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子愷走了,方子程又跟方陶然一起看了一個鐘頭的BBC紀錄片。看了看時間,該去找陸飲溪了。方子程跟方陶然說,“我也要出去約會了,晚飯不回來了。”
方陶然:“…”
好想長大,好想談,好想約會!
方子程回房去換服,片刻后,一個穿著純白襯衫和黑長的翩翩年,手臂上搭著一件淺藍長款風,從庭院那邊走了過來。
方陶然盯著哥哥看了一眼,才說,“大哥哥,你好狡猾啊!”他讓小哥哥穿得隨意點兒去約會,自己卻穿得特別好看去跟大嫂嫂約會。
真的是心機男!
方子程今天的確穿得很帥,穿著白襯衫的他,依然冷漠,但整個人看上去卻沒有平時那樣生人勿進。在年時代,穿著白襯衫且長得帥氣的男生,都是心機男!
方子程只當沒聽見妹妹的話,幾個大步就出了屋子。
方子程走路到七號別墅的時候,正巧七號別墅的大門從里面打開,一輛大眾車開了出來。方子程站在原地,看著那車開出來。
車窗在他面前搖下來,出里面那個男人的側臉。
很英俊,也很年輕,神略顯冷冽。
方子程朝男人喊了聲,“東里哥。”
已經22歲的東里傲,模樣幾乎跟他的父親是一個樣子。
東里傲側頭著方子程,問他,“小程是要去哪里,順路的話,哥載你一程。”
方子程說,“我去南山路。”
東里傲打開車門,說,“上來。”
也沒有跟東里傲客氣,方子程直接坐上了他的車。
東里傲比方子程大五六歲,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目前正在附近的一個派出所里做實習警察。方子程坐到副駕駛,扣好了安全帶,問東里傲,“東里哥去哪兒?”
“去上班啊。”
方子程也沒問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去上班,他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
東里傲卻說,“有點兒糟心,我們管理的那片地區,發生了一樁命案。”
“哦?”方子程并不好奇,但還是問了句,“什麼樣的案子?”
東里傲表有些凝重,“有些殘忍。上頭很重視這起案子。”見方子程沒打算追問,東里傲還是做了解釋,“這案子有點兒邪門,死者是一個23歲的,死亡時間推測應該是今天上午九點。死者一個人租房居住,死時,尸呈雙膝呈跪地狀。死者是由于失過多而死,而致命的傷口,是脖子。”
在東里傲說到死者是呈跪地狀而死的時候,方子程表就地有了些變化。
又聽到他說死者的致命傷口是脖子時,方子程呼吸都變得緩慢了一些。
一些陳年舊事,從方子程腦海里掠過。
見方子程表有些嚴峻,東里傲就說,“你還記得那一樁案子,對吧?”
“記得。”
“我就知道,你記憶力一向很好。雖說那時候你才五歲,但你小子可跟我們不一樣,你從小就聰明,記憶力也是最好的。我就猜到你或許是記得的。”
說完,東里傲也是一聲嘆息,他說,“陸老板是個好人啊,我至今都記得他們家小籠包的味道,我很喜歡,以前讀書,早上總是會買上一屜他們家的包子…”
東里傲沉默了片刻,突然說了句,“如果兇手是同一個人,那可真…”死者含冤去世多年,兇手一直逍遙法外,怎麼想,都讓人心寒。
方子程跟東里傲想到一塊去了。
聽到東里傲說起這件事,方子程便想到這一點上去了。如果這次的行兇者跟十多年前殺死陸飲溪的父母是同一個人,那這兇手還真是本事大,他殺了人,不躲起來也就罷了,時隔多年,竟然又犯了命案,連犯案的手法都不曾變化。
想想就令人發指。
不過…
見方子程垂著眸,陷了深思,東里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又說,“不過也有可能,這次的命案,兇手是在模仿行兇。”
“嗯?”方子程形了。
“這倒也是有可能。”
或許兇手就如同東里傲所猜測的那樣,只是模仿作案。也許兇手是聽說過十二年前濱江市的那場命案了一場懸案,至今未破。
兇手在了解過兇案的細節后,故意模仿兇手作案,試圖模糊警方的視線。
方子程希況是后者。
如果是前者…
“對了。”東里傲想到什麼,又說,“今天就算沒見你,我也是打算去見你的。”
“找我有事?”
“有點事。”東里傲將車停在了路邊,看來是打算說正事。方子程側頭盯著東里傲,語氣淡淡地問了句,“什麼事?”
“當年陸老板家里,是不是還有一個孩子,什麼來著?男孩還是孩?”時間隔得太久遠了,方子程也不太記得當年陸老板家里的況下,只依稀記得他家里還有過一個孩子。
“孩。”方子程心里一突,那一只冷峻淡漠的臉上,倏然多了一戾氣。“你是想說,會有危險?”
東里傲說,“只是擔心而已。”
“怎麼會…”
方子程覺得兇手未免太歹毒。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莫非兇手還不肯放過陸飲溪?
東里傲說,“如果這個兇手,當真是當年那個人,為了保險起見,我是主張加強對那個孩子的保護的。兇手的殺人手法很變態,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起殺心,傷害那個孩子。”
“再說,兇手現在肯定是藏起來的,當年他殺了陸老板,卻放過了小孩。這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無法得知。但當年那個小孩,也忘記了跟那段禍事相關的記憶。可這次,兇手再犯命案,你覺得,誰是最讓忌憚的人呢?”
方子程沒說話,但臉卻更難看了些。
東里傲說,“不是警察,是當年那起命案中,唯一的幸存者。”
方子程后背一陣發涼。
“我找你,是記得你們那時候關系還算不錯,陸老板還救過你們一家。以上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警方不可能因為我這些沒蹤影的猜測,就加強對那個丫頭的保護。如果你跟那孩還有聯系的話,我希你能幫忙多照看一二。好歹,對你有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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