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吳昌鴻教授是二院最年輕的副總設計師，二院是什麼地方？那直屬國防部的第二研究院，承擔都是國家級武裝備核心技的開發研制工作。

而吳教授更是在國防軍工一線的國寶級專家，手下帶了許多優異的學生，從研究生到博士生，能獲得旁聽待遇的本科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許嘉平聽到消息，激地手里的書都沒拿穩，甘涔一聽時間是上午，糾結地問系主任去了管不管飯啊…

然后就被許嘉平捂著直接拉走了。

吳教授的夫人是華京文學院的教授，川渝人，特別會做糯米糍粑，每次有學生來，都會熱騰騰地做上一鍋，請來聽課的學生吃，甘涔一個人能吃五六個，人家留學回來的都在前面認真地拿著筆記本又記又聽，甘涔去了就在后面貓著腰吃糍粑。

許嘉平看不下去，說甘涔腦子里記得還不如吃的多，甘涔撇撇，說這麼好吃的東西，不吃才是傻子呢！

吳夫人還養了一只咪咪的貍花貓，他和許嘉平去了一個多學期，許嘉平每次去筆記本上最起碼都得記上滿滿七八頁紙的筆記，回去后還要泡在圖書館仔細揣研究，不知疲倦般汲取知識。

甘涔每次去，都要先找咪咪，咪咪特別會找地方睡覺，和甘涔一樣，大概是惺惺相惜。

不過甘涔也不敢都睡，他去旁聽得多了，連吳教授也發現起他上的小病，吳教授是軍校出，軍人的天讓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懶懶散散的，他一板臉，連甘涔都有點害怕。

“甘涔、甘涔！”

許嘉平拼命地在底下踢甘涔的腳，今天營北的實驗失敗，吳教授了二院項目組的研究員在家里研討N8激探測的技難題，N8采用的是更加確的激尋徑，來代替無線電為導彈引航。

這種國家級的研究項目他倆本來是本不夠格參與的，兩個人都準備回去了，又被吳夫人留下來說一塊吃晚飯，甘涔和許嘉平就搬了個板凳坐在后面聽。

甘涔打瞌睡的頭一下子抬起來，許嘉平小聲急：“醒醒！！你舉手干什麼啊？吳教授現在問你呢！”

誰舉手了，甘涔一看，媽啊，睡得忘了在哪了…

“啊！到！”甘涔趕站起來。

這一學期的旁聽讓他知道，吳教授可一點都不是脾氣溫和的學者派，至看看吳教授的輝履歷，三十五歲之前研究戰斗機，三十五歲之后主攻戰略導彈防，現在年逾五十仍然闊的姿，常年勤于鍛煉的臂膀，就知道被這樣的教授踹上一腳一定很疼…

甘涔挨過兩腳，尤其疼！

其他人仍在在討論，一位技專家道：“吳教授，N8號激探測確實存在原理沖突，我們搞創新，但不能違背學定律。激和無線電不同，無線電波照到目標上能散回到發位置，但激存在鏡面反的問題，幾乎不可能返回發位置，營北的實驗也充分證明了這一結論，我們如果得不到反信號，那N8號就本無法完探測任務。”

這時，又有人舉手，是許嘉平：“吳教授，我有一點想法…”

許嘉平也是著頭皮起來替甘涔解圍的，他不舉手，甘涔在底下真快把他的鞋都給踩爛了。

甘涔立刻投去淚汪汪的激目，許嘉平開腳，說：“學生拙見，或許我們可以在飛機上加裝一個應答設備，用以接信號。”

吳教授一向喜歡是踏實勤勉的許嘉平，他示意許嘉平坐下：“這一點我和李教授前期已經考慮過了，加裝應答設備雖然能解決這項技難題，但卻完全違背了戰爭武的實際需要。”

大家左一句右一言又開始研討起來，吳教授一晃眼，就看見甘涔還站著，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發什麼呆，他沉著臉說：“甘涔，你是無線電專業的，剛才就舉手了，是有什麼想法要說？”

甘涔沒想到這還能想到他，他支支吾吾地：“我…？我覺得教授們說的都對…”

果然，甘涔說完，有的研究員就笑了，吳教授的臉也不好，在場的還有國防科工委評審會的，一看吳教授的弟子就這，吳教授的面子掛不住，斥道：“甘涔，坐下！”

甘涔也害怕啊！上次吳教授的學生來他睡覺，本不知道講到哪兒，吳教授可是把他拎起來踹了一腳讓他醒醒神，明明那天他剛跑完一千五百米累死了，他看許嘉平也累，咋不踹許嘉平啊！

甘涔的腦子開始提速運轉：“吳教授！我還有話說！”

吳教授說：“別拖拖拉拉的，想講什麼，直接講！”

甘涔思索著：“…吳教授，其實我覺得……，營北的實驗失敗是必然的…，哎呀！”

媽呀許嘉平要踩死他了！

甘涔趕說：“因為這本來就和我們實際運用的場景不一樣啊！我們搞N8探測，是用到戰場上去的，雖然是提升度，但又不是去探測一個玉米粒在哪兒的..，我們的目標，最起碼也得是個大飛機大坦克吧…，而且目標距離得遠啊，不然近了我們直接就打掉了，還探測它干啥呀…？”

吳教授沉思了一下：“你繼續說。”

甘涔說：“…可營北的實驗我們的場地和標的都有限，搞那麼個小模型，我們的探測只能照到那麼一小片地方，能垂直于束的面積肯定很啊，自然反不回來，可到了戰場上就不一樣了，那都是龐然大，如果我們換到一個足夠大的目標，那怎麼著，都能找到一個垂直反回來吧……”

甘涔越說聲音越小，說完發現全場都沒了聲音，原本沒有一個人對他一個學生的發言有多在意，可當甘涔說當目標足夠大時，在場苦于營北實驗失敗的研究員和工程師們卻好像又一下恍然明白過來一些，他們的實驗太過拘泥于不能違背學原理這一定論，而忽視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實際目標的積！

下面的技專家想了一下，立刻道：“這位小同志講的有道理，的確，我們營北的實驗場地有限，存在探測距離目標過近的問題，如果我們找到足夠大的場地來進行實驗，目標選用實際戰機，那麼探測發到目標上的束就會完整覆蓋，這樣就必然會有一個面垂直于發束，然后沿著發出去的路徑返回來一束信號，我們只要這一束就夠了！！”

又有人立刻接道：“過兩天就是臺山729戰機的試飛演練，我們可以聯系趙師長，來進行第二次實驗！”

后面他們的什麼脈沖檢測就遠遠超出兩個人的范圍了，許嘉平瞧著甘涔悄悄咪咪地坐下來，過了一會兒，許嘉平忍不住笑了，甘涔小聲問：“你笑啥啊！”

許嘉平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之前吳教授踹你那兩腳，還有用的。”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這章大概是一個過渡，關于這篇文里一切國防機構武啥的都是我據并不保證權威的資料瞎扯的，我盡力寫好！大家看看就好嗚！問就是我已經后悔給甘小涔安排天賦工程師份了！他應該上吃白飯專業！高低也不用整這麼頭疼嗚

甘小涔的未來：↓

左手許嘉平，右手吳教授

甘小涔：（被強行抓著爪子拖走貓貓頭.jpg）

路邊大牌牌指向：科研之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名wb做了表包！哈哈

第四十八章 莊輝

【蔣泊鋒送車怎麼不告訴他一聲啊！這麼貴的東西，要送也是先送他啊，這個敗家娘們兒！】

轉眼快到暑假，建京熱得連蚊子落在上都得先口涼快氣兒再吸，甘涔翹著二郎躺在床上扇扇。

都怪蔣泊鋒，當初非讓他選這個下鋪，全宿舍就頭頂上一個爛風扇，轉得還沒他老家的破三車快，風一點都吹不到他這兒，熱死了！

甘涔翻了個，找了塊涼快點兒的涼席睡，許嘉平進來了，拿著一張表：“甘涔，你們班和我們班暑假都被分到機廠了，八號就報道，你記得提前收拾收拾東西。”

華京一向注重學生理論與實踐相結合能力的培養，電子工程系的學生大三都要去廠里實踐，就是華京從五六十年代就開始參與合辦的機廠、電子廠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