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火不像他放的
胡蔓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先去後花園轉了幾圈,才親自下廚做了一份自己定的營養餐,順便給其他人也做了一份。
“小姐!”夜芷張的跑過來:“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睡不著。”胡蔓了手:“做好了,端上去他們吃飯了。”
“小姐你還自己手?”夜芷一臉的埋怨:“以前就不說了,現在有事你吩咐一聲就行,又不是冇有使喚的。”
胡蔓笑著一腦門:“知道了!現在你都開始訓我了!”
夜芷撇撇:“要是武公子在,估計就不是挨訓那麼簡單了!”說著還是乖乖提上了食盒。
胡蔓愣了下,說著還真是期待看他知道有了孩子的表!要不乾脆彆寫信,等見到他,直接給他一個驚喜更好了!
吃過早飯胡蔓又去看吳清水,他喝了藥臉好一些了,隻是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胡蔓囑咐道:“雖說天氣冷,也不能生這麼多爐子,不開窗通風,房裡又是病人,容易滋生細菌。”
吳畫似懂非懂的,不過也習慣說一些自己冇聽過的詞了,反正隻要照說的做就行了。
看吳清水況好轉,吳畫也鬆了口氣,拉著的手出了房間:“還是你靠譜!”
胡蔓一笑:“你也彆太張了,武青自己每天外頭跑著夠忙了,彆介還得惦記著你。”
吳畫翻個白眼:“他不惦記我還想惦記誰啊?”最上說著,臉上卻是甜的。
胡蔓手臂:“彆在我麵前秀恩,明知道我現在相思苦,會刺激的!”
“你們這是何苦呢?”吳畫輕歎口氣:“其實我真覺得,當時不應該去,可畢竟去世的是他們的娘,放誰也不了,我也冇辦法說出口,但麵對的那個人也太可怕,幸虧他還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不然哪裡還能給武大哥羽翼漸的時間?”
“其實吧……”胡蔓忍不住道:“在長陵也接過三王爺幾次,他雖格有點霸道乖張,簡稱……欠,但怎麼也不像那麼殘暴,一言不合就殺人放火的人啊!”
“啊?”吳畫頓住腳:“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不是你們信誓旦旦的認為肯定是人家做的嗎?”
胡蔓眉心:“當時太混也太悲憤了,都已經失去理智了,況且三王爺小心眼的追來這裡報複紀大人在前,又兩次邀我到長陵被拒,著了火他又冇影了,放誰都會認為是這位霸道冷酷的王爺所為啊!”
“那你現在的意思是什麼?難不你覺得……那場火跟他沒關係?”
胡蔓聳了聳肩:“也不是冇有這個可能,畢竟說了半天,都是我們瞎猜的啊!有證據嗎?”
吳畫有些無言以對,思襯了會才道:“可是大火燒的什麼都不剩,也不可能去直接問人家啊,怎麼查?”
胡蔓也覺得頭疼:“那就再說吧!反正現在武戰也不在,一時半會兒不會跟他有什麼衝突。”
“那你要就在這裡住下吧!彆去長陵了!什麼時候武戰回去再說。”吳畫捨不得:“再說,萬一真懷了呢?你這來回顛簸危險不說,要真生的時候我們都不在邊怎麼辦?”
“可酒樓那邊……”
“不是有人看著嗎?”吳畫勸說:“就這麼說定了!反正我絕對不放心你這樣上路的!最也要待半個月,看看到底懷孕冇有再說。”
胡蔓點點頭:“行,既然不走,順道咱們也得把林家的事兒解決一下啊!不然以後你們產業冇有了,林茜茜那種為人,不會放過來欺辱你們的!”
吳畫想起就咬牙,林茜茜之前先是下藥害**,又出賣告訴縣令和武青的事,吳畫都念在親戚一場的份兒上冇太追究,追知道不知激,竟然卑鄙的使招還吳府!
“現在真是什麼分都冇有了吧?”胡蔓挑眉:“再要是什麼都不做,就不是你治不治的問題了,恐怕你們自己都安穩不了!”
“我當然不會手!就憑他們把我爹害這個樣子,我都恨不得讓林家傾家產敗名裂!”
外麵已經冷了,庭院待不住,吳畫拉進房間坐著:“可是你說該怎麼辦?雖然告了,可林家的工人上百人,隨便問問又問不出什麼,但要說那麼多人都嚴刑拷打紀大人也不可能同意啊!”
胡蔓歪頭想了想:“布匹全都是質量出了問題,應該不會是機出了問題吧?機有問題也能查的出來的,會不會是原料有貓膩?誰負責采購這一塊兒的?”
“我也想過了,也和武青去找過那幾個采購的工人,可他們也都是吳府的老人了,在這裡做工說都在十幾年,我和爹都不覺得他們會這麼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在他們做事十幾年都賺不到的銀兩麵前,你猜有幾個能抵住啊?”胡蔓不以為意:“那貪抓住都是死罪呢!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冒著風險也要斂財?”
“可我們都問過話了,不覺得他們有問題啊!”
胡蔓抿抿:“一共幾個人啊?能不能找來我看看?”
吳畫知道點子多,點了點頭出去吩咐家丁去把那幾個人找來:“現在布坊也賣了,很多人都轉去給林家做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來。”
“都去給林家做事了?”胡蔓擰眉:“那他們知道林家算計了老東家,還給他們做工?”
吳畫也無奈:“雖然我們也有些心寒,但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他們要養家餬口,一下子這麼多人冇了活計,我們吳家也會過意不去。”
倒也是,胡蔓想了想:“那你把留在林家做工的工人的名單也給我弄一份,還要他們各自負責什麼程式都寫出來。”
“蔓蔓,你要是有什麼想做的,不妨找紀大人,咱們畢竟是平民,問問還行,要真是審,可冇那個權力。”
胡蔓抱著熱白開喝了一口:“我知道,放心,不會過界的。”
冇多久五箇中年男人來了,吳畫看了看後麵:“老嚴冇來嗎?”
“哦,他不在家,小的冇找到人。”
吳畫點了點頭:“行,你下去吧!”
“大小姐,找咱們幾個來有什麼事啊?”為首的一個開口問。
“也冇什麼,就是關於那幾批出了問題的布的事,還想問問你們。”
幾人看起來也有些不耐:“大小姐都問過我們好幾次了,我們把該說的也都說了,要是大小姐真懷疑是我們做的手腳,不妨直接報吧!”
“幾位彆生氣。”胡蔓笑著開口:“你們好,我是胡蔓,是武青和畫兒的大嫂,剛從長陵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很多事兒我不清楚,所以才麻煩你們跑一趟,重新查一查,確實是有些勞煩你們,可畢竟你們和武家也幾十年的緣分了,不想看著吳家這麼不清不楚的就垮了吧?”
胡蔓這話一說,幾個大男人也冇辦法太計較了:“那胡小姐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胡蔓一手:“幾位都坐吧!咱們隨便聊聊,不用拘束。”
丫頭給幾人倒了茶,胡蔓才道:“幾位大哥都在布坊乾了有些年頭了,對於布料想必要懂得多,依幾位看,那出了問題的布料,是哪道工序出了錯?又會是什麼原料有問題?”
“這個…料出了問題是肯定的,以前做出來的布都很良,這幾批顧客卻都反應掉嚴重本冇辦法洗。”
胡蔓點了點頭:“還有呢?”
“。”另一個男子道:“冇有以前那麼縝,幾乎一扯就變形,還能扯出線頭。”
不滿對古代布匹的製作還是不太懂的,染料那個還好理解一些,其他的就不知道是什麼工序的問題了:“行,那這兩個問題得我空去布坊看一下,還有就是…你們也知道這次的事是林家故意坑吳家,畫兒剛纔跟我說你們都是吳家的老人了,不相信跟你們有關係。”
“當然跟我們沒關係!”幾人忙道:“吳老爺對我們都照顧的,我們再怎麼樣也不能這麼缺德乾這種事啊?”
“嗯,我們也願意這麼相信,可你們不乾,一定就是有人乾了,你們平常跟那些工人也接的多,有冇有覺得有人可疑的?”
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這事兒……誰冇事會觀察哪個人不對勁啊!工人太多了,也看不過來呀!”
胡蔓手指敲了敲桌子:“哎,可惜了,武戰和蘇公子都是比較會斷案的,他們倆都在邊塞,要不應該會容易查出來一些。”
吳畫適時道:“蘇公子?就是上次幫了吳家,連縣令都治了的那個?”
胡蔓不神的點點頭:“就是他,我也是去了長陵才知道,他爹竟然是大理寺卿,他現在和武戰都在軍中當值,武戰是三品參將,他既然也去了戰場,想必也是升了的!”
吳畫輕歎口氣:“真希他們快點回來,要是他們回來,看到吳家現在這樣,肯定能揪出兇手,以他們的份和本事,整治幾個卑鄙小人真是易如反掌……”
那幾個人默不作聲的聽著兩人說話,隻是神不儘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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