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跟隨而來時,貴妃和海貴人已屈膝行禮,可太后毫沒有要他們起來的意思,浸了歲月的雙眼,正打量著孱弱的貴妃。
提起先帝爺的年貴妃,紅一家子都是漢人,年羹堯的下場,多年來一直警醒著所有在旗的漢人,自然知道這位年貴妃的故事。而先帝爺是有有義的人,并沒有因為年羹堯的過錯,遷怒年貴妃,甚至為了而不殺年羹堯,直到年貴妃離世后,才依法置。
然而連皇后都無法到的昔日誼,在太后看來彌足珍貴,時常悼念過往歲月,心靈深的好記憶,豈容小輩們當茶余飯后的談資。
原是想狠狠一頓斥責,可太后又懶得多說,比起對嘉嬪有目的的訓斥,對于貴妃這種毫不在乎的人,說不說都無所謂,倒是海貴人,提了提:“上回的經還未抄完,還以為你有什麼事牽絆,倒是閑暇得很。”
海貴人請罪,不敢辯駁半句,估著太后拉下臉是聽見貴妃提起先帝爺的人,太后的脾氣很了解,今天實在是魯莽了,這樣的話絕不該在外頭隨便提起。
“回宮,瞧見不想看的,再好的風也糟蹋了。”太后直言,被的宮簇擁而去,紅上前為皇后搭把手,可將到園子外頭,皇后輕聲吩咐,“回去瞧一瞧,替我告訴貴妃,別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保重要。”
紅應著,見園子外人多了,趁太后不在意,便折返回來。眼前所見的,果然被皇后說中,高貴妃跌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知是這初春的冷,還是心冷。
“娘娘快起來,地上太涼了。”海貴人攙扶著,一回頭看到紅,不端正了姿態,客氣地問,“姑娘怎麼又回來了?”
紅恭敬地行禮,傳達皇后的話,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辦完差事便退下了。
“你看,到底是有事的,不然皇后何必多此一舉來安我。”高貴妃眼中含淚,捂著心口,“太后本就嫌棄我,這下子、這下子……”
海貴人很鎮定,是與宮將拖起來,說道:“娘娘,咱們先回去,您這樣子若太后知道,又是是非。”
高貴妃哽咽:“我連你也拖累了,太后方才那麼說你,好妹妹,你往后還是離我遠遠的好。好不容易得太后喜歡,我毀了。”
海貴人溫婉一笑:“我是伺候太后,為皇上孝順太后,太后看得上我我便在,若看不上了,自有旁人取代。”為高貴妃扶一扶發髻,真誠地說,“可是和娘娘的意,我不愿舍去。”
紅已經走遠,忍不住回眸看時,見海貴人與貴妃互相攙扶,不敢覺得貴妃可憐,如此尊貴的人何來的可憐,可方才的事實在奇怪。
走出園子,太后與皇后已經走遠,急著要追上前,忽然覺得有誰在暗中看著自己,但警覺地四看了眼,并沒有古怪之,以為是自己多心,拋開這個念頭便離開了。
而才跑開,便從花叢后站出一個小太監,也轉往另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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