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不需要嚴娟嘮叨,這些陸飲溪都懂。且不說,就說方子程那人,就是個比誰都遵守原則的人。
他說現在當以學習為主,就一定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想親個,陸飲溪還得跟方子程打報告,怎麼想,這談得都很純。
“對了,你在電話里說有事要問我,是什麼事啊?”嚴娟要留陸飲溪吃晚飯,問這話的時候,正在張羅著淘米煮飯。
陸飲溪站在廚房里,想要幫忙,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見嚴娟從冰箱里拿出一把西芹,陸飲溪就主走上去,搶了手里的西芹菜,說,“這芹菜要了筋再炒是麼,我來幫你吧。”
把西芹菜的筋了,口會更脆一些。嚴娟說,“還是你勤快,晶晶懶,現在倒是會做飯了。不過懶,炒芹菜的時候,從來都不筋。”
嚴娟數落自己兒懶惰,陸飲溪自然不會跟著附和。
蹲在廚房地板上給芹菜筋,這才想起今天來找嚴娟的正事,就問嚴娟,“二嬸,我是想問你,有關姑姑的事。”
“小?”嚴娟看了一眼,問,“你要問什麼?”
陸飲溪就說,“姑姑跟,當年為什麼決裂啊?”
嚴娟聽了這話,躊躇了片刻。
廚房里安靜了一小會兒,才響起嚴娟的聲音,“這些事,在陸家原本是不能提的。尤其是你還在的時候。”嚴娟將鍋膽放進電飯鍋里,走到陸飲溪邊蹲下。
明明這里沒有外人,陸也已經死了,嚴娟講起那些往事的時候,聲音還是很小。“你姑姑啊,有些不自。”
“怎麼不自?”
陸飲溪就納悶了。
看姑姑也不像是個不自的人啊。
嚴娟聲音更低了,說,“你姑姑,不喜歡男人。”嚴娟的表有些怪異,在這個年紀,以的見識來看,一個人,竟然不喜歡男人,而是跟一個人搞在一起,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嚴娟心里還有一些話,都沒臉跟陸飲溪說。特別好奇,這人跟人在一起,怎麼搞?
嚴娟就是個人,實在是不能理解陸自們那個人群。雖然并不覺得陸自就是個變態,但心里總是有些不自在的,也不能理解。
陸飲溪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過,真相竟然是這樣。
姑姑不喜歡男人?
這也太…
怪不得了。
姑姑這麼漂亮,都這個歲數了,還孑然一,也沒見跟男人們來往。陸飲溪就問嚴娟,“就因為姑姑喜歡人,就要跟決裂?”
“可不,你也是個老古董,覺得自己兒有病。你姑姑十八歲那年,就跟那個孩子在一起了,你發現后,就跟你爸一起,將送到一個什麼改造中心去住了一段時間。”
“你姑姑在里面住了半年,出來后,看著像是收斂了些。”
陸飲溪注意到二嬸的話,是‘看著像是收斂了些’,也就是說,姑姑還是老樣子,本就沒有被改造功。只是學會了假裝。
也是,取向這種事,又哪里是說改就能改的。
嚴娟又說,“你姑姑因為這件事,也沒有去讀大學,倒是聽說那個生去學院念書去了。你他們就以為你姑姑跟那個生是真的斷了,以為是真的正常了,就打算給找個男朋友,天天都讓去相親。”
“你姑姑忍無可忍,就離家出走了。后來你找到,才發現竟然跟那個生同居了,們竟然還沒斷。你氣得不輕,回來后就大病了一場。”
“后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姑姑那個對象突然被懷孕!”嚴娟聲音低了一些,說,“你姑姑說那孩子是找志愿者買的子,做的試管嬰兒。但我卻聽人說,那個孩子,其實是那個生出軌,跟人結合有的孩子。”
陸飲溪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
嚴娟的聲音還在絮絮叨叨地響起——
“后來那個孩子出生后,你姑姑那個對象就病了,是產后抑郁癥,抱著那個孩子說是要跳樓。跳樓的時候,那小孩子被救下來了,那對象就那樣死了。”
“死了?”陸飲溪口悶痛。“怎麼就…死了?”
“說是產后抑郁癥,哎,我也不懂。”嚴娟嘆息道,“你姑姑也不容易,聽說那對象死之前,哄著你姑姑回家去做飯。你姑姑做好了飯,提著飯菜來醫院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你姑姑從樓上跳了下來。”
陸飲溪震驚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看著人從樓上一躍而下,姑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用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陸飲溪才消化掉了這個消息。又問嚴娟,“那以后,姑姑跟就再也沒有過聯系了,是麼?”
“是啊。”
“那那個孩子呢?”
“聽說送人了,送給一個大戶人家養去了。那孩子送走才是對的,你姑姑那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過了兩年才緩過勁來。”
“這樣啊…”
那對那個孩子來說,被送走的確是個好結果。
“你姑姑現在有…朋友麼?”
“沒有。”
“哎,也39歲的人了,一直這樣單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姑姑有39了?”陸飲溪說,“我一直以為才三十四五歲呢!”
“你姑姑漂亮,顯年輕,又會打扮,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
“那倒也是。”
得到了這個消息,晚上陸飲溪都沒心吃飯。
跟方子程一起離開家的時候,陸飲溪已經徹底忘記了下午那件事帶給的沖擊力。滿腦子想的,全都是姑姑跟那個人之間的事。
知道姑姑是個有故事的,但沒料到姑姑背后的故事,會有這麼深。
陸飲溪心里糟糟的,方子程想聽聽的心聲音,都聽不清楚。他帶著陸飲溪走進一家溫暖的甜品店,給陸飲溪點了一份甜品。
陸飲溪吃到了甜品,心里沒有那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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