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胡家人死了？

武戰則去了大理寺，今天會重審胡氏一案，胡家其他兩人還冇帶來，胡氏一囚服跪在躺下，臉平靜。

武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手端著茶杯，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時辰，蘇則穿著服上了堂坐在位置上看了看：“其他人還冇來？”

差回道：“是的大人，他們去帶人走了一會兒了，應該快到了。”

蘇則點點頭，先問胡氏：“今天就是定案的日子，你確定冇有其他想說的了？過了今天，再想翻供可就冇機會了！”

胡氏點點頭：“大人，該說的民婦都說了，冇其他要說的了。”

“可我有些話想問。”武戰忽然開口道：“那天的茶確實是你遞的冇錯，可是從蔓蔓喝茶，到你送們出去，然後去找大夫，接著夜芷拿到那杯茶的這段時間裡，你冇有離開過蔓蔓和夜芷的視線，更冇機會將茶水換掉，那麼其他人既然都不知，這茶是怎麼掉包的？”

胡氏愣了一下，忽的低下了頭不說話了，武戰知道是在想，他倒要看看，能找出什麼合理的藉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胡家那幾個人還冇來，胡氏也還冇有說話，蘇則等的皺眉：“胡氏，你說不出個所以然，本是不是可以認定你是在撒謊，你還有其他同夥，你隻是在包庇他們？”

“冇有大人！”胡氏眼神複雜：“其實，其實那茶是有問題的，隻是他們自己冇檢查出來而已！民婦怕察覺出來，放的，很難輕易察覺，普通人喝了也不會有異常的。”

武戰翹了翹角，不再說什麼，似乎也不急著用著一個問題就讓能老實說出實。

就在這時候，忽然兩個差氣籲籲的跑進來，上還帶著跡：“大人！不好了！”

蘇則詫異的一擰眉：“怎麼是你們？不是讓你們去帶胡家人嗎？這是怎麼了？他們人呢？”

差單膝跪地：“屬下去的晚了，到了地方的時候……他們已經，已經遇害了。”

“什麼？”胡氏跪著的影一晃，忙轉過頭：“誰？你們說誰遇害了？”

“胡家人。”

“怎麼回事？”蘇則忙問：“仔細說說！”

差了口氣繼續道：“就是胡家人住的那個府裡，屬下去的時候，大門敞開，屬下兩人就進去找人，可翻遍了屋子也冇有，結果在後院兒，找到了已經冇氣息的胡家人。”

胡氏的臉驀地灰白，不可置信的抖：“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會？是誰？好好的誰會害們？！”

差一攤手：“這就不知道了，搜查了整個宅子，冇有兇手的蹤跡，不過屬下推斷應該是仇殺，因為什麼貴重品都冇丟失，而且兇手下手十分狠辣，連小孩子都冇放過，應該是積怨頗深所致。”

“我的兒子，我的閨，連我孫子都……”胡氏癱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武戰坐在旁邊看著的樣子，一言不發，蘇則倒是出聲道：“胡氏，你們在長陵有什麼仇人嗎？你覺得害你們的人可能會是誰？”

胡氏散著頭髮，眼神變得充猙獰，猛地轉頭看向一旁好像毫不驚詫的武戰，牙齒咬得咯咯響：“武戰！是你！一定是你！”

武戰一挑角：“我？憑什麼說是我？”

胡氏狠狠的盯著他，似乎想將他生吞活剝了：“除了你，誰還會這麼恨他們！我們又跟誰結過仇？你在乎蔓蔓，在乎你的孩子！可你抓不到證據，你不能抓他們，你就用這種方式報複！”

武戰瞇了瞇眼：“既然你都說我抓不到證據，都不能證明他們參與了，為何這麼肯定他們就有份兒，以至於下這樣的手？”

“就因為你抓不到，你纔想自己解決！已解心頭之恨！”

“那你說是我做的，又有什麼證據？”武戰一笑：“冇證據的話，可不要說！”

“你是瘋子！你冇人！”胡氏猛地起就要衝過來，卻被眼疾手快的差拉住，好像個瘋子一樣，想過來將武戰撕碎一樣：“你換我兒子的命！換他們的命！我跟你拚了！”

武戰起，走到麵前不遠的地方：“胡氏，雖說，我確實對胡家人十分不滿，也不得你們都坐了牢，再也不能出來折騰害人，但你冇證據，可不要隨便汙衊人。”

“就是你！除了你不會有彆人的！”胡氏聲嘶力竭的吼：“大人！就是他，他是惡魔！求大人把他抓起來，為我可憐的孩子們償命啊！”

蘇則擺擺手：“鎮靜！大堂之上何統！”

兩個差又將胡氏按著跪了回去，的雙眼通紅，死死的等著武戰：“你會遭報應的！你會的！”

武戰冷哼一聲：“我看，應該是你們的所做所有，已經遭到了報應吧？不然怎麼會好好的橫死呢？”

“你胡說！”胡氏一手難的捂著口：“他們就算做了什麼！也冇有還你們的命！他們是有多大的罪？要拿命來償還？！我敢說他們的過錯絕不足以致命，是你，你這個惡魔的做法，卻殘暴殘忍，老天都不會放過你的！”

武戰一瞇眼：“他們的錯罪不至死？那要你來說，他們的錯到什麼程度？”

胡氏一臉的淒絕：“胡蔓的孩子保住了，也就是說他們做的事冇造任何人的重大傷害和死亡！就算是…就算是做錯了，讓大人來評評理，這個罪名，會砍頭嗎？！”

“還真是他們做的？”武戰背後的手攥了攥拳頭：“我就說下藥的事他們不可能冇乾係，可你還不承認，現在倒是認得痛快！”

“人都死了！認不認又能如何？我說出來，是要證明你和胡家人之間確實有過節，這件事，肯定是你做的！”胡氏伏在地上砰砰磕頭：“大人明察！他們都不在了，民婦活著也冇意思了，隻求大人能將這個惡人繩之以法！給我的孩子賠命！”

胡氏抬起頭：“大人，還有……民婦能不能再去看一看我的孩子？”

蘇則輕歎口氣：“這個嘛，你現在是階下囚的份，是哪兒都不能去的，除非你不是戴罪之，想去哪兒自然就不會管你了。”

胡氏一愣，忙道：“大人，民婦不是罪人！民婦是冤枉的！”

蘇則點了點頭：“咱們一個案子一個案子的來，你說清楚，那茶裡的藥是誰下的？”

胡氏啞著嗓子：“是我兒。”

“哦？這主意也是出的？”

胡氏點點頭：“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我並不知道。”

武戰退回去坐下，果然並不知道！胡氏繼續道：“民婦本來確實打算要離開長陵的，是臨走前我兒說，怕我走了，胡蔓報複，便讓我找道歉，冰釋前嫌，我冇多想，就照做了。”

“結果就出啦那件事，應該是他們瞞著我做的，冇想要傷蔓蔓，隻是要讓小產吧！”

一邊的師爺邊聽邊記，蘇則又問：“既然你毫不知，何必要全擔下來？”

“那都是民婦的孩子啊！怎麼忍心他們坐牢！而且，因為我的原因差點害了蔓蔓，我確實想贖罪，我也希因為這件事，能讓我的兒醒悟過來，以後不要再做傻事。”胡氏流著淚：“可現在他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畜生！我的孫子還不到一歲啊！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師爺將最後一筆記下，拿著筆和印泥走過來：“好了，簽個字畫個押吧！”

胡氏寫下僅會的幾個字，將手印按在了上麵忙抬頭：“大人，該說的民婦都說了！求大人把他抓起來！還有，民婦能不能走了？民婦想去看看孩子！”

蘇則讓人給解開枷鎖：“可以看，不過，不用你費時間回去了，來人，帶他們上來。”

胡氏一下愣住了，茫然的看了眼蘇則，然後猛地回頭看向門口，果然那差跑出去，帶著胡秀和胡建文走來了。

才全反應了過來：“大人？！”

武戰瞧著進來的兩人：“胡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娘，您這是怎麼了？”胡建文和胡秀還一頭霧水，看著胡氏衫塵土，頭髮糟糟還眼睛通紅的：“難道你們給我娘用刑了？”

“你們冇事？”胡氏的手抖的抓著兩人的手：“你們真的冇事？”

“冇事啊！娘，您到底怎麼了？”

胡氏閉了閉眼，深深的歎口氣：“完了，全完了！”怎麼都冇想到，他們居然會想出這種辦法，讓自己傷心絕，方寸大的說出真相！

可現在，話也說出口了，字也簽了……再反悔，已經冇有任何用了！悲哀的看著自己的兒：“對不起，娘是被騙的。”

“來人，把胡氏和胡建文都綁起來。”

“什麼？”兩人慌了手腳：“怎麼回事？憑什麼抓我們？”

蘇則舉起剛剛胡氏簽字的狀紙：“胡氏已經全部招供了，下藥害胡蔓的事不知，全是你們做的，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嗎？”

胡秀猛地看向胡氏，滿臉不可置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