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他……是什麼刺激了？為何今天……好兇啊。”待重生之翼走後，我才敢出聲，生怕哪裡有不妥而犯到他。

“重生之翼大人方才提到了千夜死神……就是上次在斯科爾星你裝腔假扮的那位吧？”九月回憶道。

“是，是啊。”我滿臉尷尬的神。這件事都過去多久了，連我自己都忘得七七八八了，不曾想居然還會有人記得？！昔時的我有是多麼沙雕……現在回想起來愧難當，恨不得立馬找個地鑽進去。

“名義上是宿敵，可我總覺得……事遠遠沒有這麼簡單。”九月托著腮，沉思。若真的只是這樣的一種表層關系……那麼凡爾斯完全沒必要鬧這樣。

重生之翼也已指出凡爾斯跟他翻臉的直接原因是他的一劍。回溯到昨夜，那一劍砍下之後，發生了何事？千夜死神是傷還是……亡？

因為宿敵……或者說是比較看重的靈了傷就跟上司翻臉……？這種說法未免太過牽強，很難說得過去。那就是另一個結果了……但我們還沒來得及往下思索，就已經連連搖頭自我否定了。重生之翼會輕易殺生？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我們不能也不會相信，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此期間，歐德奈瑞說自己可能是在上古戰場待太久了，多數時候都不是很明白我們在說什麼，自嘲一句“跟不上時代了”後以“出去隨便走走，悉一下環境”為由離開。

後來，我忽而想起最初遇見凡爾斯的那天，啊我指的並非當前時間線的這個。那位通過時空飛行穿越而來的靈王，歪打正著被我和紫悠月撞見了。我並不確定他與我今日淩晨見到的黑化凡爾斯是否為同一個靈……好的吧，異時空的那些事我向來就沒弄清楚過。要論我見過的這幾位中最樂觀的，毫無疑問非他莫屬。就是歡過頭了，以至於……顯得太沙雕。

伊卡莉莎表示聽完我的講述，越發覺得那個一言不合就“哈哈哈”的靈王，怎麼那麼像那個時空裡的沙雕……？

“他的沙雕有沒有極限我不知道，但很能氣人這是真的，悠月曾經可是被氣得夠嗆呢，我親眼所見。”作為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我毫不留地揭了這一事實。完了之後我又慨一句打從初遇的那天起，時空的秩序就已經混了。他也確實這麼說過，起初我還沒什麼覺，可是直到現在，經曆了如此多……

“恕我直言，貴時空真。”伊卡莉莎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歸，不過也恰好印證了莉莎醬你所說的‘曆史並非一不變’嘛。既然存在這種變數的話，那麼……我們這個時空的飛行靈王是否能躲過黑化的風險？”九月發言。

這哪裡還是一不變那麼簡單？！這變化可大了去了好吧！是的，問題很大，慌也沒用。“想躲過去的話……”伊卡莉莎稍作思索，“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就是……幾率不大。”

滿坐寂然。畢竟那種事已經為了現實，才會有我們看到的結果。多數時候，我們的想法不過是主觀上的一廂願，幾乎無法撼什麼，很難阻止似曾相識的一幕重演。而客觀上能改變的因素……往往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行了，別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我李淅雨今天就在此立個flag，就算小凡真的逃不了黑化的命運，也不會在短期真的，最起碼也要等格蘭迪瓦一事解決之後吧。若如不然……那麼他發狂時想砍人的話，第一個就砍我好了！”

“……得了吧，要是真了你還會主要求他砍你啊！”伊卡莉莎扶額，可是見識過那誰各種環的強大之。只消一會，蹙愁眉，“才說完你們這時空很不久，就又有靈從異時空過來了，這回還不止一個！我怎麼覺我的時空任務這輩子都別想做完了……”心很累，真的。

“這一次又是哪號人？”九月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機甲戰神聯盟，在亞神域那，滿月見到他們了。”

機甲……戰神聯盟？！還有，亞神域？我猛然間想起了什麼，然而將手表的存儲空間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九月看著，大致猜中了我的心思，遂掏出一張保存完好的圖紙，正是亞神域地形圖。“小雨你是在找這個嘛？那會你心不好隨手扔了，我怕會弄丟就先代你收起來了。”

“啊九月你真是個天使！我還以為不見了呢。”我眼前一亮，激得上前一步抱住了。

“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啊，害得我在亞神域裡轉悠了那麼久還沒什麼收獲。”伊卡莉莎半開玩笑道，“所以諸位是決定也要到那去了嗎？”

“這是當然的，悠月還在等著我呢！”我幾乎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向，“盡管小凡告訴過我，悠月的兄長不怎麼喜歡別人過多摻合他的事……可這跟我想進行援救有什麼沖突嗎？”

“說得好！他們說向西我們就一定不能向東？本沒必要！事實上我早就懂得了他的言外之意，即使他沒有明說。看不起我嗎……我很討厭這樣！哼，他不贊同的事我偏要去做！他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我要對他言聽計從？我偏要跟他對著幹！”不知道為什麼，伊卡莉莎的緒波很大，這一番話更像是在賭氣。

“莉莎醬你冷靜一點啊，這樣是不是有點偏執了……？而且飛行靈王又不在這，你做什麼他怎麼會知道呢？”

“偏執嗎……他不也是這樣的？！我就是要讓他知道，偏執到底多能氣人！他總會知道的，這個無需顧及。”看了一眼那撲棱著淺藍薄翼的金小家夥。

這是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可最終的結果不過還是獨自生悶氣吧……道理都懂，可有時就是這麼奇怪，總跟自己過不去，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我想到自那天靈太空站事發後就很見到往事和萌萌了，尋思著先同們打個招呼，順便告知……幽影拉朵的向。給往事發出簡訊許久，不見回應。不過後來倒是收到了萌萌的回複，有些出乎意料。

“我們也見到了，……襲擊了機械靈王。況似乎不太妙……很憾，恐怕我們仍舊不能一起行。先離開一段時間，回見。”

容瀏覽完畢，我不作任何回複。幽影拉朵最近活得很頻繁啊，難道真的……也不知往事以後會作何決定呢。反目仇……真的很令人難以接。但願，此事還有可回轉的餘地吧……我閉了眼。“看樣子只能是我們幾個去亞神域了。”

神·始祖靈已然清醒，雖不作表態，但我看得出其實是有異議的。“抱歉啊，靈。我，我很想去見我那闊別已久的朋友，所以不能……”

“算了，反正我也從未指過你。”裝出一副滿是不屑的姿態，“本靈就不跟去了，我待在這等你們。……最後，一路小心。”

我讀出了神·始祖靈深埋眸底的那一失落，遂上前輕輕環住了的脖頸：“放心，等這事辦完，我會馬上回來，然後陪同你去尋找你的夥伴。”

“此行況未明，我不放心讓我家莉卡跟去。就順便拜托你照顧咯，始祖靈？”

“好。”

能同意，我們也就放心了。然後，伊卡莉莎闔眼集中力，異次元蟲開啟，青藍的芒泛起，我們的影沒其中。亞神域，我們來了！悠月，等著我……我們終將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