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靈王？”格魯特語出驚人，讓凡爾斯瞬間打臉。

“啊咧？不是不是，我只是……”凡爾斯下意識地想要否定，卻被對方打斷了。

“別裝了。”格魯特一臉認真，“靈王是那個種族中獨一無二的存在，並不是隨隨便便什麼靈就能重名的。”

凡爾斯一時語塞，除了默認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用驚訝我為什麼知道靈王的存在，雖說是上古時期的事了。我想，凡利迪肯定在你面前吹牛說自己活了幾千年了。這倒是事實。而且，曆代的神靈王，也皆為守護者之一。”格魯特似乎猜到了凡爾斯的想法，“這一任作為守護者的神靈王卻很特殊，遲遲沒有現。我們曾見過一個金發靈將一塊蘊含強大能量的碎片給神域永恒的守護者——亞之靈，那時他傷痕累累，被一機人所救才會來到這裡。而靈上出了特殊的氣質，包括亞之靈在，大家都猜測，他會是新一任的神之王。可意外地，他落選了。不久前，那個靈再次回到這裡，已經長了。他的邊，還跟著一個機人，自稱自己就是那靈的救命恩人。”

“那麼，他的實力如何？”

“我敢肯定，絕不在你之下。”格魯特面嚴肅之，“可是我們一直想不通，那個機人居然是海盜。而且，靈對他唯命是從。更令人費解的是，亞之靈說那靈會為亞的守護者。哪有幫邪惡勢力搞侵略、無惡不作的守護者啊……”

凡爾斯聽著，心中大概有了數，但又不是特別確定。

接著，格魯特將亞神域各區域的名稱告訴了他：亞神域總共分為五部分，中心地區是歎息之境，其中有堵牆名為歎息之牆；東部末日之泉；南部亞大陸；西部悲鳴之地；北部神殿之丘。

“你就這麼放心地告訴我？就不擔心……”這一切，也太過順利了吧？順利得有點奇怪。

“傳聞中靈王不都是正義的象征麼？有什麼好擔心的？”這種話，真是很傻很天真呢。

“真的如此麼……”凡爾斯低聲呢喃。他倒想起了上古時期時，一位靈王被另一位邪惡的靈王下毒分裂為四大兇的事來。靈王的正義，恐怕只是廣義。

從狹義來講的話，一個生靈有自己的追求，為實現它會不擇手段。這種達到自己的目的的行為於他們自而言，也可以算是一種正義。可誰又能保證，他們的這種正義在其他人眼裡就不會變邪惡呢？

正邪從來就沒有明確的界限，因為它們的實質都是主想要求得的滿足。就像與暗，你並不能妄下結論，判定孰是孰非。誰又會乖乖承認，自己長期追求的正義其實是錯誤的呢？王敗寇，是非由勝者定義。因此，會有生靈想要建立新秩序，由秩序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其中最為殘酷的便是戰爭。

凡爾斯恰恰是靈王中較為特殊的一位。他既不對抗黑暗，也不抵明。比起夥伴那樣偏激的正義，他更喜歡做一個非正非邪的自己。風，是最溫的了。當其他的王在大殺四方，進行所謂“懲戒”時，他總是選擇旁觀；對於靈接二連三地倒下死去時，他於心不忍，無論善惡。他時常在想，自己的想法跟其他靈王不盡相同，到底是如何為王的？也許，真的只是因為速度快才被稀裡糊塗地推上王位的吧。

在這段時間裡，他想了很多事，想得失神。直到格魯特在多次呼無果後，輕輕推了他一把，他天藍的瞳眸才重新聚焦:“你口中的亞之靈究竟是何方神聖，方便帶我去拜訪下麼？”

“啊，這個。實在抱歉。亞之靈太過神，連作為守護者的我們也不知其所蹤。除非它自願現，否則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它。即使您貴為靈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好，我知道了。”雖然心有點小失，但他還是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有事您招呼一聲。”說完，格魯特告退。

隨著格魯特的離開，四周也變得寂靜下來。“又要無聊了呢。”凡爾斯用纖長的手指繞了繞自己鬢角的長發，四張著。一道金映他的眼簾。“來了啊。”凡爾斯瞅見那小家夥是自己的飛行小惡魔後，欣喜地出手，任憑那小家夥在掌心中停歇。與此同時，他們之間進行了頻繁的流。

原來，飛行小惡魔是在向他表述近期發生的事，也如實轉告了先前那神靈的話。聽完，凡爾斯憐地了它圓滾滾的腦袋:“吶，原來是欺負了。而且，那位可真不友善呢，他所謂的勸告怎麼聽都像是挑釁。或許，我該去會會他。”

飛行小惡魔繞著凡爾斯飛了一圈後，飛撲到他臉上蹭了蹭以示親熱，接著便離開了。著它遠去的背影，凡爾斯低下頭暗暗低語:“讓你在那邊當監聽員真的好麼？如果不滿，也可以提出來啊……唉，辛苦了。”

夜幕降臨，點點星映到地面上，為萬增添了一分和的彩。各種蟲子躲藏在草叢中低，伴隨著徐徐吹過的輕快風聲，在共同配合下形了一曲人心魄的旋律。

凡爾斯側耳傾聽，他在自然韻律中緩緩起，漫步到一個池子前。駐足觀看，池子清澈見底，水平如鏡，清晰地倒映著滿天璀璨繁星。池水與星辰相互襯托，相映趣。乍一看，池子宛如天然的水晶舞臺。他看著它，怦然心。好久沒有跳舞了呢。他這麼想著，任憑心中的喜悅肆意蔓延，邁著輕快的步伐，踏上了這片淨池。

他輕微振著羽翼，以保證自己能立於水面上卻不會沉下去。盡管與水直接接，但他潔白的羽飾長靴卻毫沒有被沾。他隨著舒緩的旋律翩翩起舞，羽翼有節奏的拍打著。他時而向左向右半旋，時而替雙腳，收放自如。

此刻，千夜死神只能跟百鬼夜王分頭尋找水源時偶然路過此地。當他拔開層層半人高的雜草時，終於發現了水源。正當他喜出外，打算飛奔而去時，卻意外地發現了那抹舞的影。定睛一看，那居然是……凡爾斯？！他不咽了咽口水，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不過，說實在的，靈姿輕盈，跳起舞來，可真好看。他並不是第一次見靈起舞。只是，以往靈的舞蹈中，充滿了強烈的攻擊意味與迫。而這一次，是對自由、對生命的熱贊頌，他是自然的舞者。千夜死神毫不知，他自以為完的蔽，其實在方才靈往後仰、下塌腰間倏然睜眼時，所有舉皆被看得一清二楚。

你再蔽得如何完，也逃不過我細致雙眼。靈一邊歡愉地舞蹈著，一邊留意著蔽者的一舉一，角揚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下一秒，他用修長的雙輕點地面，濺起的水珠在半空浮沉。隨後，他力振翼，縱一躍，正好落到了一滴微不足道的水珠上。1080°旋轉結束的同時，他的雙臂朝子兩側展，背後的兩對漆黑羽翼以最大限度展開，無數銀羽隨之緩緩飄落。

就在此時，有人忽然拍了拍千夜死神的背。回頭一看，原來是百鬼夜王。他也注意到了凡爾斯的存在:“在看那家夥跳舞？跳得真不錯，是吧？”

“呸，才沒有！”千夜死神先是一口否定，仿佛看銀發靈跳舞是一件丟臉的事。後來又變得有些結，“我，我怎麼可能會……會在看他呢。他的舞蹈也……不怎麼樣嘛。”見百鬼夜王一臉不信，他急得煩躁地擾了擾自己的頭發，“老子說的都是真的，相信我！”

“這般掩飾……所以你還是看了。”百鬼夜王一針見，搖了搖頭，“行了走吧。”

“哦好。”千夜死神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聽從同僚的安排。他最後又了一眼靈跳的靈巧舞姿，才挪自己的腳跟著離開了。

凡爾斯翻落地，羽翼收攏在背後，千上萬的螢火蟲在他邊縈繞，真是極了。他睜開眼睛，接住了一片飄飛下來的銀羽。

他笑著向了剛才墨綠短發靈的藏之所，卻發現那已空無一人。無論何等良辰景，他都無心欣賞，只剩喃喃自語:“千夜，既然你一直躲在暗看我，卻又為何不肯現見我呢……”這一晚，風的舞蹈中，多了歎息……

[抱歉，說好的把一章分兩章，結果……(捂臉)然後吧，我被網系列，接著又要打暑假工去了，所以很有時間更文啦，在此向各位致歉。(鞠躬ing)這次為大家帶來了一章偽·凡千文，還滿意否？希大家能繼續支持我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