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佩最終還是把英國之行向程敬軒作了報告。

果然，某人心里不大高興。

“佩佩，你讓別人去，財務部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他的語氣還算平緩。

“雖然還有其他人，但都是剛畢業一兩年的，平時做做賬還行，要做財務分析，恐怕不行。”方心佩解釋，“除了我，公司里沒有更適合的人選。”

“好吧，我打電話給鐘點工，那里有鑰匙，你可以住公寓。”程敬軒妥協了汊。

“這就不用了吧？我住酒店就行了，離會場也近。”

方心佩婉拒。

盡管也想念那座公寓，但是他們這次一共要去三人，可以和銷售部經理蕭紅住一個房間朕。

特立獨行，不是的風格。

適合隨波逐流。

“那你路上小心一些，英國人並不都像我們看到的那麼紳士。”程敬軒不放心，再三代。

“知道，我不是小孩子。”方心佩失笑。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個小孩子，比語還要小，我想要寵著你。”

聽著他的話，方心佩覺得自己沒有一點抵抗力。

其實，從一開始，就有預。

——逃不掉。

那些徒勞的掙扎，不過是自習慣的道德底線而已。

“你放心，我們一共三個人呢，我和蕭紅一起。”方心佩聲說。

“我擔心的是……有人趁虛而！”程敬軒不滿地咕噥。

“你想到哪兒去了！”方心佩佯惱，“龍海山是我干哥哥！”

“但願他能認清楚自己的本份！”程敬軒悻悻，“你別忘了，雖然是婚，可你已經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方心佩輕笑︰“這句話，正是我想要說的。”

“我當然會記得，我是你的丈夫。”程敬軒立刻接口，“別擔心李寶儀，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

“我擔心的另有其人。”方心佩輕哼。

“誰？”程敬軒疑地問。

“聽說，這次著名影星潘辰辰也在新加坡……”方心佩的聲音，越來越小。

電話那頭的程敬軒，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他的小人，終于婉轉地表達了的佔有。

而他，樂于見到這樣的結果。

“對，在新加坡有一個影迷見面會。”程敬軒微笑。

“哦！”

“是玉明星。”

方心佩對于這個注解很不以為然。

玉明星？

會借著與程敬軒的緋聞把自己炒熱嗎？

所謂的玉明星，不過是一層包裝紙而已。

自從艷照門事件以後，方心佩就不再相信所謂的玉明星。

“放心吧，我只是和一起出席過程氏的酒會。”程敬軒笑著說，“我看不上。”

方心佩冷哼︰“是人家看不上你吧？”

“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啊？”程敬軒委屈地。

“好吧，信你。”方心佩笑了。

“這話說得不不願的，不如你來新加坡看著我？”程敬軒笑謔著問。

“不用了，我去英國找艷遇。”方心佩哼了一聲。

“你還真敢說！”程敬軒不滿地嘀咕。

“我相信你，那麼，你也相信我。”方心佩嘆息。

“嗯，我一直信你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在深圳一個人扛著生活的擔子那麼久，也沒有找人分擔。佩佩，我當然信任你，不會變心。”

方心佩被他說得心里甜的，匆匆收線︰“那我到了英國再給你電話。”

“你們這次的訂貨會，應該還會去法國吧？”程敬軒急忙住問。

“我沒有聽清楚，只知道第一站是英國。法國去不去……可能還要看英國訂貨會的況。”

“如果你們公司不能在英國打開市場，去法國也白搭。”程敬軒說。

“有點這個意思。”方心佩失笑，“你怎麼猜中我們老板的心思？啊，對，你自己本也是個大老板，當然一下子就能猜得中了。”

“這是從本效益方面的考慮。”程敬軒失笑。

“嗯，是這樣的。”方心佩點頭。

“佩佩，法國是最浪漫的地方。”

“是啊，大家都這麼說。”方心佩聳了聳肩。

“也許你會有一段浪漫的邂逅。”

“應該不會，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趣的。”方心佩自嘲。

“怎麼會呢？你和我在一起，可是很有趣的。”程敬軒笑著調侃。

方心佩翻了個白眼。

他所謂的趣，除了兩個人在房間里做嘿咻運，還有什麼？

方心佩覺得，其實程敬軒才是那個最不懂得趣的人。

當然，偶爾他也會送送玫瑰花和花球。

“英國回來，也許我會去南津。”方心佩含蓄地說。

“我知道，你想我了。”程敬軒大言不慚。

方心佩沒有否認。

程敬軒竊喜。

“到時候再說吧！”想要收線。

“也許我們不用等那麼久就可以見面。”程敬軒。

“或者。”方心佩失笑。

新加坡離英國，似乎比中國離英國還要遠。

“到了英國，給我報個平安。”程敬軒叮囑了一句。

“嗯，我會的。”方心佩點頭答應。

英國，那是的月之地。

方心佩想起大英博館、倫敦城、皇家劇院……

那些地方，兩人曾經牽著手，留下過足印。

故地重游，邊卻了他，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吃晚飯的時候，有點恍惚。

“你不是一向喜歡出去走走嗎？公司有這個機會，你就去吧！”方怡溫和地說。

“嗯，我也知道應該去。”方心佩苦笑，“但是，把媽媽一個人留在深圳……”

“你還真把我當語和昊羽了嗎？”方怡佯怒，“我是你媽媽，你能應付得了的事，我不會應付嗎？”

方心佩坐到母親的邊，看著鬢邊的白發︰“媽媽，我想多陪你一點時間。”

“只是去歐洲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方怡拍了拍的手背，“去國外見識一下，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放棄了可惜。”

“我明白。而且，公司需要，我也不能說不去。”方心佩點頭。

“放心，媽媽在深圳活得很滋潤。”方怡含笑。

“那我拜托一下李阿姨……”

“也每天都會早晚兩次我的。”方怡提起這位熱心的鄰居，滿臉都是笑意，“我們得很好。有時候上樓下樓，也會來串個門。”

“嗯，那就好。”

“其實，佩佩，我現在的朋友，比你還多一點。”方怡嗔怪地看著說。

“我的朋友……只是不善于友而已。”方心佩不好意思地說，“我比較向。”

方怡嘆了口氣。

當年的方心佩活潑好，天真可。

可是五年後再度歸來，變得沉默寡言。

當年曾經呼朋喚友，做作業的同學總有四五個。

可是現在，發現方心佩邊的朋友，除了劉敏，竟然很能再找出來一個。

“出去走走，長長見識也好。更何況，還是公款呢！”方怡開了句玩笑。

“是啊，沾公司的了。”方心佩笑了，又憾地說，“其實，我是想日後再與媽媽一起去歐洲旅游。”

“不急的，以後有機會。”方怡不以為然地笑了，“其實，連中國還有不地方想去呢，出國倒是可以緩一步考慮了。”

“以後，我們把媽媽想去的地方，一個個地走遍，好不好？”

“只怕媽媽會為你的負累。”方怡嘆息。

“不會的，我的力也不算好呀！”方心佩眨著眼楮說，“到時候，也許需要媽媽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