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市一院

為了不辜負姐姐的心早餐，蘇呈著頭皮把小菜吃完，待到醫生查房時，通知他們可以辦理出院。

“終于可以走了。”蘇呈樂得不行。

“馬上高考了，你的準考證和書都在學校，空我帶你回去一趟。”蘇羨意這話說完，蘇呈就沉默了。

聰明人，一點就。

難怪家里一直不找他，原來是早就通了氣兒？

“生氣了？”蘇羨意詢問。

蘇呈抿了抿，“沒有，我開心的。”

“……”

“你不告訴我，肯定是怕我不高興，說明你在乎我的。”蘇呈沖咧一笑，“姐，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蘇羨意原本還擔心他會生氣，沒想到他自我調節能力如此強。

出院前，兩人想和陸時淵、肖冬憶打聲招呼，得知兩人在開會，可能一時半會兒無法結束，托人捎了話就先收拾東西回家。

為了不影響其他同學復習備考，蘇羨意特意選了晚自習前帶他回學校。

市四中位于中心地段，加之許多學生出來吃晚飯，門口人流多。

蘇羨意送他到門口，因為校園里止攜帶手機，蘇呈把手機給時，門口值班的保安大叔還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這不是蘇呈嗎？”

“叔叔好。”

蘇呈進學校后，保安還沖著蘇羨意笑了笑，“這孩子聰明。”

“您和他很？”

“啊，天天吹著小口哨，優哉游哉得踩點來上課，不過每天放學，第一批推著電車跑出來的學生里也準有他，一點都不像個高三生。”

提起蘇呈，保安似乎有一肚子的話：

“還去網吧，他爸來學校調過監控。”

“對了，忘記是哪年了，好像還為生打過架。”

蘇羨意愣了下，滿臉懷疑。

“你別不信，當時要不是我們發現及時，那晚準得出事。”

蘇羨意笑著點頭，余瞥見學校附近有幾家眼鏡店，想著昨晚陸時淵那只折了兒的眼鏡，“我去附近轉轉，如果蘇呈出來，麻煩您讓他在這里等我。”

——

另一邊

當蘇呈抱著一摞書到校門口時，保安大叔告訴他要等，只是他這子待不住，抱著書在校門口溜達。

學校門口的夾饃是一絕，蘇呈想買點給蘇羨意嘗嘗。

剛要了兩份，他才發現自己上一沒手機，二沒現金，老板認識他，看他一臉窘迫，就猜到了沒有錢，“免費給你吃。”

“我有錢，等我姐過來就給您……”

話音未落，忽然有人將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蘇呈還沒扭頭，就聽那人笑嘻嘻地說道，“咱們保送生來學校了？”

“怎麼是你們？”蘇呈皺眉。

“上回跟你一起的漂亮姐姐呢？”另一個人笑道。

這伙人，一行五個，渾散發著流氓氣。

“之前見面也沒好好說話，走吧，請你喝茶。”

蘇呈手里抱著厚重的書，行不便，一時也掙不開，被強行帶著往不遠的巷子里走。

周圍不同學都瞧見了，大部分都不愿給自己惹麻煩，不敢上去幫忙。

——

夕昏沉，巷子里線暗，通道略窄，幾人按著他，七拐八繞，尋到了最里面的。

地面有垃圾和干涸的污水，顯得又臟又。

“包軼航，你想干嘛！”蘇呈皺著眉。

包軼航的男生笑了笑，“上次吃小龍蝦，跟你在一起那小姐姐蠻好看的，聽說是你親姐啊？”

“你想問什麼？”

“我想認識一下。”

蘇呈沒作聲。

“反正又不是你親姐，你也沒必要護著。”

這群人是什麼貨，蘇呈一清二楚，他只是好奇，他們為什麼會突然盯上姐姐？

“說真的，你姐的手段，你可一點都不了解。”

“你知道這次回來是干嘛的嗎？”

蘇呈抿了抿，“你們知道？”

“我可是聽說了，剛回來就搶了別人男朋友，還讓敏姐吃了虧，現在和你套近乎，就是為了圖謀你們蘇家的公司和財產，你可別被給忽悠了。”

這圈子就這麼大，他提起敏姐，蘇呈就知道是誰了。

蔡蕙敏唄。

上次吃小龍蝦的時候見面，和蘇羨意說話的語氣，就看得出來有過集，只是蘇呈沒問。

“蘇呈，其實你只要幫我們把你姐約出來就行，這樣做，對你也沒有壞，你說呢？”包軼航攬著他的肩膀。

蘇呈看了他一眼，“是蔡蕙敏讓你們來的？”

“你扯干嘛！我們是路見不平，怎麼樣，給你姐姐打個電話？”

蘇呈笑了笑，看著他們：

“我看起來就這麼像傻嗎？”

幾人愣住，“你什麼意思？”

“只有傻才容易被人忽悠。”

“……”

“聽了三言兩語， 就替人家出頭？說真的，每次看到你們，都會讓我懷疑，國家九年義務教育是不是沒有普及到位。”

不然怎麼有這麼智障沒腦子的人。

包軼航似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

蘇呈卻笑了笑，“也可能你們缺的不是九年義務教育，而是……缺腦子！”

？！

“臥槽，蘇呈，你特麼說什麼！”

幾個人瞬間被惹怒，捋起袖管就要群毆他。

“怎麼著？5對1？現在都這麼有出息了？”

包軼航一笑，攔住蠢蠢的幾人，“那我們單挑，兩年前那次約架沒打，這次剛好做個了結。”

“行啊，你們讓開，我把書放下。”

原本按著他肩膀的人也松開了手，蘇呈尋了個干凈的地方放下書，擰了擰脖子，活了一下四肢。

“你丫能不能快點！”包軼航有些不耐煩。

“育老師說過，運前要做熱，不然容易拉傷。”

“……”

幾人咬牙：

打架不積極，嗶嗶第一名。

另一邊

蘇羨意選好了眼鏡，給陸時淵發信息詢問近視度數，卻一直沒等到回復，思量著時間，擔心蘇呈等急了，匆忙折回校門口。

保安說蘇呈去買夾饃了，可又聽周圍學生說他被不良學生帶走了。

蘇羨意臉微變，有幾個同學給指了路。

此時的巷子里，五個人耐著子等蘇呈。

已經逐漸有些焦躁，蘇呈咳嗽一聲，“我準備好了。”

包軼航早已掉外套，邊上幾人也興致，就等著一下這個好學生，結果蘇呈一扭頭……

特麼跑了！

幾人懵了。

這孫子不講武德啊！

蘇羨意此時已經進了巷子里。

不過里面并非直來直往的，七拐八繞，又是第一次來，正想著蘇呈會被帶到哪里，就聽到一陣疾跑的嘈雜聲……

還有人在高呼：

“蘇呈，你特麼是個男人嘛。”

“我還沒年，算什麼男人，我就是個孩子！”

“你給我站住！”

“我又不是傻，你有本事追上來打我啊，你個小短兒。”

那語氣，囂張又欠揍。

蘇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