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記不記得卿格樓

再去一手指後，衛晁已經疼的暈了過去，胡蔓有些不舒服，住嘔吐開口道：“朗月，再大的仇，死了也就消了，彆這樣。”

穆朝語卻一點都冇解氣呢！他輕笑著：“姐姐這麼好的人，他都跟你作對，一定不是好東西！死？太便宜他了！來人，拿水潑！”

侍衛拿來一桶涼水，嘩啦啦照著衛晁倒了下去，衛晁又悠悠轉醒，剛醒，手上劇烈的疼痛又開始了，他慘幾聲：“饒了我，饒了我！”

穆朝語把玩兒著玉佩：“砍手指多不好玩兒……要麼玩兒點彆的？”

“不要！求你了！”衛晁癱在地上，有氣無力道。

穆朝語起走下去，看著死狗一樣的衛晁，這雙眼睛……盯著什麼瞧呢？真難看！給我挖下來！”

“什麼？”衛晁駭然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卻被侍衛一把扣住：“老實點兒！”

“手！”穆朝語一邊角翹著，死死盯著他的慘狀瞧，早已忘了一旁的胡蔓。

胡蔓看著他的樣子，忽然心驚，這哪兒是自己跟衛晁有仇，分明是他跟衛晁有仇！眼神騙不了人，每一次衛晁刑，他都雙眼放，那近乎發.泄和嗜的模樣本騙不了人！

胡蔓恍然覺得，他是認識衛晁的！他是記得的！正因為這樣，他纔會突然改變主意要親自手！纔會這麼冇有理智！

胡蔓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更加盯著穆朝語，這時候的衛晁已經吃夠了苦頭，自然不肯乖乖就範，拚命的掙紮想要逃開。

兩個侍衛按著居然有點吃力，旁邊的穆朝語見狀上前一腳踹在衛晁的肚子上，衛晁往後仰著跌了個四腳朝天。

可穆朝語還不罷休，過去一腳踩住他纔剛斷了兩個手指的手上，狠狠碾:“再不老實，我讓你十倍的苦！”

胡蔓咬著，他這分明就是仇恨著衛晁，他果真什麼都想起來了吧？不然不會大變！看著穆朝語的眼神有些複雜，不能讚同穆朝語的做法，卻又冇有理由阻止。

如果他什麼都記起來了，那件事必然是他最痛苦的經曆，會一直為他的影，他將痛苦都釋放出來，也許更好，隻是過程有些殘忍。

胡蔓猶豫的看著他有些瘋狂的樣子，站起走過去:“朗月，差不多就好了，給他一個痛快吧！我先回去了。”

本來也是要替他報仇的，既然他自己手了，胡蔓真是不想再看下去。

穆朝語點了點頭，目送出去，走了，自己倒更好手了！他冇察覺自己已經暴，應該說他自己不說，就以為胡蔓兒不知道這件事，就算自己手段狠了些，胡蔓頂多有些不舒服，也不會懷疑自己和衛晁之間有什麼，但他卻冇算到胡蔓早就知道這件事。

看著大堂裡的，穆朝語沉聲道:“把他帶到地牢！”

衛晁已經疼的快麻木了，他目呆滯的被侍衛帶進大牢綁起來，穆朝語在他的對麵坐下:“你們都先出去吧！”

等到隻有兩個人了，穆朝語纔看著他道:“衛晁，好久不見啊！”

衛晁緩緩抬起眼皮:“什麼？”

穆朝語角搐了一下:“不記得了？是不是，做過的孽太多，都不當回事了？”

衛晁一頭霧水:“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穆朝語咬了咬牙，站起走近他:“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你見冇見過？！”

衛晁努力集中神，盯著他清俊的臉看，可怎麼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殿下，您，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真的，真的冇見過您。”

“嘭！”穆朝語毫不猶豫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給老子看清楚！兩年前！卿格樓！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兒，你們……他小啞子！”

衛晁聽到卿格樓一下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瞧穆朝語，他，他不是太子嗎？怎麼會跟卿格樓牽扯上關係？！如果是卿格樓，那個自己三天兩頭去的地方，該不會……

不會吧？不可能吧？南疆太子啊！

穆朝語冷笑一聲:“想起來了？”

衛晁忙搖頭，這個時候，彆說冇想起來，就算想起來他也不敢承認啊！汗珠順著臉頰留下來，衛晁慌張的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殿下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冤枉啊！”

“你的模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穆朝語又回去坐下:“放心，我不會那麼快殺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這件事，我也不希再有任何人知道！”

“來人！”穆朝語高聲道:“把他的舌頭拔下來！”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衛晁徹底絕了，知道自己再冇生路了，與其活罪，還不如痛快的死。

穆朝語就看著他，他卻痛苦，自己越暢快，長久的怨恨終於可以有個宣泄。

胡蔓特彆煩躁，在屋子裡來回走，越是待的久了，就越不安寧，能懲治了衛晁固然好，可朗月也越來越讓覺得陌生，甚至有些發寒！以前那個單純的朗月，現在可以看著彆人在他麵前剁手挖眼都不眨眼。

本來很確定，就算朗月變了也絕不會傷害自己，也是跟自己親近的，但現在變了，或許不會傷害，卻也不會事事由著自己，現在開始懷疑，就算一個月到期，冇有找到武戰，他會按約定放了自己嗎？

到時候自己又該怎麼辦？的肚子慢慢也會遮掩不住，現在是毫無籌碼，毫無勝算！難道，自己必須要把他當做敵人看待嗎？

胡蔓滿腹愁緒的看著窗外，武戰到底在哪兒？夜芷們能不能找到自己？

記得前幾個月，還在問夜芷，自由和生命哪個重要？雖然現在還冇到那麼迫的時候，但有時候真的想以死相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一轉機！

可不能啊！哪怕是絕食，自殘，都做不到，要保護肚子裡的孩子！

“武戰？怎麼辦？”胡蔓眼眶發紅，越發的想念著武戰，誰都不若那個男人好！

而那個男人也已經能下地走路，元安找人看著他不讓他到走，可他心裡發急，每天都催促著問蘇離九有冇有訊息，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無。

每過一天，他的心就沉一分，多想趕好起來自己翻地三尺也要找到，可越是急，這就越是跟他作對！

“參將！”一個士兵在外道：“有個人將軍讓我給您送過來！”

武戰慢慢坐下：“進來吧！”

一個士兵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進來，那男人一進來就被按著跪下，武戰一看服：“南疆的？”

那士兵點點頭：“這個是俘虜，將軍看見他隻說讓屬下把他帶來給副將！”

武戰冇太明白，沉聲道：“抬起頭！”

那南疆人冇靜，士兵一把抓起朱他的頭髮往後揪：“冇聽見我們參將的話嗎？！”

這人頭一抬起來，武戰激的蹭就站起，隻是用力過猛扯到了傷口，悶吭一聲捂住口：“是你！是你？！”

蘇嘉畫的那幾張畫像，他們都看過，武戰更是牢牢的將幾個人的模樣印在腦海裡，這個人又長得有些醜，模樣奇特，難怪元安也一眼就認了出來！

“說！你們把蔓蔓帶到哪兒去了？！”

那南疆人一下明白把自己帶來的用意了，原來是要找那天他們帶走的胡蔓！咬著牙一聲不吭！

武戰心裡著急，卻不敢親自上手問，跟士兵說，他又什麼都不明白，擺手道：“快去，快去找蘇副將過來！”

士兵點了點頭：“是！”

正好蘇離九和夜芷兩個丫頭回來，進了帳子一眼看見這個南疆人，夜芷和蘇嘉都是見過本尊的，立刻驚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是他們帶走蔓蔓的！”

武戰捂著膛，臉已經有些蒼白，他知道自己不能太激了，不然傷口又要扯開，隻能道：“離九，你來審吧！”

蘇離九點了點頭，在旁邊坐下：“行了，們兩個都認識你，你也不用狡辯什麼，我也不說讓你死個痛快了，我保證，要是你如實說出胡蔓的下落，我可以做主饒你一命！”

那士兵的眼神閃了閃，卻仍閉口不言，蘇嘉急子，嗬道：“快說！你們把帶哪兒去了？有冇有傷害？！”

夜芷也已經忍不住了：“爺！看他本就不老實，這樣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隻能讓他吃點苦頭才行！”

蘇離九瞧著他，看來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看來，在刑和活命之間，你選了前者？”

“我去拿東西！”夜芷說著就出了帳子，這些日子快急瘋了，加上自責，幾乎冇有一天能睡好的，現在看到抓胡蔓走的人，恨不得宰了他，自然不會手！

“你應該知道，你當俘虜的那一刻起，就冇命回去了！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你又不是背叛自己的國家，不過一個人的下落而已，你真要為了這個送自己的命？”蘇離九繼續道。

“就是！本來非死不可，現在有活命機會，你真不要？你是不是傻？”蘇嘉也幫腔。

“你們，真能做主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