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的話,無人敢不從,甚至都不敢質疑,尤其在剛醒來還虛弱著的時候,就更不敢去質疑了,照著做就是了。
宋慈沒有解釋,也不好解釋,反正宋家不缺這個能耐,起來就好。
世間沒有萬全之策,但是在自然災害跟前,多準備些資,既能安己又能助人,何樂而不為?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宋慈又看向魯氏,問道:“老三許久沒見了,他這是去了哪,都多久了?”
魯氏愣了下,知道老太太的記憶又有些模糊了,連忙道:“六月的時候就去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府?那破莊子有什麼好住的,讓他早些回來,也和孩子們親近親近,難道這個年紀就學他爹的臭病,整日就待在莊子里逗鳥虛度嗎?噢,他不玩鳥,他修道!”
都不知是不是修的邪魔歪道,把人都給修暗了。
正在自己院落里托著鳥籠逗鳥的宋老太爺打了兩個噴嚏,呸了一口,覺有人在罵他,不用說,肯定是老太婆,自他回來后就沒個好臉。
嗯,聽說老太婆醒了,去看看也好。
魯氏聽了宋慈的話,笑著道:“母親說的不錯,媳婦這就打發勇去把他接回來。”
“嗯,去吧。莊子上是涼快,但災嚴重,各都有流民,誰知道會不會強闖莊子,這也不是新鮮事,回來總歸是安全些。”
魯氏強笑著點頭,心里把宋致慶罵了一遍,自己也不曉得回來。
“太夫人,太夫人!”
外頭傳來一聲尖銳的哀嚎,極為慘厲。
屋,眾都被這一聲慘厲給駭了一大跳,心突突地跳起來。
宋大夫人剛才被宋慈晦的發作了,心里正憋著一團火,呵斥道:“這是何人在外喧嘩,不知太夫人需要靜養嗎?南山,你過去瞧瞧。”
站在門口的南山點頭,走出去,卻是一個小廝,一黑,腰間和手臂均是纏著白布,不由大驚。
“老夫人。”南山就站在門口看向宋慈,神驚惶。
宋慈眉頭皺起,手向江氏,示意扶著出去,眾人跟上。
“太夫人吶。”
宋慈才剛邁出門檻,那小廝就直的跪在東梢間的門口前,滿臉哀慟。
他這一,委實是太顯眼也人心中發憷,所有人都白了臉。
江氏哆嗦著呵斥:“你鬼嚎什麼?”
千萬,千萬別是想的那樣,是釗兒出了事。
宋慈也的掐住了江氏的手臂,心高高地提了起來。
“太夫人,三老爺,三老爺他沒啦。”小廝凄厲地報了喪,匍匐在地。
“什麼?”
“老三?”
“胡說八道!”
“你說什麼沒了?”魯氏整個人都僵住了,機械地問:“你說,誰沒了?”
小廝子一哆嗦,抬頭用手臂了一下眼角的淚,哭著說:“昨夜里,玉竹莊有暴民闖打劫,三老爺他,他死在暴民刀下了。”
砰。
魯氏直地往后倒下,暈死過去。
“夫人。”周媽媽慘厲地撲過來。
天吶,這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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