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米斯克已順著指引到達目的地。這是一片死氣沉沉的灰暗空間，且不時有幾只亡靈從他邊飄過。

排除心中一切雜念，米斯克向前行進了一段距離，來到了一微微泛紅的地方。原來這裡赤紅的芒是由前方不遠的靈發出的，他正被一群亡靈所包圍。

“米斯克？”黑發而劉海中夾雜著一縷紅頭發的靈驀然回首，顯得有些驚訝，“你怎麼也來到這裡了？莫不是也戰死了？”

“並不。長話短說，就是近期魂王的出現帶來了麻煩，譜尼說只有用合的新力量才能與之抗衡。”

“那群冥頑不靈的家夥是又想來討打麼？！”阿爾斯蘭邊說邊將拳頭砸向朝他近的幾只亡靈，那些亡靈頓時被砸飛出去，煙消雲散。他就是這麼一個敢敢恨的靈，這一拳，似是將對魂王的憎惡盡數發泄到亡靈上。

米斯克並沒有回應那句話，畢竟誰打誰還不清楚呢，他說：“你是被選擇合的那位，我先帶你離開。”

“不！”阿爾斯蘭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我得去找格勞瑞他們。”這確實是出乎意料卻又在理之中。

“現在的你又能如何？”

“不管怎樣，我都不能棄夥伴們的安危於不顧。”阿爾斯蘭仍固執己見。

米斯克稍微愣神，靜默一會，他沉聲說道：“我向你承諾，把該辦的事完了，便回來尋他們。”

“這……那好吧。”阿爾斯蘭稍作猶豫，終於狠下心來答應了。他橘紅的雙眸喪失了往日的神采，不再有平時的高傲。

忽然，兩位靈王的能量產生共鳴，阿爾斯蘭毫無征兆地失去了意識，化作一顆細小的赤球。米斯克輕歎一聲，張開手掌將球接住。

隨後，所有亡靈張牙舞爪地朝米斯克撲將而去。米斯克小心地將球收好，接著，背後八片黑翼微張。詭異的芒乍現，全的能量在右手上凝聚。凝聚完畢，將掌心對準撲面而來的亡靈們，一束幽暗的巨大能量柱噴湧而出。凡是接到“王·穢裁決”這一技能的亡靈，皆在一瞬間灰飛煙滅。確認將全部亡靈掃幹淨後，米斯克才瞬移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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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殿堂中，紫忽閃，米斯克的影出現在眾靈的視線中。我急忙看了過去，神中是不難察覺的欣喜。

“怎麼就你自己一個回來了？阿爾斯蘭呢？莫非你沒找到他？”艾恩斯前瞻後顧，仔細打量一番，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米斯克無言，只是慢慢攤開手掌，大家便可見那赤球此時正靜靜躺在他的手心裡。於是，我們大概明白了一切。

“好的，接下來就要進合階段了。為防止過程中到幹擾，閑雜人等先在外等候。”譜尼緩緩開口。

聽完，除米斯克外的所有靈王都退了出去。我雖極不願，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頻頻回頭，以表牽掛。他看著我，依舊沉默。僅僅是向我豎起個大拇指，傳達一切將會安好。這讓我放松不，邁開步伐，迅速跟上隊伍。

剛出殿堂，艾恩斯就猝不及防地發突然“襲擊”，對著自己邊的柯爾德勾肩搭背：“小柯，如果合能夠自主選擇。你，會和我一起麼？”他一臉期待。

“拒絕回答，別我。”柯爾德一臉冷漠。

冰靈王格果然跟他的屬一樣，是那般冰冷，儼然一座冰山。不過，冰山也會怕被火焰融化呢。冰之嚴寒與火之熾熱能夠走到一起，倒也是個奇跡。

不多時，艾恩斯的手突然到了一些清涼的，他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無奈地笑笑，松開了手。他是多麼想將這位寒冰化的靈深擁懷啊！可現實卻又讓他不得不產生顧忌，打消了這個念頭。

靈王者，事實上除了像喬特魯德那樣較為年長的數靈外，絕大部分並沒有世俗想象中的那般嚴肅。他們也會嬉鬧，也有七六，可以說與一般靈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他們較為強大，又比較神罷了。

殿，赤球正圍繞著米斯克飛速旋轉著。與此同時，米斯克的也漸漸化作星點點，最終與赤球融合為一顆散發著紫紅芒的元神珠懸浮在半空中。

“兩儀四象，相融；二元歸一，聖靈加持！”譜尼將一塊閃著金的王者聖靈石投向了元神珠。得到了純淨聖靈之力的元神珠頓時煥發生機，強大的能量從中釋放出來，君王殿堂被紫紅的芒所籠罩。芒褪去，原本放置著元神珠的地方，此刻正有一個影傲然立在那。

黑的過肩馬尾，額前赤紅的劉海，金的瞳眸，耳朵上各有一暗紫的耳釘，著灰紫肩戰。這就是兩位靈王合之後的樣子，霸氣外，盡顯王者風範！

這一切，躲在門邊的我曆曆在目。不知為何，他如此之大的變化，力量也更進一步變強了，可我非但沒為他到高興，心中反倒是有一無形的傷蔓延開來……米斯克會不會消失了？我暫時無法接。是的，可能我是自私的……盡管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可當事真正發生時，一時間卻又接不了……

此時，譜尼又在強調著合後應該注意的事。他聽著聽著，忽而回首看向門口。不知是無意間的回眸，還是有意而為之，我並不清楚。總之，他就是發現了躲在門邊的我。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竟沖我微微一笑。當是時，我愣住了……仿佛被攝去了心魄一般。反應過來後的我，有些慌了神，倉惶地跑開了。他看著我漸的形，微蹙著眉，不知是何意味。

我漫無目的地，在這附近四徘徊。忽然間，發現角落裡的一抹形單影只……是那家夥。他正環抱雙臂，閉目倚著牆角。現在我不敢再回到君王殿堂門口，生怕遇見那合誕生的靈王。閑來無事的我，朝他靠近了些。察覺到有人來了，他倏然睜開了天藍的眸子，發現是我，又緩緩閉上。

“你這樣，很不禮貌的誒。”我皺了皺眉。

他依舊閉著眼，無話。一般況下，他不喜歡太過熱鬧的地方，又不主找靈搭訕，但有可事的除外。即使有靈主找他寒暄幾句的，他也不一定搭理你。至於你會被當空氣無視多久，也全看他的心。

“原來你在這啊，我以為剛剛那樣你會跑去哪呢。”被其視而不見，我早料到該是如此了，可我還算有耐心。不過，回應我的依然是一片沉默。這樣搞得好像我是在和空氣說話，自言自語什麼的，氣氛就有些尷尬了呢。

“我跟你說話呢。”說出這句後，我打算放棄了。再這麼下去，估計要被當擾了吧。

就在這時，他終於回應了。只不過，那是一聲……“哦。”就這麼簡單。這真是，頓時將靈氣得說不出任何話來。不管怎麼說，這種況算是比較好了吧，最起碼已經沒被他看作小明了。“我說你……”

“悠月大小姐，請問你有何貴幹？不去找你哥，也不跟那些同志們聚聚，倒來我這鬧騰了？”他睜開一只眼。

大小姐？？？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發生了什麼？這貨會不會吃錯藥了？此刻我的心活十分富。

見我一臉茫然，他才解釋道：“習慣了你在地球時的份，一時還沒改過來。”

什麼一時改不過來？簡直是在狡辯！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明明就是不想改嘛！

“剛聚完呢。至於去找他……我無法確定合之後的他還是不是我所認識的米斯克，我的哥哥……”一想到這，我便垂下頭，有些緒低落。

“說句廢話，時間久了，一切自會明了。”他苦笑了下。

“就這樣一直等著時間的流逝麼……？”我仰頭癡癡地著蒼穹，已不清楚這話我是否有說出口，又是在問著誰。稍許，我才問了句能夠確認自己確實有發的話：“對於合這件事，凡爾斯你怎麼看？”

“我不是元芳，我能怎麼看。”他卻說出了一句聽起來似是隨口胡掐的話來。

“別鬧，我是認真的。”

“沒鬧。”他沉默了下，才接著說，“你覺得，像我這種連對正邪都沒有什麼看法的靈，又怎會在意這種呢？”

“加油，你已經裝得快像真的了，請繼續。”毫無疑問，我是不會信的。

“真想聽？我怕待會說著說著就突然不正經了。”

“那你就不正經吧。”我笑了笑，說。

“這件事不確定因素很多。按目前來看，排除同一屬重複出現的靈王，一共是19位。不過邪靈王·哥斯不在，所以也可以將其排除；反正是自立為王，且與我等非同時期、同陣營，彼此間倒也沒什麼聯系。那剩下的18種屬，其中普通系也是個問題。你知道的，沒有一種雙屬中包含了普通系。既為普通，雖沒優點，但也沒缺點，與其他屬不互為克與被克的關系，這就顯得格格不了。我想無冕之王歐德奈瑞不會參與這次事件，當然，也不排除新屬誕生的可能，不過幾率極小。”凡爾斯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道出。

“馬爾修斯可是有三種形態呢，不可能每個形態都跟一個靈王來合吧？他是不是也可以排除了？”我忽然想到了什麼。

“也許。”他點點頭表示贊同，“可能並不是每個靈王都能合。說完屬，然後就是別了。雖然最初都是宇宙間的元素，可既然有別這種東西，那就無法避而不談了。好死不死的，雌雄比例還不協調，那麼問題來了，到時會不會……我就不說得太過直白了，你懂的。”

“這個問題是何其尷尬，雖說現在別平等，不過……”我捂住臉。在地球進學校學習的那段時間，曾學過一門做生學的學科。裡面關於生命誕生的容，就有提到異繁衍後代之類的，只不過我們靈不像人類及其他生那樣。繁這門學問，真的是有點愧呢。我都忘了當時自己是怎麼過去的了……然而也就只有人類的課程敢直面這種愧的問題了吧？

“除非新王們也參與，這就正好和諧了。但，有可能麼？”他的一句自問，已經很明顯是在自我否定了。

“是啊，畢竟王之戰聯是王之戰聯。”我的心頭忽然湧上了一種時過境遷的滄桑。話音落下，陷沉默，自己方才說的那句話卻仍在耳畔回響。

“誰也無法預料合的新個是否像以前一樣，亦或者真的就是一切歸零，重新開始。即使大多數況都相同，但也免不了偶然；一切都是未知，都是出乎意料，就像從未想過我們最後會走上和魂王差不多的道路那樣。世事，就是如此無常……”他說著，卻突然傷起來。

“好一個‘不正經’，我差點就信了。”我一時想不出該如何說才好，只能設法轉移他的注意力。其實凡爾斯心藏了很多話，只是不善言辭。

凡爾斯吹了下口哨，遠方蔚藍的天際，一只矯健的巨型白翼龍鷹應聲而來。他將頭埋進了白翼龍鷹覆著蓬松白羽的子裡，接著說：“經曆這麼多，我已漸漸學會順從；最初的反抗，現在是隨遇而安了。命運吶，你越是掙紮，最後就輸得越慘；本想不顧一切，卻忽而看清了自己已被現實中無形的累贅死死纏繞……”

他像眾多生靈一樣，一開始是不相信命運的，可在無數次的壁之後，終於逐漸放棄了反抗……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便選擇沉默，靜靜傾聽。

“有時我在想，當一個平凡的靈，不也何其樂哉？可惜只能是想……有時你下定決心想去做一件事，而旁側總會出一些枝枝節節的瑣事將它纏繞，掩埋，直至消失，你再也看不見最初的決心……也許，生活需要一把剪刀。”

“漫長的等待我驗過，不過希渺茫的遙遙無期，恕我無法理解，那是怎樣一種孤寂……”比起眼前的這位，我算是不錯了，至在乎的事還在。

“好在這麼長時間以來，弗雷爾和小可們一直與我為伴。”凡爾斯抬起頭，眼眶微微泛紅，而後輕白翼龍鷹的翎，“去吧。”

得到準許的弗雷爾，長嘯一聲，拍拍雙翼，向遙遠的天穹飛去。凡爾斯仰著臉，呆呆地著弗雷爾離去的方向。那裡，天是那麼藍，那麼廣闊，沒有一朵雲彩。我轉過頭，靜靜著他的側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凡爾斯忽然看向我，正巧對上了我的目。他從中看出了約約的憐憫，有些不悅：“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不太舒服。”

（To Be Continued）

[火舞意外地拿回了電腦，看來短時間不會那麼快就躺的。那麼文還是由自己更咯，大概還是一周一更吧，視況而定。啊，這部分大道理真多呢……_(:зゝ∠)_另外，靈王的樣子在這裡沒怎麼寫，不過一些靈王我在另一部小說《賽爾號之靈王傳說》有寫，興趣的親們請自行查看。還有呢，這裡的靈王設定大概是作者自己的私設（最近回歸看賽爾的劇發現私設與設差別越來越大了），悄咪咪問句，這種設定有人喜歡嘛？（沒有！）不喜勿噴，謝謝。_(:зゝ∠)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