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醒來時,映眼簾的是周媽媽的臉,扯了一下角,道:“媽媽,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
這話一落,眼淚也從眼角滾落下來。
周媽媽嗚咽出聲,用手背著眼角。
嗚嗚,家夫人,真是好可憐,這才幾歲啊,就要守寡,太苦了。
“媽媽,你哭什麼?”魯氏緩緩的起,看頭上已是首飾全無,連平日最喜歡戴的那支金釵都摘了,換上了一支銀釵。
“夫人,您可怎麼辦喲。”周媽媽一把抱著,痛哭起來。
魯氏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說什麼,可一張,這眼淚就嘩嘩的流得歡。
心下劇痛。
“娘。”宋令洲哭著沖了進來。
魯氏看他穿了一白,眼睛登時被刺痛了,從來不舍得罵兒子的此時厲聲叱喝:“放肆,誰讓你穿這樣了,還不快些換回去?”
“娘,爹,爹的棺槨要到府門了。”宋令洲跪了下來。
魯氏子一晃:“住口,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是在咒你爹嗎?”
宋令洲哭了起來。
周媽媽攬著魯氏,哭著道:“夫人,人死不能復生,您要節哀,您還得振作起來啊。”
魯氏騰地看向,那眼神瘆人至極,讓人的手起了一層皮疙瘩。
可周媽媽也不在意,只道:“夫人,老爺就要歸府,您,您是嫡妻,怎麼也得去迎吶。”
“瘋了,你們都瘋了,慶哥還好好的,他只是廢了,你們卻說他死了,你們都瘋了。”再恨宋致慶,也說過恨不得他死,但那也只是氣頭話。
可現在,都說他死了?
魯氏腦袋嗡嗡的,呢喃道:“這一定是夢,必定是夢,我再睡一會就會醒來了。沒錯,我得醒來。”
又要躺下去。
宋慈走了進來,道:“魯氏,你給我起來。”
“母親,您也來了?”
宋慈眼圈也有些發紅,嘆道:“你整理一下,去接老三吧,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
魯氏子猛地一震,呆呆的看著宋慈,眼淚長流。
“給換裳。”宋慈看向周媽媽,自己則是扶著南山的手走了出去,也是長嘆一聲。
之前的話也就是隨口說說,但這轉頭,就來個一語讖,真被暴民給砍殺了?
烏也不是這樣靈的。
魯氏被周媽媽服侍著換了一白喪服,頭上也只用一支銀釵簪發,臉上脂全洗凈,雙眼無神,連路都得被兩個仆婦摻著走。
一行人,往府外而去。
魯氏極力抬眼,才看到府中早已換上了辦白事的燈籠,來往的仆人也俱是換上了喪服,有一院落更是白幡飄。
那里,面向西方,是可以設辦靈堂的院落。
魯氏心如刀絞,淋淋的,痛不可耐。
白,滿目的白,刺痛了雙眼。
這不是在夢中,是真的,宋致遠那混賬,真的沒了。
魯氏強忍著悲慟,直到看到一棺槨,嗷的一聲撲了上去,徒手打開,在見到里面死白死白氣息全無的人后,一口吐了出來。
“宋致慶,你混蛋!”
魯氏嚎痛出聲,再次暈死過去。
------題外話------
不喜歡寫這個,也不湊字數寫多,就代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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