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至，賀蘭楓知道自己是標記他的Alpha后也在一點點接納著他。

想到這，傅淵的角便止不住上揚，好在今夜的士兵們都很開心，沒有人會覺得他的笑容過于燦爛。

這是距離梅利聯合國最近的一位置，隔著蜿蜒的河流和碎石便能看見梅利國的邊防城墻，燈稀疏地亮著，被賀蘭楓打穿的地方好像一片空。

士兵們喜氣洋洋地將煙花搬過來，然后在10點鐘整，一同點燃了煙花。

嘭嘭！

煙花在夜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線，達到最高點后綻放出璀璨的花朵，好像在嘲笑著梅利軍的敗北。

這一夜，圣蘭城中的所有居民都在欣賞著這令人驕傲的煙火，那振人心的聲音好像在填補著他們心底的傷痕。

賀蘭楓仍舊毫無表，冷俊的面容被煙火照亮，又在火熄滅后逐漸暗淡。

傅淵知道，他并沒有因為這一場勝利而放松警惕，對他來說，這就像象棋剛剛越過楚漢邊界，是值得關注的一小步，卻不是將軍。

“我會和你一起戰勝梅利軍，”傅淵輕聲道，“直到你完你想要的。”

賀蘭楓緩緩轉過頭看著他，但這次不是匆匆一瞥，他們居然對視了很久。

然后，他聽見賀蘭楓平靜地道，“我向皇帝提請了撤令，圣蘭已經徹底恢復，不再需要援軍幫助。你和虞淳可以回第四軍區，去幫助其他需要援助的軍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淵：有一個用完就扔的老婆怎麼辦？

·

謝在2021-04-09 18:08:22~2021-04-10 20:42: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41678449 11瓶；致致子 10瓶；清芬吶 3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該走了

傅淵整個愣住了, 他無法想象，賀蘭楓在這個煙花燦爛、一切都如此浪漫的時刻用最平靜的語言，對他說出了最冷酷的話。

紛擾的雜音迅速退去, 他的心好像剛剛沸騰就被澆了一盆冷水。

賀蘭楓的面容在煙花的彩下冷俊依舊。

他又說了一遍，“你們可以走了。”

這一刻傅淵心中幾乎是難以忍的焦躁, 他最無法忍的居然是賀蘭楓的稱呼——你們。

到最后, 他在對方心底居然都不配擁有一個單獨的稱謂，只是和虞淳、和所有人一起并稱為“你們”。

他深吸一口氣, 咬了咬牙冠,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戰事還沒有結束，梅利軍還在猖狂, 為什麼要在這時讓我們走？”

“因為這里是圣蘭，是只有Omega的邊防軍。”

傅淵氣不打一來, “我這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 你居然還要用AO這樣的理由來劃清界限。這四個多月我的士兵和圣蘭的士兵同甘共苦、上陣殺敵, 大家都是相同的保衛華和帝國的軍人！你堅持Omega軍隊沒有關系, 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只用Omega的力量去戰勝敵人？”

“因為我們的力量就足夠了，”賀蘭楓稍稍提高了音量，眸子也睜大了幾分，“我們不需要Alpha也能戰勝梅利軍，他們施加給我們的恥辱, 必須由我們親手來解決，借助任何Alpha的力量都毫無意義！前段時間是我傷無法使用信息素，機甲換代也一直沒能推行功，所以才會向帝國請求支援，但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那我呢？你也不需要我嗎？”

賀蘭楓盯著他看了幾秒, 然后輕呵一聲，“我不需要任何人。”

傅淵的心仿佛被狠狠抓，不過氣來。

他氣的是賀蘭楓到現在說的仍然是“不需要任何人”，而不是“不需要你”。

傅淵這個名字在他心中永遠沒有一個單獨的稱謂，可以是“你們”，也可以是“任何人”。

盡管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時機，可每一個激的細胞都在不斷催使他做出行。

“我喜歡你。”他說。

賀蘭楓的目晃一下，但仍舊毫無表，“那是你自己的事。”

傅淵不明白，為什麼賀蘭楓明知道自己是標記他的人，還能對他如此無于衷。他不求對方喜歡自己，可憤怒也好、讓他償還也罷，總歸不該輕易放過他，不該是這樣無關要的態度。

他應該把自己留在邊，在付出與當年強行標記他相符的代價之前都不準離開，他應該確保自己在他的視線，以方便他某天改變想法打算解除標記時能找到自己，再或者讓他為重清的實驗提供人素材。

他都不會拒絕，為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也為這個人是賀蘭楓。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連全世界Omega都無法不去在意的永久標記，對于賀蘭楓來說也不過只是個看不見不著，沒有毫影響的東西。

傅淵抿著，地看著賀蘭楓，盡管心里很氣，但更可悲的是他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久，他才道，“你問過士兵的意見嗎？他們也和你一樣，不需要任何人嗎？”

“無法獨當一面的士兵，就算贏下了這一場的戰斗，也無法贏下未來的每一唱。只有讓梅利軍知道圣蘭的Omega是他們惹不起的，戰爭才會停止。”

賀蘭楓的聲音平靜而冰冷，“很謝你們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出援手，但現在我們的難關已經過去了，未來的路大家可以各走各的了。”

賀蘭楓說完這話就走了，傅淵看著他的背影到底咬咬牙忍住了追上去的沖。

他沒有資格追上去。

他連和賀蘭楓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又有資格說什麼？

而他也無比清楚，當他向賀蘭楓坦白過去的那一刻，也就是他們決裂的開始。

傅淵生平第一次有這樣無力的覺，他想要好好珍惜一個人，想要向對方坦誠布公，他愿意接對方的一切懲罰和刁難。

可那個他想用心對待的人，卻把他所有靠近的路都封死了。

賀蘭楓很快就在會議上宣布自己已經提請撤令的事，最生氣的人是虞淳。

他當場從椅子上跳起來怒斥道，“賀蘭楓你到底什麼意思？仗還沒打完就讓人走，我們都是你的狗嗎？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指揮作戰都由著你來沒關系，我忍了，你們和敵人戰斗經驗更富、對地形掌握更徹，然后呢？突襲作戰這麼大的事，你事先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防賊一樣防著我！現在突襲功了，就讓我們走人，你把我、把我們星野軍的士兵放在眼里了嗎？！”

虞淳扯著脖子大喊，頸上的脈都突突直跳。

傅淵坐在一旁沉默不言，這大概是他第一次想站在虞淳這邊，讓賀蘭楓改變主意。

賀蘭楓拔高音量，語氣中帶著不容反抗的決絕，“星野聯合軍是專業的支援部隊，難道你們每次支援都是等到把敵人徹底擊垮后才走嗎？我們與梅利軍的戰爭持續了十年，這不是一場會變換場地的突襲戰，而是一場會拉長戰線的攻堅戰！你們已經完了你們的使命，剩下的是我們和梅利軍之間的恩怨，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難道你們還要等梅利國變華和帝國的領土之后再走嗎？”

“當然！”虞淳怒沖沖地道，“我們星野軍沒打過敗仗，更沒有在戰爭徹底結束前就離開的先例！你們Omega能打的仗，我們Alpha難道就打不了嗎？”

“好了！”傅淵忽然開口。

再說下去就過了。

他已經看出了賀蘭楓的決心，有什麼道理去為難自己喜歡的人呢？如果他也站在虞淳這邊，賀蘭楓就太可憐了。

既然他愿意接賀蘭楓給予的一切懲罰，那麼分別也不該拒絕。

“我們走吧。”傅淵輕聲道。

虞淳眼睛都瞪圓了，“傅淵你瘋了？仗沒打完就走，你有什麼理由走？就為了滿足這個Omega那無聊的自尊心？他是在讓他的士兵去送死！明明有能減人員傷亡的路，他卻偏偏選擇更艱難的路，他只是想名留千史！想做一個僅憑Omega的力量就打敗敵人的偉人！就像國立大學擺著的那些他的人傳記一樣，他想讓那些東西擺在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