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拉攏武戰

武戰這天剛下了早朝，正在宮門口與武原說話，反正現在兩人是同僚，明正大的談事，反倒不會惹人懷疑。

“還有這種事？”武原皺眉低聲音：“大嫂冇事吧？”

“冇事兒。”武戰輕歎口氣，“可現在胡氏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為，到時候不一定能讓老實代。”

武原擰眉想了想：“胡秀這到底要做什麼？瘋了不？”

“已經快瘋了，對蔓蔓都快恨之骨了，所以絕對不能再放任下去，不然下次就不一定能這麼僥倖了。”

“嗯，不怕賊就怕賊惦記，有這麼個人總是在看著你，伺機害人，自然也不安生。”武原想了想：“這樣吧！再審這個案子的時候，我也去！”

“你去？合適嗎？”

“冇事，反正現在不用跟三王爺有什麼衝突，不用小心翼翼的。”

“武都統嗎？”忽然後傳來個聲音，兩人忙把話題打住。

武原一看，一作揖：“右相。”

季樅英點了點頭，一手縷著鬍子：“本相有幾句話想跟武都統聊一聊。”

武原點了點頭：“那下就不打攪了。”

武戰有些疑道：“右相有什麼事？”

季樅英左右看了看：“這裡不太方便，不知能不能賞臉到府上一聚？”

武戰遲疑了下應道：“好。”

季樅英的府邸離宮中不遠，不到一刻鐘便坐轎子到了，武戰隨著他進去，這府邸不小，不過裝修傢俱倒都很簡樸素。

“坐吧！來人，給武都統上茶。”

武戰道了謝，等著他說話，季樅英已經五十多歲，不胖不瘦，神很爽朗，為人看起來也很和善，一直笑瞇瞇的：“武都統年紀輕輕，又這麼短時間就升到這個位置，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右相太抬舉了，僥倖立了些薄功，皇上抬罷了。”

右相擺手：“話可不能這麼說，那麼多人，皇上怎麼不抬彆人呢？武都統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裡，絕對是實至名歸的！”

武戰笑了笑冇說話，場上的這些客套話，他這段時間已經聽得多了，雖然從來不會跟彆人這麼說，不過也習慣了彆人說的時候聽聽就好。

無關要的事聊了會兒，季樅英才終於說起了正事：“武都統現在對朝中局勢有什麼看法？”

武戰頓了下：“局勢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皇上可是有三位皇子呢！”

他跟自己繞彎子，武戰也就裝糊塗：“但是三位皇子各有分工，更是早就立了太子，想必冇什麼紛爭的吧？”

季樅英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二王爺還好，三王爺…那可是個不安分的主兒。”

武戰喝了口茶才道：“這個……下場還短，對這裡麵的門道還不算太清楚，更與幾位皇子接甚，不甚瞭解。”

季樅英從下人手中接過菸，點燃了了一口，才悠悠道：“武都統是個武將，想必耿直，本相也就不跟武都統繞彎子了，本相與誰近一些，武都統還是知道的吧？”

武戰這纔不跟他扯皮：“這個，倒是知道一些，太子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

季樅英吐了口菸圈：“那是自然，但有些人不安分，明明名不正言不順，勢力也遠遠不如，還癡心妄想，讓太子很是不順心。”

武戰也不急著說話，似乎在斟酌著什麼，季樅英也不催他，武戰冇想到太子居然這麼快就找上了他，他確實跟太子接的不多，話都冇說過幾句的，但他可有點不太看好他。

倒不是因為勢力弱，而是他總覺得這個太子十分傲慢自信，跟人說話都是仰著頭，十分高調，倒不能說就冇有能力吧，但最起碼他是覺得太張揚了。

季樅英來找他的目的也十分明顯了，他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答應？他自然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在元翎那邊，但不站那邊，不代表就要跟太子，他倒是十分想學元安那樣，誰也不搭理，專注自己的事，但他又冇元安的雄厚背景和底氣。

季樅英親自來找他，也可以說已經給足了他的麵子，若是他駁了他的麵子，恐怕會被太子黨認為自己就是敵對方了，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有影響的。

“右相。”武戰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如果我拒絕的話……會如何？”

季樅英頓了下，將菸兒拿下來：“這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事，但太子既然找到你，說明對你是很看重的！武都統還年輕，以後場的路還很長，恐怕服侍下一個皇帝，要遠比現在的皇上要久，所以提前選了，立了功，讓太子記住你這個人，以後那絕對途一片坦！”

這不神的威脅讓武戰扯了扯，如果自己不答應，以後太子上位了，他就不會有好日子了？

見他還在考慮，季樅英繼續道：“武都統的出，本想也略知一二，冇記錯的話，武都統跟小紀相吧？”

終於見他提起了紀墨，武戰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語氣卻很輕鬆：“是的，在紀大人手下當過差！紀大人對下…頗為照顧。”

季樅英滿意的點頭：“本相倒是跟他通過幾次書信，武都統家中的不幸，也略有耳聞，本相認為，無論如何，武都統是不會跟三王爺有什麼牽扯的吧？”

武戰臉微微一變：“相爺知道？”

季樅英嗯了一聲：“他給本相來信，讓本相對你多加關照呢！既然他這麼關心你，本相自然也就不會慢怠你。”

武戰麵無表的盯著前方，也就是說，紀墨把自己的娘出事，和來長陵的目的全都告訴季樅英了？他現在，是拿著這件事威脅自己？

看出他的不悅，季樅英從座位上起來，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本相不會多說什麼，咱們可是有一樣的對手，自然要一條心，達到彼此的目的，不是嗎？”

看來自己是冇有拒絕的餘地了，武戰起抱了抱拳：“相爺說的是。”

季樅英立刻笑了起來：“武都統是聰明人，放心，太子不會虧待你的。”

武戰點了點頭：“下明白，若是有什麼事，請太子儘管吩咐就是。”

季樅英哈哈一笑：“好，武都統留下吃個便飯吧！”

武戰一搖頭：“家裡妻子有些不舒服，下就不久留了，以後時間多得是，下次請相爺道我們酒樓暢飲一番。”

“嗯，好，本相也早就聽說過名聲赫赫的蔓香居了，還一直冇空去呢！”

又寒暄了幾句，武戰才離開了相府，坐在轎子裡，眉頭才死死的擰起，他雖然不可能站在元翎那邊，卻也從冇想過在現在站隊，現在這麼形勢所迫，走到了太子這邊，真不會對他是好還是不好。

到了蔓香居胡蔓還在臥床休息，武戰直接端著飯菜到了後院，看見胡蔓又在服，從手裡拿出來：“多注意眼睛。”

胡蔓了手腕：“今天怎麼這麼晚下朝？”

武戰將粥給遞過來：“季樅英今天找我了。”

“誰？”胡蔓一愣：“右相？紀墨的師傅？”

“嗯。”武戰將桌子搬到床邊，讓可以夠得著菜：“冇想到我還冇找他，倒先被他找上了。”

“他要乾什麼？拉攏你？”

“嗯。”

“彆答應他。”胡蔓皺眉，“既然紀墨都不可信了，他師傅自然也不能輕易依靠。”

“由不得我了。”武戰咬了口饅頭，“他知道咱們來長陵的目的！不管咱們現在有冇有改變，隻要他惱怒傳揚出去，我們就會有危險！”

胡蔓張的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紀墨告訴他的？”

武戰點了點頭，這件事在他看來，紀墨的嫌疑就更大了一分，因為他這件事辦的太不厚道，若當時他是為了他們好，還主幫了這麼多，就冇有理由將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其他人。

就算這個人是他的恩師，可畢竟也隻是師傅，他應該很清楚這件事對自己影響多大，可他還是說了，足以說明他對自己並冇表麵上那麼無私幫忙。

“所以，你答應了？”

“應了。”武戰拍拍的手：“快吃吧！不用多擔心！我不會陷得太深，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再說，也未必就是壞事。”

“那武原就冇接近的必要了。”當時打算讓武原改變策略接近季樅英的，可既然武戰已經先一步了他們的陣營，武原自然……還是按原計劃跟三王爺站在一方更好！

“我明天跟他說一聲。”武戰給碗裡夾了一筷子菜：“對了，他還說審胡氏那個案子他要幫忙。”

“怎麼幫？”

“不知道，不過想來他是有辦法的。”

胡蔓若有所思的喝了口粥，才搖搖頭：“不行！不能讓他手，你就問他有什麼主意就好，彆讓他摻和進去了！以後你們可以說是各為其主，多製造不和的假象才更正常。”

“不和？”武戰忽然放下筷子，蹭的站起，臉已然變了：“老三的份可是紀墨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