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塔塔。”巫承赫忍不住抱起小基親了一口，“好久不見，長這麼帥了都。”

塔塔被他的尖牙硌了一下，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金氏三兄弟發覺自己到了冷落，紛紛撲過來抱大，“爸爸我也要親親！”

巫承赫不得不一人親了一下，這才擺豆丁小分隊，來到了草坪上。秉承金家人一貫線的傳統，金轍的COS永遠不走尋常路，今天扮演的居然是太祖，梳了大背頭，還了一顆痣。巫承赫看著他妖嬈的影，違和十分強烈——這種迫切的想要數錢的覺腫麼破？

還好沐的裝扮略正常，黑漢服加黑鞘佩劍，酷似古代俠客，頗有點世外高人的氣質。巫承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遲疑道：“他沒讓你扮周公嗎？”

沐面無表翻了個白眼：“他給我買了全套中山裝和假發，我送給霍伯特了。”

“也對。”巫承赫贊同點頭，“他們倆CP更強。”

“什麼意思？要我讓位嗎？”沐繼續面無表，斜眼瞪他：“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哈哈哈！”巫承赫功發了大舅的毒舌攻擊，像個抖M一樣大笑起來，差點把假牙抖掉了，捂著道，“最近過得好嗎？在忙什麼？”

“向導保護法改革的事。”沐抱著胳膊裝大俠，似模似樣的，“閣已經跟隆夫人討論好了，打算在聯邦各地設置向導學校分校，保證向導們就近學，并開啟家屬探視綠通道。法案下周提給國會，下個月會進行修正和投票。”

“真是好消息。”巫承赫由衷道，“這麼一來既保證了他們的安全，又不至于長期和家人分離。”雖然巫功和金勝利兩兄弟至今為止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向導，但就他們倆的長勢看恐怕不是普通人，所以保護法改革對他們這個家庭來說至關重要

“也是勢所趨，歸結底還要謝胚胎干擾計劃。”沐抬起下指了指小山一的方向，“從兩年前實施計劃到現在，向導出生率翻了一番，預計未來二十年還會有井噴式增長，通古斯容量有限，必須考慮在其他地方開設向導學校。原本隆夫人想把伊達星整個圈向導學校，金轍否決了，建議在全聯邦范圍設立多個中等規模的封閉式學校，教育部和國會都支持他的觀點。”

巫承赫默默點頭，從安全的角度考慮，整個小行星劃歸向導學校是最好的，但這樣等于劃出了一個國中之國，經過加百列叛，教育部和國會都不想看到這樣的況發生。而且向導太強大了，“暗示計劃”充分顯示出了他們的危險，把這麼多的殺放在一個地方顯然不利于控制，分散教育更加合理。

“放心吧，法案會通過的。”沐視線掃過雙胞胎，低聲音對巫承赫說，“天闕和索羅斯這種大都市，將來都會開設分校，不用太為孩子們擔心。”

巫承赫知道他在說什麼，點了點頭，作為父親他很想讓自己的兒子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但向導就是向導，不是每個向導都能像他一樣開外掛，也不是每個向導都那麼好運，發時能遇到金軒這樣的神經病的。在目前的勢下，初后把孩子送進向導學校是最安全的選擇。

兩人聊了兩句，巫承赫又過去跟音波打招呼。音波兩口子扮演的是古日本漫畫經典CP——藍胖和大熊。小山一戴著眼鏡穿著T恤短，十分清涼。音波則穿著胖鼓鼓的藍皮，頂著厚重的大圓腦袋，苦哈哈扮演著哆啦A夢。

“你不熱嗎？”巫承赫對音波這樣喪心病狂的COS十分疑，“這個頭套一定很沉吧？”

音波哭喪著臉道：“還好，是控溫材料的，我力氣大……”笨重地挪了一下步子，繞到遠離小山一的一邊，道，“我們本來說好扮隊和冬兵的，前天我惹他生氣，他把我拉風的裝備全扔了，重新買了這兩套。”嚶嚶哭泣著舉起雙手，“等會你記得喂我東西吃，不然我肯定得一宿。”

巫承赫看著他肢末端的小圓球，安地了他的大頭：“我沒空，放心吧一頓不吃不死。話說你怎麼惹他了？”

“……不說。”音波用小圓球捂臉，“說了我這輩子都得穿這過了。”

巫承赫推了推鼻梁上的單片眼鏡，猜測可能跟反攻什麼的有關，一轉頭，只見小基正拖著法杖狂奔過來，抱著音波的道：“媽媽媽媽，我脖子疼，我可以不戴這個帽子嗎？”

“啊，這樣就不帥了呢。”音波憾地說，但還是將兒子頭上那個可以夾水桶的頭盔摘了下來，給他理了理頭發，道，“算啦這個先放在這里，一會大家合影的時候再戴吧。”

“天呢嚕，好涼爽！”塔塔甩了甩金，拖著法杖又跑走了，“壯壯姐姐壯壯姐姐……”

巫承赫看著他傾國傾城的背影，意識云忽然一，眼角掃到他后灌木叢中的影，依稀明白了什麼。

“你看到了？”音波在孩子的事上極為敏，立刻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變化，用小圓球了腦袋，小聲道，“兩個月前的事了，小山君一直舍不得送他走，我也……唉。”

那是一只極為細小的變龍，只有五六公分大小，塔塔已經覺醒了，他是個向導，和他的父親一樣。

遇到這樣的事，是沒有辦法的，巫承赫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形向導，塔塔完全有可能在父親的幫助下一直藏下去，小山一是這方面的行家。但他們夫夫現在已經是軍方的人了，這樣做意味著知法犯法，而且與他們一直在從事的事業相悖。

“或者可以等新的向導保護法公布。”巫承赫將剛剛從沐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訴他，“宙斯城這樣的大都市可能會有分校，到時候可以……”

“但愿吧。”音波提起這個就愁眉苦臉，大大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我會說服他把孩子送去向導學校，自由向導承的力太大了，我不想讓塔塔和他爸爸一樣。”

想起沐和小山一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巫承赫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好是壞，只能跟著音波嘆氣。

兩個爹唏噓了一會兒，派對最后一名客人終于到了，陳苗苗一黑白相間的熊貓裝，拄著一竹子，一進門就沖過來給巫承赫一個熊抱：“學長今天好帥！早知道我跟你穿裝啦！”

“你還是比較適合演熊貓。”巫承赫回抱他。兩人照例一個勒一個，勒得彼此齜牙咧才松手。巫承赫笑著問他：“怎麼來這麼晚，遲了快一刻鐘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嘛。”

“去軍政中心看了一下莉莉茲夫人。”陳苗苗說，“升銜了，這次是回來授勛的，我們好不容易見一次面，所以多聊了一會兒。”

“哦哦。”巫承赫諒地點頭，馬離開后莉莉茲很是消沉了一陣子，加百利平叛戰過后曾經還打算退役，金轍花了好大工夫才把挽留下來，讓再次帶領木蘭艦隊揚帆遠航，赴仙琴座星團開拓能源。也許是因為有著共同掛念的人，在敦克爾首都休整期間陳苗苗經常看莉莉茲，兩個人慢慢建立了一種介于朋友和親人之間的關系，莉莉茲現在差不多是把陳苗苗當兒子看的，陳苗苗也把當自己的母親。

兩個深創傷的人能夠互相填補親上的空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何況莉莉茲和陳苗苗都屬于三觀正直的類型，巫承赫也為他們能夠建立這樣的而到高興。

“莉莉茲夫人還好嗎？”巫承赫問陳苗苗。陳苗苗道：“好的，我們提起馬，已經很平靜了，能理智地談論關于他的事。艦隊的工作也很順利，這次打算申請給木蘭擴員，往比仙琴座更遠的士狼座推進，尋找新能源。”

“哦，那是夠遠的，以后再回來就更不容易了。”巫承赫說。陳苗苗聳肩嘆氣，道：“是啊，那麼遠，一個人太孤單了。我也勸過，讓趁這次回來遞申請，申請參加明年的通古斯舞會，但……看的樣子本沒把我的建議往心里去。”

莉莉茲年過五十，雖然因為頻繁的修復看上去還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對于一個異能者來說已經算是步暮年，最多再過十年，就會頻發狂躁直至死亡。巫承赫對莉莉茲沒有太多的，不過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對還是非常尊敬和同的，現在漢尼拔已死，馬遠航，如果能有個相容的向導安，鼓勵，那再好不過。

“你可以多試著和提一提，反正離明年的舞會遴選還有半年時間。”巫承赫說著，想起他家小蘿莉來，“對了，果果怎麼樣了？”

“好，已經會說話了，走路也很穩，越長越可。”陳苗苗提起妹妹就一臉圣，一點都不像個未婚男青年，更像是個慈祥的爹，“而且的量子也出現了，一只綠的蜂鳥，漂亮極了，跟我爸一模一樣！”

巫承赫沒見過陳果果，只在全息通話里看到過，非常漂亮的白俄蘿莉，皮雪白，臉蛋紅，一頭的酒紅卷發，簡直像天使一樣可。和小豌豆同歲，生日只差幾天，因為先天檢測出向導基因，在人工子宮中就被送到了通古斯基地。陳苗苗為了照顧妹妹，在父親去世后申請轉去通古斯基地向導醫院實習，經阿斯頓醫學院特別批準，已經在那里工作兩年了。他讀的是八年醫科，明年夏天畢業，已經跟路德醫務說好畢業后留在通古斯工作，一邊繼續研究向導醫學，一邊照顧妹妹。

“恭喜你。”巫承赫摟摟他的肩膀，對別人來說向導學校意味著錮，對陳苗苗來說卻意味著家和港灣，當初陳真夫婦先后去世，要不是有陳果果，他很難撐過那段黑暗的日子。

“也恭喜你，以后學長你就是校啦。”陳苗苗回摟他，四下看看，“對了King神呢？他今天扮什麼，也是吸鬼嗎，還是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