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跪在了宋致遠面前，也不用江福來如何審訊，很痛快的代了自己做下的事。

　鐵半仙是安排的，從那人嚷出宋慈是妖孽時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脖子上，懸了一把側刀，隨時會掉下來。

　如今，側刀已然到了脖子邊，也無甚可瞞的。

　宋致遠眼中殺意一閃而過，看著地上的子，道：“你是誰的人？夏氏的？”

　“要說是夏氏的，倒不如說是寧氏的。”

　宋致遠眸子半瞇，竟是寧閣老那邊的人？

　江福來同樣驚愕，道：“寧氏一族早已死絕，你這是為寧氏復仇？”

　“不對，死是沒有死絕的，不還有一個逃到了海外，怎麼，他回來了？鐵半仙是寧氏殘留的信息網給你查出來的？”宋致遠問。

　靜水卻是答非所問：“相爺權傾朝野，算是頂天立地之人，您可否會容下一對小兒安然長？”

　宋致遠眉梢輕佻，來之前，他就聽江福來說過下，這靜水對老三那對龍胎的態度了。

　“你這是在威脅本相嗎？本相若不應，你就不說了？”

　靜水苦笑：“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覺得孩子凄苦，想在四前為他們爭取一下，也不枉主仆一場。畢竟他們的生母從來都只當他們是一顆棋子，生父亦是厭棄，明明是富貴出，卻活得不如農戶的孩子。”

　宋致遠淡淡地道：“把你的事說出來。”

　聲音冷若寒霜。

　靜水后背微微一寒，下微微抬了下，看著桌子的，道：“奴婢是在十三歲那年為寧氏的細作……”

　其實說是細作，也不太算，沒有過什麼非人的培養，寧氏把從地獄里拉出來，對的要求，就是做好一個奴婢的本分，伺候好主子就夠了，主子不問，也不必傳什麼信息，就那麼當一個安靜又清白的奴婢。

　所以后來哪怕到了白氏邊甚至到后頭事發，也安然從中摘出，就是因為的‘清白’。

　是最不像細作的細作，只需要聽候主子的安排，當合格的奴婢。

　白氏死，沒有，寧氏一族死絕，也沒有，而這些年，也只收過兩次傳信，一是等，二是找機會讓宋家。

　若是在從前，靜水說不準立馬就照做了，甭管是勾引宋致慶把宋家攪個天翻地覆，還是對宅里的人做些什麼，總歸是能找出法子的，但這些年照顧一對孩子，的天平早已偏了。

　宋家若，那這對本就命苦的孩子，會更苦。

　不敢輕舉妄，對方大概也猜到了，竟是拿了宋令翼來威脅。

　從宋令翼私下里喊一聲娘，靜水就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子一般，豈敢拿他去賭。

　了，正好宋致慶問什麼借尸還魂一事，便抓住了機會。

　“其實，要說宋太夫人是妖孽，還不如說相爺更能達到目的，畢竟您是天子重臣，您還權傾朝野，宋家姻親皆貴，自家還軍政皆有，每年還做那麼多善事收買人心，若說您意圖顛覆天下，皇帝必對您起疑，對您忌憚，君臣猜忌相悖，宋家還如何風？”

　江福來聽到這，冷汗津津，下意識地看向宋致遠，若是那樣，那宋家就是沒事也要招來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