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琦錯愕極了。他直接無視了方子愷說的那些警告話，只著急地追問他，“你真把八中的校霸搞到手了？”

方子愷嘟噥了一句什麼，汪琦沒聽清楚。

“了不起啊愷哥！”汪琦覺得方子愷能將顧意秋拿下，真的是個大人。

方子愷罵了句媽的智障，就扔下這群落井下石的朋友，轉去換服。走遠了，他才失神地呢喃道，“不是我把搞到手了，是把我搞到手了。”

顧意秋用那兩只魔爪，地抓住方子愷不放。

這貨，看來是沒法退了。

方子愷能有什麼辦法，自己的妹子，跪著也得寵下去啊！

…

跟哥哥和妹妹一起將陸飲溪送回了家，他們兄妹三人這才回自己的家里。回到家后，方子愷左思右想，還是想不起顧意秋這個人。

他想到哥哥記力從小就好，就跑去問方子程，“哥，你還記得顧意秋麼？”

方子程嗯了聲。

方子愷忙問，“是誰？”

方子程說，“不就是上次被你強吻了一口，最后爸爸還將你打了一頓的那個生？”

方子愷悶悶不樂了一下，才說，“不是這樣的，顧意秋總說我們以前認識，但我不記得了啊。怎麼辦，現在每天都纏著我，說我要是一天不把記起來，就每天都要親我一口。”

方陶然聽到這話，朝小哥哥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小哥哥，你是在秀恩吧。”

方子程也認為方子愷是在秀恩。

有人親吻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秀恩的人，真的該遭雷劈。

方子愷想要仰天大哭。

他是真的很苦惱啊。

見弟弟是真的有些煩躁，方子程這才問他，“說你們以前認識？”

方子愷忙點頭，“對啊，說我們以前認識。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就給了我一個提示詞，是‘老大。’”方子愷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訴了方子程，期待方子程能想起一些事來。

方子程皺眉思考了片刻，突然說，“你小時候，倒的確是過一個做顧意秋的朋友。”

“真的嗎？”

方子愷大步跑到方子程邊坐下來。他半個子靠在大哥肩膀上，追問方子程，“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讀兒園的時候。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落過一次水麼？”方子程對小時候的許多事，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當然記得！”

那次落水給方子愷心里造了很大的影，以至于長大了，方子愷始終都不敢學習游泳。“這跟有什麼關系？”

“你之所以會落水，是因為跟人打架。”

“這我知道。”

方子愷還是一副什麼都沒想起的樣子。方子程搖搖頭，才說，“但你打架的原因，正是因為對方欺負了你的老大。”

“老大？”方子愷眸子瞪大了，“你是說，我跟顧意秋是兒園朋友？我還為了，跟人打過架？”他還認當了老大！

“是的。”

方子程手指著寢院方向，對方子愷說，“你可以去問，看有沒有你兒園時候的相片，我記得你們那個時候總是一起玩，我們兒園畢業的時候，去參加過畢業典禮，給我們拍了很多照片。說不定那里還留著你們的合照。”

方子愷頓時找到了一條明路。

“謝了哥！”

抱著方子程的臉，方子愷作勢就要親他。

方子程無地將弟弟那惡心的臉推得遠遠的，他嫌棄地說道，“別親我。”我是你親不起的人。

方子愷這次沒跟方子程較勁，起就跑去了寢院。

方子愷急切地敲響莉莎的臥房門。過了片刻，莉莎親自來打開門。方子愷見手里還拿著手機，看樣子是在跟朋友將視頻。“這會兒有空麼？”

“稍等啊！”

莉莎用英語跟那頭的朋友說了句下次聊，就掛斷了視頻。

莉莎這才問方子愷，“愷愷有什麼事？”

方子愷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兒園時期的照片嗎？”莉莎想了想，記得是拍過那時候的照片，但照片太多，也記不清是放在哪一本相冊里了。

“我得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

莉莎有一個柜子，是專門用來收藏親人們舊照的。莉莎打開那柜子，讓方子愷跟他一起找。相冊特別多，足有十幾本，兩人找了幾分鐘，方子愷才聽見莉莎說，“找著了，就是這本。”

方子愷趕放下手里的相冊，靠過去看莉莎手里的相冊。

莉莎翻著照片，跟方子愷說，“你那個時候有些胖，又吃巧克力，說都說不聽。”

方子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到顧意秋總是自己小胖子，方子愷更加肯定他們小時候是認識的。莉莎翻了幾下，面一喜，說，“你問問你哥，這孩是不是顧意秋？”

方子愷盯著照片上的孩看了一眼。

孩穿著皮跟牛仔，黑的頭發綁了雙馬尾，打扮得酷酷的。小孩有些胖，臉圓溜溜的，卻特別好看。跟方子愷站在一起，一副大姐大的派頭。

盡管大十八變，顧意秋現在的模樣，跟小時候已經大不相同了。但方子愷還是從小孩那張臉上，尋找到了一些悉的痕跡。

這小丫頭跟顧意秋，有著一樣拽拽的氣質。

方子愷趕抱著相冊去找方子程。“哥，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方子愷將相冊遞到方子程手里。

方子程看了那照片，又往后翻看了幾張，然后才點頭，說，“對的。這個就是顧意秋，你們那個時候都有些胖，又打架，臭味相投，特別要好。”

方子程說的這些事，方子愷都不記得了。

畢竟那個時候他太小了。

看照片上自己笑得沒心沒肺，而顧意秋卻還很寵著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那時候一定是極好的。方子愷對他跟顧意秋的年往事，到好奇。

發現自己跟顧意秋是真的認識過，他心里對顧意秋那些抵跟懼怕，又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則是舊友重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