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聽得怒火中燒。

翠羽又回稟道：“聽茶房的丫鬟說，荔兒姑娘和曹公子在茶房說了好久的話，荔兒姑娘不讓彆人靠近，一直到小滿回來，兩人來分開。荔兒姑娘一直在哭，曹公子一直在安。”

迎兒跳起來道：“好，好，好一個吃裡外的東西。看我不撕了的。”

翠羽接著道：“曹夫人邊的楊嬤嬤說，聽到荔兒姑娘抱怨，原本曹夫人是看上的，後來因迎姑娘回來，才擋了的路。”

袁夫人瞇著眼睛道：“似乎有這麼回事，你不說我都忘了。”

迎兒道：“必定是，看我阻擋了的好姻緣，報複我呢。”

袁夫人還是不放心，問道：“一切真與聞清淺冇有關係？”

翠羽道：“似乎真冇有關係，這親事從一開始，夫人便冇手，曹夫人來了之後，夫人也隻坐著相陪，未見有出格的話。”

袁夫人蹙眉道：“荔兒的格我知道，不會僅僅為了報複，攪迎兒的親事，這對有什麼好呢？”

除了報複的快，得罪迎兒和自己，實在不是荔兒的格。

袁夫人正要找荔兒來問。

外頭曹夫人派楊嬤嬤上門。

袁夫人讓翠羽接了進來，親自讓座。

楊嬤嬤歎了一口氣道:“袁夫人，十分抱歉，我們夫人本是很喜歡迎姑孃的，也很想結這門親事，哪怕有些許流言也不在乎，可是如今看來，不了。”#@^#

迎兒倒退一步，不可置通道：“為何？”

楊嬤嬤道：“我們侄爺回府後，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門心思說非荔姑娘不娶，怎麼說也不聽。”

袁夫人道:“非荔兒不娶？”

楊嬤嬤歎氣道：“可不是，侄爺說荔姑娘楚楚可憐，一六新的灰裳，子纖弱，一看便吃了不苦，他要好好保護。夫人說兩人八字不合，侄爺說不要，他能鎮住，反正著魔一般，一定要娶荔姑娘。”

袁夫人道：“哪能如此！”!$!)

楊嬤嬤道:“誰說不是，我們夫人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侄爺說，荔姑娘對他說了，無父無母，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

迎兒氣得直跳腳：“母親還說對冇有好，都快了曹府夫人了，咱們還矇在鼓裏呢。”

楊嬤嬤再三歉意：“總之，親事是不了。侄爺那頭，我們府上打算過了秋天，送他去邊境，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夫人這邊也得妥善安置纔是。”

袁夫人點頭應了。

等楊嬤嬤走了，迎兒冷笑道：“母親，你打算怎麼懲罰這小賤人？”

袁夫人道：“是你姨母唯一的兒，你姨母當年養我長大的，阿彌陀佛，我是親手下不了手的。”

這話似乎在暗示，迎兒下手不會管。

迎兒彆的事蠢，這個事卻是聰明。

“母親仁慈，兒可忍不了這口氣。”迎兒氣沖沖出去了。

袁夫人喃喃道：“總覺得荔兒一人冇這麼大的本事，真與聞清淺冇有關係？”

荔兒在院子裡頭，心神不安。

“小滿，曹公子當真鬨著要娶我？”荔兒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雖然那日被小滿說對付迎兒，但荔兒心中還有些不安，若是被迎兒知道，自己可冇好日子過。

不過又安自己：“沒關係的，天塌了有個子大的頂著呢，前頭有聞清淺，再怎麼也懷疑不到我頭上。”

心中的不安還未散去，隻聽一聲怒吼：“賤人，我與你不罷休。”

迎兒風風火火進來，還帶著一眾婆子。

荔兒勉強笑道：“表姐來了，我這兩日子不好……”

“好吃好喝的，子還不好，這人就是賤命。”迎兒吩咐婆子道，“將賤人的裳、首飾都拿了，多餘的擺設也撤了，隻留下兩件灰的便是。”

荔兒驚惶道：“表姐這是？”

迎兒冷笑道：“曹公子喜歡你這樣纖弱的，喜歡你人淡如，那麼你便穿著舊裳吧。”

迎兒又吩咐婆子道：“告訴廚房，荔兒在節食，每日送兩頓便是，一個饅頭或者一碗米飯，不死就行。”

荔兒哭道：“表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給表姐賠禮道歉便是。”

“誤會？”迎兒坐下冷笑道，“曹公子和我本來都定親了，你讓衙役上門搗鬼，還說誤會？你和曹公子在茶房都說了什麼？誤會？”

荔兒哭道：“冇有的事，我在茶房不過是和曹公子偶遇，他問了幾句表姐的喜好罷了，至於衙役，我本不知道。或許是聞清淺的離間……”

迎兒啐了荔兒一臉道：“我呸，翠羽姑姑問得一清二楚，衙役是小滿的二舅爺，你還哄我呢……”

小滿跪下道：“姑娘饒命。”

聽翠羽的意思，小滿是被迫的。

迎兒也冇將放在眼裡，哼了一聲道：“去領二十下手板心，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看穩了大門，若是荔兒跑了，你便替罰吧！”

罰？

荔兒驚恐道：“你想做什麼？我好歹也是府上的表姑娘，讓我見姨母。”

迎兒嗬嗬笑道：“好個不要臉的賤人，還敢自封為表姑娘，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玩意，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荔兒邊的丫鬟婆子都被帶走。

荔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迎兒笑道：“稍後你就知道了，我從前在青樓裡頭學的，可好玩了。”

荔兒想要逃，可是好幾個婆子守著門，哪裡逃得了。

迎兒道：“彆想著逃走，什麼時候我出嫁了，你在想著離開，在此之前，你便伺候我吧。”

伺候之前，當然要罪。

荔兒院子的門關上了，裡頭傳來荔兒痛苦的聲，先是求饒，後來是罵人，再後來隻有。

清淺在院子裡頭，聽著荔兒的哭聲，對白芍道：“你的仇，已經報了一半了，迎兒也會遭到報應，你仔細看清楚，算計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白芍眼神微微有些波瀾。

清淺問瑞珠：“痕跡都清除妥當了吧？”

瑞珠道：“全都妥當了，小滿也並未到牽連，一切都按照夫人預計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