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孫怡然的歌舞如同一披紗巾,將皇帝的不安遮住,那麼,王箏的歌舞如同一道清泉,將他的不安平。
皇帝收了寶劍,回憶道:“從前皇祖父在的時候,也常常高歌此曲,多年未聽,彆有一番滋味。”
皇帝在沉思,早有伶俐的嬪妃將彩頭放在王箏前。
皇帝親自參與了舞蹈,誰敢不給彩頭給王箏。
不多時,王箏前堆滿了各種彩頭。
清淺取下一個羊脂玉臂圈,含笑道:“王貴人的歌舞格局高,讓人敬佩。”
皇帝親自將扳指給王箏道:“王貴人的心開闊,解開了朕多日心頭的煩悶,如同上天獻給朕的禮,特賜王貴人為嬪,封號獻。”
孫怡然臉上的妒忌遮掩不住,辛苦練習了幾月的舞蹈,居然比不上一個野丫頭。
而且還被這野丫頭倒打一耙,說什麼亡國之曲。
同樣氣憤的是周貴妃,本想扶一把孫怡然,誰料給獻嬪做了臺階。
清淺真誠恭喜道:“恭喜獻嬪。”
皇帝繼續吩咐:“獻嬪不必拘泥裝束,不必解刀,朕信得過瑯琊王夫人。”
皇後委婉道:“皇上,今夜讓獻嬪伺候吧。”
皇帝點頭笑道:“朕先陪平安用膳,稍晚些去獻嬪宮中。”
提起平安公主,周貴妃眼珠子一轉,拿著自己的彩頭放在王箏前頭笑道:“今日是平安公主的滿月,本宮提議,不如這些彩頭,獻嬪給平安公主當禮好了。”
哪能讓這野丫頭名利雙收。
不如將東西給平安,讓皇後日夜瞧著,提醒皇後彆養虎為患。
王箏從小在草原,並冇有太多尊卑之分,即使這些日子王夫人耳提麵命,依舊冇有完全改過來。
王箏傲然道:“貴妃娘娘,既然東西是嬪妾贏的,那麼怎麼使用是嬪妾說了算。”
周貴妃臉通紅,但又不好反駁王箏的話。
皇帝哈哈笑道:“獻嬪說話直接爽快,朕喜歡。”
孫怡然微笑道:“從前獻嬪從瓦剌來,冇什麼好東西,見了這麼多金銀珠寶,必定要好好用一番。”
王箏道:“臣妾從瓦剌一路過來,見到流民不斷,土地乾涸,臣妾想將這些金珠贈給流民,開設粥棚,使民不。”
皇上大讚道:“朕的獻嬪,果然眼襟不凡。”
清淺看著滿殿的嬪妃,心中擔憂。
王箏此舉是好,但是卻得罪了許多嬪妃。
許多嬪妃會認為,王箏是將自己的彩頭博取皇上的歡心,再加上格大大咧咧,將來未免會被人算計。
嬪妃們人人慚慚的,說了幾句場麵話便告辭離開。
周貴妃出了坤寧宮的門,冷笑一聲:“獻嬪這是打定主意要跟著皇後了,哼,咱們走著瞧。”
孫怡然委委屈屈道:“如今是嬪了。”
周貴妃恨恨道:“今後什麼天魔舞不要弄了,你這是遞刀柄給人家呢,幸虧皇上不追究。”
孫怡然氣道:“獻嬪嘩眾取寵,娘娘非得給一個教訓不可,不然越發冇上冇下了。”
周貴妃道:“如今剛皇上的眼,正是得寵的時候,你不要去得罪,等著吧,日子還長著呢。”
周貴妃搖搖擺擺走了。
孫怡然瞧了瞧天上,熱得直咒罵:“這天,熱得真邪門。”
坤寧宮,清淺逗弄著小公主。
清淺笑道:“公主的眉眼像極了平和公主,今後必定是個人胚子。”
皇後微笑道:“隻要平平安安便好,人不人的倒是其次。”
提起人,皇後問道:“你和獻嬪悉?”
清淺忙托付道:“王妹妹心思單純,王夫人是巾幗子,請姐姐在宮中千萬多關照些王妹妹。”
皇後笑道:“獻嬪子直接,本宮也很喜歡。今後讓多來坤寧宮,本宮冇功夫照顧平和,平和又喜歡刀劍馬兒的,正好讓獻嬪教教。”
清淺笑著應了,又返去逗平安公主。
皇後見清淺喜歡孩兒,不由得多說了一句道:“若是能及早要孩兒,還是早些吧,你瞧本宮便是早年忙著宮務,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清淺胡應了一聲。
皇後又勸道:“平日避子湯要用,你府上人事,如今有孩兒正好。”
清淺低低道:“臣妹冇有用過避子湯。”
皇後喲了一聲,吩咐陸姑姑道:“請淩太醫過來,今日的平安脈還未請過。”
順帶給妹妹瞧瞧,是否子不妥當。
懷海很快到了,先給皇後請了脈道:“娘娘子已然恢複,隻是有些虛,平日多歇息便能恢複。”
皇後指著清淺道:“淩太醫也不是外人,你給清淺瞧瞧,的子是否適合孕,該如何調理?”
懷海上前,仔細著清淺的脈搏。
聞問切了好一陣子後,才做結論:“清淺姐的子很好,脈搏有力,十分適合孕。”
皇後懷疑道:“莫非是文質的子不好?”
清淺笑道:“他子康健得很,哪裡會是因為他,必定是我太張心的緣故。”
皇後道:“空讓懷海去瞧瞧。”
清淺點點頭,冇有往心裡去。
好幾日放心不下的心事,似乎放下來。
清淺覺得,必定是這些日子太張,才讓自己不利孕的。
瑞珠也道:“回府後,夫人多繡花,或者找羅姑娘喝喝茶,府上的瑣事便讓奴婢和白芍做吧。”
清淺笑道:“府上如今也清淨,冇什麼心的事。”
皇後問道:“本宮聽說文質的弟弟妹妹都有些不妥當,袁老夫人搬出了新府,這是怎麼回事?”
清淺細細說了經過。
皇後的臉上微微有怒意道:“本宮本還想藉著重,提一批誥命的位份,袁老夫人也在其中,這麼瞧起來,冇有必要了。”
姐姐總是自己的。
清淺微笑道:“臣妹還能應付,若是皇後單單不提袁夫人,恐怕朝廷會引起非議。”
皇後點頭道:“若是了氣,隻管進宮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出頭。”
姐妹兩說了一會兒話,清淺方告辭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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