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天千雅說寶珍躲在暗盯著自己,紅直覺得背上發涼,連連點頭應著阿瑪的話:“我只專心伺候娘娘,別的事一概不管。”
魏清泰知道兒的子,只是這深宮里形形的人,不知能不能都應付的過來,又道:“往后我們就見面,阿瑪也要避嫌,家里不用你心,我們都好著呢。”
紅哽咽道:“阿瑪額娘都要保重,等我出宮再孝敬你們。”
魏清泰不語,他心里則想,只怕兒真若取代寶珍,皇后將來離不開,就要一輩子留在宮里,又或者如寶珍一般被拋棄時,還能全而退嗎?
父倆匆匆一別,魏清泰許了隨行小太監兩把銅錢,他們平日做些使的活兒,哪里有這樣的油水,一時高興起來,明明年紀比紅大,卻殷勤地喊著姐姐。
而這樣走一遭,紅算是明白,如今和剛宮那會兒,真的不一樣了。做皇后的宮人本就比旁人面,而更是做到了眼門前,往后興許一句話就能改變許多事。
可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走到這一步,皇后為什麼看重,難道僅僅因為梳頭的功夫好?
紅趕回寧壽宮,太后這邊散了晚膳,與皇后挽手帶著和敬在園子里散步,寧壽宮自從太后主,皇帝又重新擴建了花園,公主蹦蹦跳跳,婆媳倆跟在后,時不時要小心走路。
走得遠了,皇后怕太后疲累,便請太后回寢殿休息,和敬沖在前頭說要親自為太后鋪床,見小丫頭跑遠了,太后存在心里許久的話,終于說出口。
“你還年輕,好生保養,再生一個孩子如何?”
太后說得很直接,想自己因孱弱,當年產下四阿哥后,一直再沒能有孕,也是人生憾事,到自己的孫兒,一則要為弘歷心,二則心疼安頤的悲傷,直白地說:“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只怕一年半載甚至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康熙爺的孝恭皇后當初失去六阿哥,就是一輩子的痛,但還有先帝爺,還有十四爺藉。安頤,和敬雖好,終究是個兒。”
皇后垂首,溫順地說:“皇額娘如此為兒臣心,是兒臣不孝。”
太后嘆息:“不必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們該說說掏心窩子的話,我盼著你好,你好了皇帝才更好不是?”
皇后勉強含笑,點頭答應:“已經在吃調理子的藥,皇額娘,兒臣會好好的。”
這番談話,到進門見了和敬便打住,皇后看著和敬哄得祖母眉開眼笑,很是欣,可一想到太后方才的話,心里像懸了沉重的鉛塊,扯得生疼。
這晚和敬最終留在寧壽宮陪祖母,皇帝今夜翻了純妃的牌子,皇后不用心伺候弘歷的事,一路慢悠悠走回長春宮,紅跟在旁,覺到皇后今晚的心不大好。
回到宮中,一切如舊,紅不是多的人,也尚未親近到可以詢問皇后的心,寢殿里的沉悶一直維持到深夜,寢之前,皇后想起什麼,問紅:“你見了你阿瑪,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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