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飲溪整個人都傻了。

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

面前白皙的臉頰上，以眼見可見的速度，退去了所有紅潤。陸自盯著陸飲溪變得慘白的臉蛋，此刻，陸飲溪就像是一只即將要破碎的瓷娃娃，只需要輕輕地敲一下，瓷娃娃就會四分五裂。

看見了陸飲溪得知真相后的表。

的確很吃驚，也很震撼。

但陸自卻沒有到報復后的快。

“為什麼呢？”陸飲溪滿腦子都裝著疑問，想去抓姑姑的服，但一想到面前這個人就是當年殘殺自己父母的真兇，陸飲溪又恨不得離越遠越好。

陸飲溪心很痛苦。

真相怎麼會是這樣呢？

姑姑雖然格冷漠，但這些年，收留了自己，幫助過自己，也曾為自己打抱不平過，就在前些天，還救了自己一次。

這麼好的姑姑，怎麼會是殺害父母的兇手呢！

陸飲溪崩潰地沖陸自大喊，“姑姑你騙我！”這一聲吼完，自己嗓音都破音了，陸飲溪眼淚就那樣落了下來。

一步步地走到陸自的面前。

說，“姑姑你是騙我的，你喜歡我，你是我姑姑，你不可能是殺人兇手。”陸飲溪走到了陸自的面前。

陸飲溪開雙手，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抱住陸自。

陸自一不，細細的腰被陸飲溪環手抱住。

陸自渾一僵。

聽到陸飲溪哭著求，說，“姑姑，我求你告訴我，這都是假的。姑姑你是騙我的，肯定是飲溪做錯了事，你故意這樣說，故意要懲罰我。姑姑，你不是殺害我爸爸媽媽的兇手，對嗎？”

“他們可是你的哥哥嫂嫂啊，你怎麼會殺害自己的兄長呢？”

陸飲溪死也不肯承認這一切是真的。

命令陸自否認這個事實。

好像陸自說個不字，就真的能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在自欺欺人。

陸自突然將陸飲溪從自己上扯了下來，將推開。陸飲溪朝后退了幾步，絆倒了腳，一屁跌坐在地上。

陸自指著陸飲溪，聲音也嘶啞起來，撕心裂肺般地朝吼，“陸飲溪！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殺死你父母的兇手！你不信是嗎？”

陸自殘忍地道出當年殺害陸自德夫婦的過程，“我告訴你，我是怎麼殺死你父母的！你聽好了！那天晚上很冷，我敲響你家大門，你媽媽牽著你一起來開門。”

“你們客廳里放著電烤爐，房子里很溫暖。你穿著紅的斗篷外套，你媽媽讓你管我喊姑姑，你乖乖地喊我姑姑，還讓我抱。”

“我用一磨刀棒把你媽媽殺死的時候，你嚇得臉都白了，嚨里發不出聲音里。你蜷在沙發角落里，看著我將你媽媽的膝蓋按在地上，瘋了一樣的搖頭。”

“這些，你都忘了嗎？”

陸自述說自己犯罪經過的時候，神態平靜而從容，語氣也不慌不。就像是在念一封信，聽上去竟然還有些抑揚頓挫。

其實從說道紅斗篷外套的時候，陸飲溪就知道，陸自說的都是真的。那件外套后來也穿過，去世時，收拾屋子的時候，還看見過。

見陸飲溪不說話，只是傻呆呆地注視著自己，陸自以為還是不信，就又說，“還不信？還想聽聽，你爸爸是怎麼死的？”

陸飲溪突然抱住頭，咆哮著說，“你別說了！我信！我都信！”

并沒有勇氣，再認真地聽一遍自己爸爸是如何被屠殺的。

陸自翕了片刻，最后還是沒有再說下去。

寬闊的天臺上，就只有們兩個人。陸自站著，陸飲溪坐著，都沒有說話。

陸飲溪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掉。仰頭注視著陸自，聲音在打，問陸自，“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父母？就因為我父親，曾經不贊同你跟那個人在一起？”

“放屁！”剛才緒都還很平靜的陸自，突然變得憤怒不已。

這是怪陸飲溪說錯了話。

陸飲溪被吼得一哆嗦。

陸自著陸飲溪的眼神，變得怨恨起來。“我跟麥麥談，礙著誰了！我不就是喜歡了一個人嗎！媽不理解就算了，要跟我斷絕關系也就算了，怎麼能傷害麥麥！”陸自像是在問陸飲溪，又像是在問老天爺。

陸自這話，給陸飲溪不一樣的信息。

就陸飲溪所知的故事版本中，并沒有傷害麥麥這一出。陸飲溪為抱不平，說，“什麼時候傷害那個人了？不會做那種事。”

“不會？”陸自像是聽到了笑話，“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

陸飲溪想說是好人，但又不確定。

人都是有多面的。

對自己好，不代表這一輩子就沒有做過壞事。

陸飲溪的沉默，讓陸自心里好了些。

陸自用平靜到令陸飲溪心里發的眼神，盯著陸飲溪看。陸飲溪心里不安，真以為陸自會一刀殺了自己。

陸自突然問陸飲溪，“你就不好奇，你媽媽那樣有才氣的人，為什麼會下嫁給你爸爸麼？”

陸夫人出生于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教授，本也是芭蕾舞演員。而陸家，卻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陸自德年輕時候，可不算什麼青年俊杰。

門不當戶不對，陸夫人會嫁給陸老板，這的確有些奇怪。

陸飲溪到疑。

好端端的，姑姑為什麼又要扯到父母的婚姻？

陸飲溪迷茫地搖頭。

陸自說，“因為你母親，天生就是不孕不育的質啊！”

“你放屁！”陸飲溪憤怒了，“要是不孕不育，那我是怎麼來的！”

“是啊！”陸自并不介意陸飲溪的謾罵，故意擺出一副不解的表，反問陸飲溪，“所以一個不孕不育的人，是怎麼生出來一個兒的呢？我真是好奇呢。”

陸飲溪看著姑姑，腦海里，閃過了一個讓悲痛的猜測。“我、我難道是他們領養的？”

“不，你不是領養的。”

“那…？”陸飲溪徹底迷茫了。

既然母親無法生育，又不是領養的，那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