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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由己

傅淵將賀蘭楓打暈之后, 就聯系了重清，他想對于賀蘭楓來說，重清應該是他最信任的人。

重清很快就到了, 將兩人帶回了基地，也帶走了賀蘭楓。

只是對方對他并不客氣, “雖然很激你沒有對我們軍團長出手, 但有一點我想知道，軍團長有使用信息素嗎？”

傅淵不知道重清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實際上他心里已是一團麻, 無暇思考了。

“沒有，他一直在克制著自己，在釋放信息素之前就暈過去了。”

他沒有說賀蘭楓吻自己的事, 也瞞了自己想用信息素安對方結果適得其反，不得已將賀蘭楓打暈的事。

重清十分敷衍地牽了牽, “那就好, 希傅軍團長能將這件事保, 虞淳那邊我們自然會理。”

傅淵點了下頭, 他當然不會對別人說，見重清要將賀蘭楓帶走，又忍不住追上前幾步。

重清轉頭看過來，意思很明顯，讓他止步。

“抱歉, 我只是想問，他平時發期的癥狀也這麼劇烈嗎？”

重清微笑著道，“無可奉告。”

傅淵頓了頓，看到賀蘭楓沉睡的側臉，心底有一個強烈的聲音驅使著他問道, “重副軍團長，聽說您有在做幫Omega解除標記的研究是嗎？”

重清譏諷地笑了一聲，“怎麼？傅軍團長想要幫誰解除標記嗎？”

傅淵頓時沒了聲音，他說不出口，也做不到。

那樣的行為太不負責任了，對重清檸也不公平。

明明傅淵已經沉默了，可重清看著他就一陣窩火，咄咄人地道，“理論上來說，幫Omega解除標記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缺實驗。Omega的實驗我已經研究得夠多了，卻沒有幾個Alpha能讓我研究，如果傅軍團長愿意做我的實驗，那我實驗的功幾率一定會更大，不過友提示，實驗對我來說和尸沒什麼兩樣，尤其是Alpha，還請傅軍團長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重清說完這話就把傅淵關在了門外，留下傅淵沉默地看著門板出神。

傅淵沒有回宿舍，也沒有去看重清檸，照理說他從國立大學回來是應該去看看司瓊和重清檸的，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有這個心，他只想自己一個人好好捋一捋。

他喜歡賀蘭楓。

一旦開始注意這一點后，就發現原來這段早有征兆，或許從他第一次見到賀蘭楓時，他的心就已經了，當他朝自己出手時，自己是多麼慶幸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會忍不住將目放到他上，會在別人欺負他時憤怒，明明總是被冷眼相待，卻還是在他遇到危險時不顧一切趕過去，他從未如此將一個Omega這樣放在心上，又怎能僅僅用賀蘭楓比其他Omega更特別這樣簡單的理由解釋。

只是這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因為知道自己要找到當年標記的Omega，所以人生前28年都始終和Omega保持著距離，怎麼到了賀蘭楓這，就全忘了。

“你怎麼在這？”

司瓊雙手兜，酷酷地走過來，“我聽說你回來了卻沒在宿舍看到你，去重清檸那找也沒有，是出了什麼事嗎？我聽說虞淳早就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把自己在了房間里。”

“沒什麼。”傅淵垂下眸子。

司瓊在他邊坐下，“你到底怎麼了？我們不是好兄弟嗎？你有什麼煩惱都可以和我講啊！”

“真的沒什麼。”傅淵的眸子更沉了。

司瓊卻難得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是不是和重清檸有關？”

這一次傅淵沉默了。

他抬頭看向臺階下的訓練場，幾乎每一晚他都會到這里看賀蘭楓打拳，以至于現在抬起頭，都仿佛能看到那道瘦的影佇立在場地中間。

“我心里很。”

他緩緩地說，“我從來不覺得扮演好自己的角有多難，做一個讓父母驕傲的孩子，一個老師喜歡的學生，一個皇帝放心的軍人，亦或是將來做一個稱職的丈夫。我一直相信，只要用心，這些都不是難事，我都可以做到，也接了自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懲罰。”

“所以，就算我和未來的伴之間沒有，我也相信自己能護他、保護他，并為了他拒絕一切Omega。”

司瓊的眸子漸漸了，手緩緩地握拳，他已經約猜到傅淵要說什麼了。

“只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被這麼多人所憧憬的的本質就是不由己，我怕自己不能……”照顧好重清檸。

“你喜歡上賀蘭楓了對吧！”司瓊冷冷地打斷了他。

傅淵并沒有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會盡量忘記……”

“你個人渣！”

傅淵話未說完就被司瓊一拳打倒在地，對方還不肯罷休，抓住他的領將他拎起來，憤怒地吼道。

“檸檸哪里不好？你居然還會喜歡上別人！你當初標記他的時候想什麼了？你大言不慚地說一定要找到他、給他幸福的時候又在想什麼？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依靠，你比我堅強比我自律比我，你說到的都一定能做到！可你現在呢？”

司瓊又狠狠地揮過去一拳，“我看錯你了傅淵！你這和出軌有什麼區別？！”

“你冷靜一點，司瓊！我沒有拋棄重清檸的打算，我仍舊會盡我所能護他。”

“閉吧你個騙子！你這樣三心兩意怎麼能護得了檸檸？難道他就不值得擁有一個一心一意待他的Alpha嗎？！”

司瓊吼道最后，居然有些哽咽。

他想起重清檸那麼認真地問他，如果他嫁給自己，自己會不會被其他人嘲笑，他總是那麼為別人著想，那麼可善良。

傅淵聽出他聲音不對勁，擔心地喊了一聲，“司瓊？”

“檸檸和其他被標記過的Omega不一樣，”司瓊無法控制自己聲音的抖，“他從來沒有因此而怨恨一切Alpha，仍然對和Alpha充滿好的幻想，你這樣本配不上他！”

司瓊轉跑了，傅淵一瘸一拐地站起來，看著司瓊離去的背影只覺心中更加無力。

他的確錯了，從他找到重清檸的那一刻起，就應該跟賀蘭楓保持距離。那樣他或許就不會發現對賀蘭楓的，也就不會陷這樣兩難的境地。

是他對自己的縱容引來了今日的苦果。

“對不起。”

他為自己這一刻的搖而道歉。

「傅軍團長，我一直很好奇，都說信息素契合很重要，那信息素契合的A和O就一定會相嗎？」

「當你找到自己的Alpha時，他一定會盡他所能去保護你給你幸福，這是每一個Alpha都會做的。」

是每一個Alpha都應該做到的。

*

司瓊一路跑到了花園蔽的位置，他太沒用了，居然還會哭，明明是傅淵的不對，打他一頓就好了，自己為什麼要哭？

明明他都可以為了重清檸的幸福而放棄，為什麼傅淵做不到？

說什麼是不由己，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司瓊了眼淚，傅淵被他打了一頓應該有好好反省吧？希他明天腦子清醒的時候不會再說出喜歡賀蘭楓這種鬼話了，賀蘭楓那家伙，除了一張臉，哪里比檸檸小天使強？等傅淵反應過來應該就會明白，檸檸的好絕對比賀蘭楓好千倍萬倍。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離開，突然聽見一陣驚呼聲。

“重團長！”

“重團長！”

司瓊眸子一，當即跑起來。

聲音是從修理廠那邊傳過來的，司瓊遠遠就看到門口圍了好幾個穿著制服的機甲師。在帝都軍區也曾經發生過修理中的機甲突然失控的況，那是令機甲的主人都非常棘手的況，絕對不是Omega赤手空拳就能對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