了道：“臣婦出來之時，府上還一切平安，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麼事，臣婦辦壞了。”

皇帝道：“你夫君周荇在外頭養了外室。”

周夫人臉一陣青一陣白：“臣婦竟是不知，怪道他平日常在外頭，臣婦隻當他是公務。”

皇帝道：“周夫人平時弄些是非，多照顧府上，豈能有此事？”

周夫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皇帝示意周貴妃：“你接著說。”

見哥嫂責，周貴妃帶了幾分不安，接著道：“第一次，聞清淺藉口袁老夫人熱在床，避而不見，第二次聞清淺則直言老夫人已死，前後不一，兼之李夫人的丫鬟聞見，袁府傳出腥氣味，這裡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慘事。”

李夫人忙上前道：“從前便聽說兩人不睦，必定是聞清淺待老夫人，請皇上做主，命仵作為老夫人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