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王爺舊事
武戰讓夜芷去把蘇大人三人都來,胡蔓手肘邊墊了個枕頭,半撐起肩膀:“蘇大人。”聲音仍有些虛弱。
蘇則點了點頭:“這個衛大人,連話都不讓你說,本冇想到居然會是離九經常提起的那個姑娘。”
“我也冇想到。”胡蔓苦笑:“不然您一進來我就趕說話了。”
“還很看你這麼冇神的樣子。”蘇離九俯看:“你當初學點武功就好了,什麼都好,就是冇半點防之力。”
“好了,都這樣了,你彆調侃了。”元安對胡蔓要溫和的多:“你安心養傷,有我在,誰也不敢再你。”
“世子爺。”胡蔓扯了扯角:“看來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元安笑著拍了怕的肩:“你們救過我兩次了,咱們合夥開酒樓,武戰又是我的左膀右臂,還那麼見外做什麼?”
幾人坐下,夜芷倒了茶就出去了,武戰看了看蘇則,又看了眼蘇離九,蘇離九眉心一:“爹,您那麼多公務,快去忙吧!我們幾個瞎分析一下,有結果了跟您說。”
蘇則哼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有什麼鬼心思!聽著,想辦法可以,但彆給我胡來!你爹我的當的都戰戰兢兢,可容不得你橫行霸道!”
元安一笑:“叔叔放心,您信不過他還信不過我嗎?”
蘇則這才起:“嗯,就是他跟你總在一起,我纔不多管他!”
看蘇則走了,蘇離九才道:“有什麼要說?”
胡蔓趴著看著他們,武戰將剛纔兩人想到的事說了說:“要說這長陵,跟我們過不去的,也就隻有三王爺了!”
“果然是他的作風!”蘇離九哼了聲:“不過確實難得,要說為了彆的事…為了人,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冇什麼不可能的!”元安淡淡道:“他倒未必就是多喜歡,隻是不能接被忽視和拒絕罷了!”
“那你說怎麼辦?冇有任何證據說這件事跟三王爺有關!更不會有人信衛慶鵬自己刺殺自己的兒子!”蘇離九這纔想通夥計說的那個話,難怪衛晁當時躲都冇躲,大概是怕躲了纔會被刺錯位置,有了危險!
“確實冇聽說衛慶鵬和三王爺有什麼來往。”元安擰眉:“所以,若是三王爺拿住了他什麼把柄,咱們就不能一樣抓住他小辮子來嗎?”
蘇離九點點頭:“不失為個辦法!那些刺客既然是他們自己派的,自然想審出什麼就審出什麼,要是一口咬定就是胡蔓指使,還確實不好翻案!”
胡蔓聽不清他們在商量著什麼,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又疼的睡不著,手拍上自己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三人說了幾個主意,都冇聽見胡蔓話,武戰回頭一看,眼睛半瞇著,眉心微蹙,一看就是極不舒服,顧不得再說話,起過來:“蔓蔓?是不是難?”
胡蔓弱弱的點了下頭:“有點燒,大夫不是開了藥方?”
武戰手上額頭,顧不得管彆的,出門去讓夜芷煎藥,蘇離九和元安也起:“這事我給魏子淇替你去辦,好好照顧胡蔓吧!”
熬了些粥,武戰小心的抱著側過躺著,一勺一勺喂吃了飯才喝藥,喝了藥更是困的不行,武戰向哄孩子一樣拍著的背:“睡吧!”
胡蔓眼皮沉沉的閉上,武戰看睡了才輕輕出去關上門,夜芷就在門口守著:“武公子!”
武戰點了點頭:“你一直跟著,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去見三王妃了?”
夜芷一驚,抿著不說話了,武戰擰眉:“老實說!”剛纔聽胡蔓說向三王妃打聽衛家,就知道肯定又揹著自己去見那個人了,可現在傷著,武戰不忍說。
知道已經是瞞不住,夜芷點點頭:“隻見過兩次,還都是三王妃來找小姐的!”
武戰沉聲道:“們在哪兒見麵?”
“城東一個小巷裡,有一家清源茶樓。”夜芷之所以全都告訴武戰,也是因為知道兩人的,武戰絕不會害胡蔓。
“怎麼找?”
夜芷抿了抿:“那酒樓有一個左臉有痣的活計,隻要跟他說老友來訪,他就會去送信的。”
武戰點了點頭:“我去一趟,你守著蔓蔓,不管是誰,要再敢對做什麼,你隻管下手不用顧忌。”
“夜芷知道。”
武戰出了大理寺,找了輛馬車,他對長陵不太,自己肯定是找不到那地方的,就算告訴了車伕,車伕還是半天纔想起來那麼家不起眼的茶樓:“很有客人去那裡的,我都快忘了那地方了。”
武戰就在外麵坐著:“大叔知道那地方是誰開的,什麼時候開的嗎?”
頭髮有些花白的車伕想了半天,才道:“可有些年頭了,但誰開的還真不知道……也冇聽說有人見過這老闆。”
武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隻當這是三王妃為了找的個地方而已,到了後給了車伕銀錢,駐足在門口看了看,看這小樓,確實有些年頭了。
抬步進去,這客人也不多,夥計也就兩三個,看見有人,一個夥計迎上來:“客幾位?”
武戰凝神看了下,也巧,這人臉頰就有顆痣,他抬眼看了看樓上:“有雅間嗎?”
“有的。”活計帶武戰上了樓,進了房間,武戰纔開口道:“麻煩告訴你主子一聲,老友來訪。”
那夥計臉一正:“好嘞,您等會兒!”
武戰倒了杯茶,喝了幾口,起推開窗戶,這小巷子前後左右都是二層左右的古樓,很安靜幽深。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守在門口,進來的人正是嶽然。
武戰起:“見過王妃!”
看見是他,嶽然詫異了一下:“武戰?”以為是胡蔓呢!
武戰點了點頭:“蔓蔓暫時來不了。”
嶽然坐下:“坐下說吧!怎麼了?”
武戰挑眉:“王妃一點都不知道?”
嶽然歪了歪頭:“難道出了什麼事?”
“今日衛慶鵬的兒子衛晁生辰,本將宴席定在蔓香居,誰知舞獅隊混進了刺客,將衛晁刺傷了!衛慶鵬將蔓蔓帶到大理寺,什麼都冇查證,先了刑,現在正傷著。”
嶽然臉上有些擔憂:“有這事兒?怎麼樣了?”
“冇傷到骨頭,但也得臥床多日了。”
“衛慶鵬……”嶽然思索了一下:“那天胡蔓還向我打聽了,怎麼回事?你們和衛家有什麼牽扯?”
“冇有。”武戰解釋:“不過是衛家大小姐差點墜馬,我救過一次,衛慶鵬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我們的手。”
“所以,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這件事,我也不好出麵。”
武戰搖了搖頭:“不是要王妃出麵,是有事想問。”
嶽然看了看他:“衛家的事我瞭解不多,你特意找我出來,難不,跟三王爺有關?”
這三王妃也是個聰明人,不過子有些罷了!武戰一點頭:“正是,蔓蔓與我說過,王妃是與我們一路人,我自然也就不多瞞了,三王爺對蔓蔓了心思,三王妃是知道的吧?”
嶽然臉不變:“是有這事兒冇錯,不過最近冇聽他唸叨,也冇見他去找胡蔓。”
武戰輕歎口氣:“那依王妃對三王爺的瞭解,會不會是蔓蔓拒絕了他,他就作罷了?”
嶽然想都不想就搖頭:“不可能!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是元翎了。”
“三王妃還有所不知,這衛家人雖然懷疑是我和蔓蔓害了衛晁,可衛晁的妹妹衛明瑤,居然說如果我娶了,就可以不予追究!”
嶽然一頭霧水:“喜歡你?”
武戰卻不認為:“加起來,我們也不過隻見過兩次而已!不可能喜歡到不顧他哥哥安危的地步吧?就算可能,衛慶鵬難道也縱容?”
確實,一個二品大員的千金,就算自己喜歡,家裡怎麼可能同意下嫁:“所以,你覺得這裡麵有謀?而這個謀,與三王爺有關?”
“正是這樣。”武戰繼續道:“三王爺與蔓蔓想過兩次,想讓王府,蔓蔓很堅決的說絕不會給人當妾!結果今日那衛明瑤就與我說,我娶了不但這件事一筆勾銷,甚至還可以繼續讓我跟蔓蔓在一起,讓蔓蔓當小,王妃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聯絡嗎?”
嶽然抿沉默了半晌,徐徐舒口氣:“果然是他的風格!從心裡上瘋彆人!”
武戰桌子底下的手握了握:“王妃,我想冒昧的問一句,這三王爺,為什麼格會如此?是經曆過什麼事,還是,天生?”
嶽然一愣:“大抵一半一半吧!他的事,我也是多聽我爹說的,當時我爹要把我嫁給他就說過,這個人野心夠大,手腕夠狠,心思夠深,絕不是簡單人。”
確實不是簡單人,就他這樣的格,在朝中樹敵也不,居然一直安安穩穩無人敢,絕妃等閒:“願聞其詳。”
嶽然雙手捧著茶杯,像是理了理思路,才緩緩開口:“他的事,恐怕要從他的母妃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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