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程敬軒並不是第一次利用孩子。

而效果，也是很彰顯的。

“媽媽！”方語總是行派，像個小火車頭似的，小跑著一頭撞進了方心佩的懷里。

方昊羽則顯得沉穩而斯文。

盡管看到方心佩的剎那，他的眼楮里，也仿佛燃燒起了兩團小小的火苗汊。

但是，他仍然克制住自己的腳步，不不慢，一步步地走過來。

方心佩抱住兒，眼看著兒子跟小大人似的沉著臉，忍不住微微慨。

方語的格，仍然像過去那樣活潑開朗朕。

可是方昊羽，卻變得比以前更不像個孩子。

方心佩總覺得，孩子們的年，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可是，如今的，似乎已經鞭長莫及。

“媽媽，你終于舍得來看我們啦！”方語快樂地著，“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和哥哥了呢，這麼久都不沒有電話。”

方心佩想，以前的電話，都是由程敬軒轉接的。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里，程敬軒本就在的邊，還敢要電話給孩子們嗎？如果引起程顥的警覺，再想要見孩子們一面，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這幾天有點不方便。”方心佩想了想，還是跟兒道歉。

“我知道，爸爸出差去了，媽媽不能直接打電話給我們的。”方語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

方心佩啞然失笑︰“現在爸爸回來了，以後媽媽還能跟你們通話的。”

“嗯，我知道。”方語想了想，又到方心佩的耳邊悄悄地說，“其實，如果不打電話就能讓媽媽來看我們的話，那……不打就不打好了！”

看著兒糾結的小臉，方心佩只覺得心酸難忍。

這是夜夜陪著長大的孩子啊！

地抱住兒，然後地兒子出了手臂︰“昊羽。”

“媽媽！”方昊羽笑著了人，然後對方心佩搖了搖頭，“我已經長大了，不能再撲到媽媽懷抱里，會被人笑話的。”

“你才多大的孩子……”方心佩無語。

對于程家的教育，忍不住有些腹誹。

雖然他們把方昊羽當繼承人培養，可有必要做得那麼嚴苛嗎？

方語撇了撇︰“哼，哥哥就喜歡當大人。”

“那……語呢？想不想快快長大？”方心佩逗兒。

“我不那麼想。”方語搖頭。

“為什麼？”方心佩意外。

要知道，小時候，可是盼著快快長大。

最好像哪吒那樣，見風就長。

“因為做大人好辛苦的。”方語皺著一張小臉。

“怎麼會？”

“真的啊，媽媽為了養我們，天天起早黑，不辛苦嗎？”方語天真的音，讓方心佩哭笑不得。

“可是，媽媽心里很開心。”

“再開心也是辛苦的。”方語卻堅持，然後地說，“媽媽，我心疼你。”

這句話，真讓方心佩差點熱淚盈眶。

所有的辛苦，在這句話，早就化作了涓涓的暖流，把心髒都洇得暖暖和和。

半開的窗戶里，微風拂過窗臺，然後拂過母倆的頭發。

因為還沒有準備出門，所以方心佩的頭發是披下來的。

而方語，是扎了個漂亮的小辮子，用一只皇冠別在額頭上，說不出的可。再配上漂亮的白紗，像極了話王國里走出來的小公主。

“媽媽，我們今天可以留到晚上七點半。”方昊羽說。

“嗯，你們想去哪里？媽媽帶你們去！”方心佩點頭。

對著似乎比自己還要老的兒子，有些無語。

“就在家里，幫媽媽做飯。”方昊羽回絕了出去游玩的建議。

“為什麼？”

“外面有什麼好玩的？簡直是浪費時間！”

方心佩有點心驚膽戰了，難不自己的兒子是個宅男？

現在就開始宅，以後還怎麼得了？

“昊羽，你不喜歡出去玩嗎？”小心地問。

“不是太喜歡。”方昊羽誠實地回答，“除了游樂園，就是餐廳，還不如在書房里翻書看呢！”

“別的地方呢？”方心佩絞盡腦想了半天，“園、海洋世界……還是科技館。”

“嗯，科技館有點意思，不過我們去玩過了。”

“園不喜歡？”

“小孩子才看。”

方心佩額。

他才幾歲啊？就不承認自己也是個孩子了？

“媽媽，我喜歡海洋世界！”方語高興地揚起小臉蛋。

好吧，總算還有一個是正常的孩子。

“語去海洋世界看到了什麼？”問。

“人魚公主！”方語快樂地宣布，“媽媽，我也想當人魚。”

方心佩傻眼。

“不是真的人魚……”

“我知道啊，是表演嘛！不過，穿的服真的好漂亮，很長很長的魚尾。”方語連比帶劃。

好吧，方心佩認輸了。

自家的這兩個孩子，都不正常。

“走，我們去買菜，今天由你們兩個點菜。”方心佩拿起了購袋，牽著兩個孩子出了門。

“難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爸爸怎麼又玩失蹤啊！”方語不滿地說。

“因為爸爸工作忙啊！”方心佩替程敬軒辯解。

就算看在他想方設法把孩子們帶來的份上，怎麼著也要替他說幾句好話，加一點印象分吧？

“加班，是沒有能力的人才做的事。”方昊羽酷酷地說。

“因為前一段時間，你們的爸爸休假了，所以現在要補上。”方心佩繼續替某人洗白。

“既然不能安排好工作，那就不應該出去度假。”方昊羽不滿地說。

方心佩發現一對兒的緒，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是啊，爸爸的那個新娘子長得一點都不好看！”方語在一旁嚷嚷。

方心佩這才明白，這一對兒，其實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了。

他們以為程敬軒是和李寶儀去度月了。

可是，又無法向兩個孩子解釋。

“媽媽當然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李……也能比嗎？”方昊羽的維護，絕對是不余力的。

方心佩啞然。

其實，李寶儀長得不比自己差。

可能在裝扮上，還要遠遠地勝過自己。

但是在兩個孩子的眼里，卻覺得李寶儀很丑。

那是孩子們對母親毫無原則的維護。

所以，方心佩很欣。

“喜歡什麼，就放到推車里。”方心佩拿過推車說。

“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方昊羽沒有什麼興趣地說，“想吃媽媽做的蛋炒飯。”

方心佩有些癡了。

一個人在深圳的時候，因為時間，來不及做飯，就用冷飯加點蛋和牛丁，以及認為需要加進去的一些菌菇和蔬菜，放在黃油里炒。兩個孩子一直都很喜歡吃，每次都能吃一大碗。

那時候，他們的生活有些窘迫，蛋炒飯里放的菜多，所以每次總讓孩子們吃得眉飛舞。

現在，程家的條件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恐怕這兩個小家伙，山珍海味都吃得嫌膩地吧？

“傻孩子，那時候我們的經濟條件不太好，媽媽又忙著上班和考試，所以只能用蛋炒飯打發你們了。現在……”

“蛋炒飯有媽媽的味道。”方昊羽說著，把一盒蛋放進了推車。

方語拉住方心佩的角︰“媽媽的飯里，要放好多蛋哦。”

方心佩攬住兒，眼淚差點又奪眶而出。

“好，放很多。”

兩個孩子還記得在深圳的時候，自己的飯里，總是只有一點蔬菜。

————————————沐沐的話————————————————

本來想補上欠的那章，結果……很慚愧。下輩子，說什麼也不選擇會計這個行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