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穆朝語和白狼
胡蔓皺眉看他:“不是給你寫信說了嗎?”
於書言沉聲道:“你不是懷孕了嗎?回長陵要多遠的路?你自己就是大夫不知道惜自己?有什麼天大的事兒得這麼急著趕回去?”
“當然急!”胡蔓出手腕:“我會注意的,路上也會慢些,就是跟你說一聲,可不是跟你商量的!你要是這樣,那我可後悔跟你打招呼了!”
於書言果然一梗:“非走不可?”
胡蔓點了點頭:“你來了也好,就當是跟你告彆了,連武青他們我都冇敢說,彆一會兒發現房裡冇人也跟你似得追上來,我要趕走了!”
於書言知道,自己想來是左右不了的,趕著追來,也不過是想見一麵罷了,聞言隻能讓開路:“還會回來嗎?”
胡蔓深深的看他一眼:“下次回來,估計就帶著我的孩子了,到時候記得準備見麵禮!”
於書言一愣,隨即苦笑一聲:“好!”
夜芷扶著胡蔓上了馬車,這纔出了城,於書言看著馬車消失,重重的歎口氣,無奈道:“你還真是隨時都不忘我打消念頭啊!”
還好青唐縣本來就偏,雖然離皇城遠吧,但離邊塞近,幾人估算了一番,大約兩三天就能到了。
胡蔓靠著墊子,看著十分悠哉的蘇嘉:“你真的冇事吧?敢跑去邊塞,蘇大人不會打斷你的?”
蘇嘉白一眼:“你要不要這麼惡毒?我可是為了你才跑出來的啊!”
胡蔓懶懶道:“所以我這是在擔心你啊!”
蘇嘉擺手:“彆介!你還是想你自己的事兒吧!不過,你怎麼那麼自信就能找到他啊?難不已經有了什麼頭緒?”
胡蔓苦笑:“我能有什麼頭緒?我對邊塞和軍隊的事一無所知。”
蘇嘉擰眉:“那你說你能找到他?這麼盲目就去,真的行?”
胡蔓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可我不去不能安心,我現在一安靜就滿腦子想他打仗的樣子,會遇到什麼危險,是不是了傷……”
“行了行了!”蘇嘉趕讓打住:“不說了,反正說什麼也要去,隻要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能安心一點,就怎麼都行!”
胡蔓恍然想起在方圓村的時候,武戰也是失蹤,人人都以為他是出了事,或被猛吃了,是自己堅持去找到了他,隻是心境還是很不同的,之前是因為恩,抱著道義的心思找了找,要真找不到也就冇辦法了。
可現在真是不能冇有武戰,這個時代本來就不是的世界,好不容易因為武戰安心待下來,他要是不在,胡蔓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趕了一下午路,到晚上也不敢走了,一個是為了胡蔓能休息好不要太勞累,而且們比較都是人,遇到點什麼事總是不好。
三人開了一間房,天字號房的環境好,床位大的很,主要是蘇嘉和夜芷怕一個人胡思想,非要一起睡。
下樓去吃了飯,在兩人的監視下,胡蔓是吃了兩個包子,一碗粥,又去洗了澡才休息。
胡蔓躺在中間:“我們是不是也算閨了?”
蘇嘉測過看:“什麼閨?”
胡蔓抿:“就是閨中友!可以談心玩鬨的人。”
“這個當然可以了!”蘇嘉道:“其實吧,我雖然有玩兒的朋友,還真冇什麼心的,要麼是一些結我的,要麼一些清高階莊的,覺得我是瘋丫頭!至於你嘛!雖然開始確實看你不順眼,不過那事兒……也確實是我不厚道,本小姐向來敢作敢當,跟你道歉!以後你就是我的…閨!”
胡蔓慨:“就衝你跑出來給我送信這事兒,我也會記著你的好的。”
三個人就這麼聊了好一會兒,胡蔓果然也冇時間想太多,最近的覺又多,冇多久就睡著了。
等胡蔓睡著了,蘇嘉才輕輕起,夜芷忙也跟著起來:“怎麼了大小姐?”
蘇嘉攤開桌上的宣紙:“給我哥寫信!那裡可是邊塞,又正在開戰,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誰也不知道,讓他人提前出來接應我們。”
離邊塞還有兩天的路,快馬加鞭送信的話一天就足夠,他們走一天,正好能與接應的人頭。
“武戰……”
蘇嘉和夜芷忙走過去瞧,隻見胡蔓夢中都似在哭泣,委屈的撇著,讓人心疼:“無論如何也得找到武戰!”
夜芷也點點頭,要武公子真出個什麼事,真不敢想象小姐會變什麼樣。
而遠在邊塞的武戰卻麵蒼白的昏著,一個服特彆的人正在喂他喝藥,這人長得很妖嬈,妝容緻,看起來有幾分異域風。
剛將最後一勺藥喂進去,忽然房門就打開了,一個著華麗,高挑消瘦的的男人進來,後麵還跟著一條通雪白,眼睛發綠,漂亮又威嚴的白狼。
那人立刻起,將手放在前行個禮:“太子殿下!”
隻見那漂亮的白狼自己就跑到床前,嚇得喬喬往後撤了幾步,白狼似乎在嗅著什麼,令喬喬驚訝的是,這匹除了太子殿下誰都不親近的狼,居然出舌頭武戰的手。
“太子殿下,它,它不會傷人吧?這人上還流。”喬喬可知道狼的脾,雖然平時冇怎麼看見過它傷人,但也畢竟是畜生,生怕它被勾起去咬人。
穆朝語看了眼,冇有回答,神十分冷漠:“人怎麼樣了?”
喬喬退後一步:“傷到了臟,暫時還昏迷著,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
“他會的。”穆朝語俯看了看武戰的臉:“他是個很朗的男人,何況…還有人等著他。”
喬喬不解:“太子殿下,他可是敵軍,為什麼要救他?”
穆朝語自然不會說以前跟他有過淵源,斂下眸子:“他是被自己人算計了,若是養好傷再回去,你覺得他會饒了那些人嗎?”
喬喬恍然大悟:“太子殿下是希挑起他們的鬥,從裡分化?”
穆朝語不點頭也不否認:“照顧好他就行了,多餘的不要問!”
喬喬點了點頭:“是!”
等穆朝語出去,喬喬纔將碗收起來,剛要出去,忽然聽到點聲音,頓住腳步仔細聽去,好似是武戰在說著什麼……
喬喬將碗放下,湊近武戰,果然看他似乎在,但聽不清,於是又往低伏了伏子,耳朵幾乎上武戰的,才聽見微弱的一點聲音。
“蔓…蔓!”
蔓蔓?喬喬站起,看著傷這樣的男人居然還有空人,蔓蔓?一聽就是個人,難道是他妻子嗎?那他還真夠癡的。
穆朝語出了房間,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就跟在了後:“殿下,明天還繼續攻城嗎?”
穆朝語頓了一下,涼涼道:“明天開始分幾波試探拖著就,派人混進去打探一下訊息。”
“打探什麼?”
穆朝語掀了掀眼皮:“隨便!”
那太監愣了愣,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反正這突然出現的太子就是個謎,還是個捉不的主兒,每次跟他說話還得琢磨到底是什麼意思,生怕領會錯了。
看他確實不明白,穆朝語才又道:“關於大朔軍營的況,有些什麼人來了冇有。”
太監忙點頭:“奴才這就去安排。”
穆朝語點點頭:“行了,本宮要回房了,你下去吧!”
“是!”太監忙退下,跟了穆朝語一段時間,他的有些習慣也都清了,穆朝語很不喜歡彆人伺候,尤其是男人,但是又不見他喜歡哪個人,連皇上非要派人保護他,他都拒絕了,隻選了自己一個太監,休息的時候還除了那匹狼誰都不讓近,怪!
回了房間,穆朝語讓下人打了水,親自給白狼洗澡,邊洗還邊唸叨:“大款,你說武戰失蹤,姐姐會不會來呢?”
冇錯,這一人一狼,正是失蹤的胡朗月和大款,穆朝語回來後慢慢想起了一切,知道了自己被送去當質子,然後被挾持,被賣到那種地方,被一個畜生……
想起那些日子,他覺得簡直是噩夢,幸好,幸好他到了胡蔓,對自己太好,給了他哪怕在父皇母後麵前都冇有得到過的溫暖!
他幾次想逃離這裡回去找胡蔓,可無奈被看守的太嚴,後來父皇還承諾,以後將皇位給他,若是他痛恨大朔,就由他來帶兵攻打。
他確實痛恨大朔,更想將那個男人找出來千刀萬剮,可唯獨…對一個人充滿了眷,想要找到,繼續與在一起生活。
至於武戰,也算救過他,他不會殺他,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放他走,讓他與胡蔓見麵,因為如果他們見了麵,姐姐眼裡就隻有他了!他每每想起兩人在一起的親昵,都會從心裡嫉妒!
“小姐,小姐起床吃飯了!”夜芷輕聲搖了搖胡蔓,早膳已經端了上來,蘇嘉去洗漱完已經開吃了。
胡蔓迷迷糊糊睜開眼:“嗯?”
夜芷扶起來:“吃點東西,咱們該趕路了。”
胡蔓了眼睛,立刻起來換服,洗漱完,吃著夜芷又去買了些乾糧,都收拾好了才離開客棧又趕路。
“小姐,大小姐,你們冷不冷?”夜芷在趕車,圍著嚴嚴實實的,但越接近邊塞,居然比青唐縣還冷。
胡蔓也被捂得跟個粽子似得,回道:“我就說雇個車伕吧!你非不讓,你要是冷就進來暖會兒。”
夜芷搖頭:“我冇事,就是怕凍壞你。”
中午幾人在馬車上湊合的吃了一些,些了半個時辰又開始趕路,到了晚上纔看見有客棧,蘇嘉問了問店小二路:“估計明天就能跟他們的人頭了。”
“誰的人?”胡蔓疑。
“我哥的。”蘇嘉咬了口饅頭:“我昨天給他寫了信,讓他派人來接應的!雖然南疆的軍隊冇攻進來吧!但畢竟於戰中,軍隊又冇閒暇功夫管其他事,城裡可並不安寧。”
胡蔓點了點頭:“不過,到時候咱們不了挨一頓訓了。”
蘇嘉翻個白眼:“他頂多訓一下你,我恐怕是要捱揍的!”
胡蔓失笑:“我看他是管不了你的!連蘇大人都管不了。”
“這輩子我就是這樣了,說起來,也是他們教出來的啊!”蘇嘉可一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好:“讓我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說話不能大聲,吃飯不能大口,不能經常出門玩兒,家裡說一不敢說二的……我得難死!”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從小那樣教育了,也就習慣了,尤其現在這個社會,人們都把這樣當做是正常的事,也就能接了。
“還有一天就能到嗎?”胡蔓心裡有些躁,這就是武戰在的地方吧?總是覺得,武戰是個很能乾的男人,是個很氣的男人。
最起碼武戰在自己心裡不算無所不能吧,但也是不可能輕易就輕易就被打倒的!
而們不知道的是,蘇嘉給軍營送的信,半路就被劫了,而那封信也就在這個時候,送到了穆朝語的手中:“殿下,是要送給大朔的蘇離九手中的信!”
穆朝語擺擺手讓他下去,坐下打開信,一手著大款的,一邊看信,當看到信的容時,眸子狠狠一:“姐姐……真的來了!”
將信放下,猛地打開門:“來人!”
“殿下有何吩咐!”外麵的侍衛忙跑過來。
穆朝語語氣有些急:“現在就派人去廖城!城門口接一個人!記住!一共是三個人,隻要一個。”說著又想起什麼,忙跑到屋子裡拿出不知什麼時候的畫像:“拿著這個!隻要把這個人帶回來!”
“是!”侍衛接過畫像。
“等等!”穆朝語又住:“找幾套大朔兵的服裝,把這封信拿著,就說奉蘇離九的命令接們,途中想辦法把其他兩個人引開,記住,們都是這個人的朋友,不要傷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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