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您言重了。”巫承赫垂下眼睛，無論如何，被人說像個人還是令他有些不高興，默默吃了兩口蛋糕，比金軒做的差遠了。

“這麼說，你真的很想去阿斯頓大學念醫科？”莉莉茲把話題又繞了回來。巫承赫不知道金軒做了什麼，讓對馬去首都這件事如此抵，點了點頭，道：“是的，很想。”

“也許我可以幫你。”莉莉茲說，“我試著跟統帥談談，讓他同意你代表我們家去首都念書，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行嗎？”巫承赫眼睛一亮，不置信地道，“爸爸他會同意嗎？還有馬，他不是也想去阿斯頓念大學嗎？”

“唔，他以前是有這個想法，但最近他外公跟他談過，想把他留在第二集團軍那邊，這樣他大學二年級就能提前進預備役實習了。那孩子從小就坐不住，阿斯頓大學太注重理論素養了，恐怕并不適合他。”莉莉茲說，“統帥有他的想法，但他不能不顧及你們兄弟兩各自的意愿，你們長大了，我們做家長的必須考慮你們的想法。”

“那、那就太好了。”巫承赫心中一松，莉莉茲能有這樣的決定，這件事起碼功了百分之三十，“謝謝您夫人，那就拜托您跟爸爸去談了。”

“我會的。”莉莉茲微笑著說，“不過在此之前你先不要和他說我們見過面的事，一切都有我來理。你知道，統帥那個人滿獨斷的，被他覺得我們三個人聯合起來他一個，會令他覺得沒面子。”

“我都懂的，夫人。”巫承赫連忙點頭。莉莉茲笑笑，端起果與他杯。

后媽走后，巫承赫撥了金軒的電話，他居然不在加百列軍港，而在第二集團軍。巫承赫將莉莉茲來訪的事詳細跟他說了一遍，金軒道：“很好，事已經功了一半，剩下的你就給去辦吧，千萬不要對漢尼拔提起這件事。”

“我知道。”巫承赫猜測莉莉茲可能打算繞過漢尼拔獨自理這件事，頓了頓，問：“你在第二集團軍干什麼？不是打算要回敦克爾首都了嗎？”

“下周二法案就要簽署了，藍瑟星將這邊還有點問題，霍伯特要過來和他會談，我跟著過來。”金軒道，“明天就回去了。”

“哦，莉莉茲今天來找我，和你們在那邊做的事有關嗎？”巫承赫遲疑著問。金軒想了想，道：“你還記得藍瑟小姐嗎？就是上次酒會耍你那個，今年也參加聯考，藍瑟星將打算送去首都念書，不同意，鬧得很兇。霍伯特給父親施加了一點力，應該給統帥夫人打過電話。”

“哦。”

“這件事是多方影響的結果，藍瑟星將、馬、藍瑟小姐、你，還有統帥……你們的共同作用影響了統帥夫人的判斷，一方都不行。”金軒低聲說，“很清楚自己說服不了漢尼拔，我猜要走一招險棋了，你不要輕舉妄，有任何事發生，配合就可以。”

“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兩天巫承赫都在忐忑中度過，莉莉茲沒有任何舉，也沒有再聯系他，直到周二上午，才通知他去軍部大廈參加法案簽署儀式。

“我給你準備了通行證，簽署儀式之后，會有我的書帶你來簽約大廳，到時候你按我說的做就好了。”莉莉茲說。

“好的，夫人。”巫承赫知道這是要發大招了，鄭重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第一卷就結束了，開始刷阿斯頓地圖，醫學院的生活將更加喪失。

42塵埃落定

第二天上午,巫承赫向學校請了半天假,獨自駕車去軍部大廈。

驗過份證進門廳，莉莉茲的書正在等他：“您好夏里先生,夫人正在和統帥參加法案聯簽儀式,稍后再請您進去。”

“好的。”巫承赫在等候室坐了大約半個小時。書匆匆進來：“時間到了，準備進去吧。三大星將已經聯合簽署了《遠航軍后代特別教育法案》，下面國務卿要代表總統和所有涉及的家庭簽署培養協議，夫人的意思，您稍后看到統帥不要害怕，照說的做就可以了。”

“哦哦。”巫承赫點頭,猜測莉莉茲是打算先斬后奏，不有些張。

“不用怕，夫人都安排好了。”

巫承赫跟在他后面走進了簽約大廳,這里里布置得像個教堂，上百名穿著各制服的軍坐在木質座椅上，前方是一個不大的平臺，背景墻上掛著巨大的遠航軍飛翼獅子徽章，兩側著聯邦國旗和遠航軍軍旗。

平臺上擺著一張木質長桌，霍伯特先生坐在最左側，邊依次坐著三大星將及其伴。

看到巫承赫進來，漢尼拔先是錯愕，繼而浮上震驚的表，銳利的視線看向莉莉茲：“你讓他來的？”

莉莉茲沒有答話，在一張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將簽字筆遞給巫承赫：“簽你的名。”

“等等！”漢尼拔霍地站了起來，試圖阻止，但莉莉茲的椅子擋住了他的腳步。巫承赫趁機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將簽字筆還給莉莉茲。

漢尼拔的眼睛瞇了瞇，臉變得十分危險，冷聲問妻子：“馬呢？”

莉莉茲避開他的目，將簽好字的協議書遞給霍伯特，道：“他在上課。”

“你本沒有通知他來，而是通知了夏里？”漢尼拔問。

莉莉茲揚著下，努力保持鎮定的表，道：“是。”

漢尼拔已經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面對藍瑟、波波娃和霍伯特，還有下面坐著的上百名下屬，他不能在這種時候和妻子爭執，生生下口翻騰的怒火，低聲道：“我以為我們已經達了一致。”

“是的，但是我改主意了。”莉莉茲第一次違拗丈夫的命令，即使表面上維持得再淡定，微微發抖的手指還是暴了心恐慌。不聲地深呼吸，終于鼓起勇氣與丈夫對視：“親的，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就當為了馬，我求你。”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四周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藍瑟星將嚴厲的目掃向漢尼拔，波波娃也看了過來。

協議已經遞上去了，雖然還可以再撤回來重新改簽，但那樣做勢必令莉莉茲非常難堪。還有藍瑟星將，如果在這種時候執意把巫承赫留下來，換馬，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漢尼拔在桌下握拳，骨節發出憤怒的脆響，目掃向巫承赫，發現他的表很平靜，平靜得有點莫名，似乎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都是我的錯，我低估了一個母親的力量……漢尼拔在心底長嘆一聲，終究還是平息了緒，緩緩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莉莉茲到上的力減輕，深深松了口氣，細汗已經濡了額頭的碎發。

“去上課吧，還趕得及。”漢尼拔和悅地對巫承赫說，“簽署了協議，分數線會下調一些，但你的績依舊很危險，不要大意。”

巫承赫小聲應了，跟書出了簽約大廳，直到離開漢尼拔的視線，才大大松了口氣——天知道，裝無辜真是一項耗槽的技能啊……

書把他送到電梯口就回去了，巫承赫惦記著給金軒打電話，略有點走神，在上電梯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

“沒長眼睛嗎？”驕傲的聲斥道。

“噢，抱歉。”巫承赫抬頭一看，才發現是酒會上捉弄他的藍瑟小姐，不暗道晦氣，明明他才是被撞的那一個好嗎！

算了，誰讓他是男人呢。

“走路小心點，沒頭沒腦。”藍瑟小姐大概是準備進去簽約的，心看上去十分糟糕，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巫承赫撞在的槍口上，無心和爭執，側讓開打算走人。藍瑟小姐一腔怒火沒出撒，恨恨瞪了他一眼：“你剛才去簽約了，要去敦克爾首都念大學？”

“嗯。”

“祝你好運。”藍瑟小姐嘲諷地道，“能替馬去首都，真是便宜你了。”

不知所謂的人……巫承赫無奈搖頭，徑自離開，看來這項教育法案真的很有必要，再這麼下去某些遠航軍管二代都要把自己當公主了。

簽約儀式圓滿結束，當天下午，霍伯特就通過教育局方網站公布了首批獲準法案的遠航軍后代，巫承赫作為漢尼拔的長子，排在名單列表的第一個。

因為這份名單，校園網再次引發了大戰，上次發帖黑法案的那名樓主被掛了墻頭，順帶著馬也躺了槍，那些原本站出來為他說話的都被拎出來啪啪啪打臉——說什麼馬不會臨陣退，馬是統帥唯一的兒子……這下都傻眼了吧？名單上那個夏里·辛普森的人難道是他的化名？

鐵證如山，再也沒人敢出來替馬辯白了，他的群人數劇減，好多人都倒換到了King神的陣營。有一名據說是著他長大的資深鐵桿發了一個字字泣的帖子，回顧了這麼多年來馬在賽場上不屈不撓，勇往直前的事跡，最后宣布退出會。

“我尊重馬的決定，我理解他作為統帥之子的苦衷，我相信這樣的選擇不是他的本意。馬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推卸責任的人，三年前那場聯賽，在主力臨場退出的況下，他一個人打滿整個賽季！但是我們都長大了，年人的世界不像比賽，只要拼就能贏，我相信他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不放棄了去首都學習的機會。我理解馬，但我無法接我的偶像屈服于年人的規則，我心目中的那個馬，將永遠停留在賽場上。”

下面好多人給樓主點蠟，和他一起緬懷逝去的青春，巫承赫看完整個帖子，卻始終沒有發現馬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