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蕓干坐了一會，越發心跳如鼓，只好著手把繁復的朱釵首飾摘下，這才覺舒服了一點。

　頂著半天，脖子都有些酸，果真親頗為累人，是個力氣活。

　難怪出門前，春英愣是讓凌大娘送來幾個拇指大的小點心，一口一個，既不會弄花妝容，又能飽肚。

　隔間的水聲停下來了，蕭晗很快只穿著單出了來，頭發漉漉的披散在肩頭，看得徐靈蕓皺了皺眉，隨手拿起干凈的帕子迎了上去，替他拭著發上滴落的水珠。

　“不妨事的，”蕭晗這般說著，看見徐靈蕓踮起腳尖，認認真真地拿著帕子給自己拭頭發，小手輕，生怕弄疼了他，不由角噙笑，也沒攔住的舉。

　徐靈蕓得手臂酸，這才停了，看見烏發半干，這才滿意地點頭。

　蕭晗見狀，催促道：“進去沐浴吧。”

　“哦，好。”徐靈蕓紅著臉，匆匆忙忙跑進了隔間。遠遠約見蕭晗坐在了榻上，飛快地掉，丟在地上，便進另外一個干凈的浴桶。

　胡洗了洗，上沒了酒香和脂味，便起了。

　可是剛起來，徐靈蕓便窘迫地又坐了下去。剛剛匆忙進來，連替換的裳都忘了拿。

　秋棠不像是忘事的人，怎麼這時候就心大意了呢？

　蕭晗還坐在外頭，剛才的裳被浴桶濺出的水打了，不能再穿，愁眉苦臉地干坐著，心里猶豫不定。

　見徐靈蕓久久沒有靜，蕭晗挑了挑眉，揚聲問：“熱水還夠嗎？要不要再加一些？”

　“不用了，”徐靈蕓想了想，小聲道：“大爺，能不能把秋棠進來？”

　“怎麼了？”蕭晗的聲音由遠至近，嚇得幾乎把臉都要沉水里。

　“沒、沒什麼……”徐靈蕓看他要起簾子進來查看，只得豁出去了，著頭皮道：“大爺，幫忙把替換的裳遞進來好嗎？”

　“嗯，”蕭晗這才頓住腳步，進屋翻找了一下，從簾子下把替換的裳遞了過去。

　徐靈蕓這才吁了口氣，趕接過裳，快手快腳地穿戴起來。

　可是穿好后，覺得有些不妥。這裳也太長太寬了，得卷起幾次才行，要不然就快要把自己淹沒掉一樣。

　看著有種小孩子誤穿大人裳的覺，徐靈蕓忽然有種荒謬的預：難道這裳，是蕭晗的？

　攏了攏寬大的襟，磨磨蹭蹭地起簾子出去，疑道：“大爺，這是你的裳？”

　“嗯，你的服我不知道在哪里，就先拿自己的了。”蕭晗招手讓過來，沐浴后的徐靈蕓臉頰白里紅，帶著一子淡淡的清香，眉宇間著一分愜意，甚是可人。

　徐靈蕓慢吞吞地走了過去，被蕭晗拉到邊坐下，幫用帕子拭著頭發。

　沒把長發打，不過一陣子就半干了。只是屋安安靜靜的，徐靈蕓實在不知道房該說些什麼，不由愁眉苦臉的。

　蕭晗索把帕子一扔，把徐靈蕓抱在自己上，笑道：“皺著臉做什麼，我剛才弄疼你了？”

　這話說得曖昧，徐靈蕓面紅耳赤，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爺，我們還是趁早歇了吧……”

　“不急，”看著懷里人掙扎著便要爬進床榻里，被蕭晗抱了，低頭便擒住了的，輕輕舐研磨。

　徐靈蕓有點懵了，連忙手推了推他，小聲提醒道：“大爺，別……”

　“蕓兒……”蕭晗含糊地喚了一聲，趁徐靈蕓怔忪的時候撬開的貝齒，長驅而，霸道地攻略城池，不留毫的隙，每一都細細過，直讓徐靈蕓手腳發，呼吸越發重起來。

　愣愣的，直到呼吸有些不暢，蕭晗才不舍地退開一些。

　徐靈蕓想到陳嬤嬤前陣子的教導，似乎跟蕭晗的不太一樣，不由有些懊惱，總覺得被大爺牽著鼻子走。

　琢磨來琢磨去，昏呼呼地爬起來，從側坐變面對蕭晗的坐，瞪著他道：“大爺，在韓家我學會了不東西。”

　“是什麼？”蕭晗看著這丫頭大膽的坐姿，眼神漸深，大掌從寬敞的裳探，流連在的后背上。

　徐靈蕓覺得后背的，不由扭了扭腰想要避開蕭晗的手：“就、就是……”

　實在難以啟齒，索以行代替言語，把蕭晗推倒在床榻上躺平了，自己也坐在他的腰上，低頭吻他。

　蕭晗子繃，雙臂抱著上的人，見笨拙而賣力的作，刻意討好，不由輕嘆：“其實，蕓兒實在不必如此。”

　以前徐靈蕓見著他，就像是兔子遇上老虎一樣，每次都驚慌失措跑得無影，如今倒是大膽了許多。可是在蕭晗看來，不管是以前膽小如鼠又容易臉紅的小姑娘，還是如今看似膽大，耳卻早已紅的傻姑娘，他都一樣的歡喜。

　蕭晗突然翻把徐靈蕓在上，學著的樣子吻上耳后，又含住那小巧白皙的耳珠。

　徐靈蕓只覺耳上一熱，便有一子的麻的覺，直讓了半邊子。

　扭了扭頭，蕭晗便挪了位置，吻上徐靈蕓的頸側和小巧的鎖骨。

　徐靈蕓只覺渾又又熱，捂著生怕溢出幾聲不能自抑的，瞇起眼十分難耐，卻又有著說不出的期盼：“大爺……”

　“別大爺這麼生疏了，喚我的名字吧。”蕭晗笑笑，憐惜地吻了吻的眉心，一雙眼眸仿若一池秋水般深邃含，一臉溫憐，看著徐靈蕓，宛如世間見的珍寶。

　蕭晗看著下人，渾泛著淡淡的，雙眼漉漉的，著茫然，眉梢間全是不經意的嫵人，不由又吻上的雙，直讓徐靈蕓氣吁吁，幾乎不過氣來……

　幔微，如湖波輕漾。

　曖昧輕，端的是芙蓉帳暖。

　冷不丁聽見外頭一道短促的孩子啼哭聲，微微弱弱的，若不是夜里安靜，也不容易聽得出來。

　如此虛弱的哭聲，不用說必定是蕭曦的。徐靈蕓用力推開蕭晗，隨手拾起榻前的裳便胡套在上，迅速打開了門。

　娘正站在不遠，來回哄著懷里哭紅了臉的孩子，卻依舊無法哄住，直急得滿頭大汗。

　眼看徐靈蕓出來了，娘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卻歉意道：“對不住大了，小爺怎麼也哄不住，一直哭，奴婢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把他帶出來走走。”

　誰知蕭曦還是哭個不停，娘愁得要命。

　蕭曦泣泣著，似乎覺到徐靈蕓在邊，瞇著眼發出低低的呢喃，徐靈蕓瞅見他哭得通紅的臉頰，發白，連忙接過去抱。

　蕭曦扭了扭小子，聞著悉的味道，搭搭地咬著自己的小拳頭，終于沉沉睡了過去。

　娘嘆氣，小聲恭維道：“還是大有辦法，小爺看來很喜歡大，一晚上也離不得。”

　只是今夜是大爺的房花燭夜，被蕭曦驚擾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怪罪到頭上。

　遠遠看見大爺穿著薄薄的單走出來，娘面一白便退到一邊。

　蕭晗的臉不太好看，任是誰在關鍵被叨擾，也高興不到哪里去。不過也幸好有這個小子在，才沒讓徐靈蕓為難。

　真繼續下去，只怕第二天醒來，徐靈蕓心里要留下疙瘩，蕭老爺和大太太第一個就饒不了自己。

　他手了蕭曦的臉頰，見他小吐著泡泡又甜甜睡了，不由有些妒忌，攬著徐靈蕓便進了去，認命道：“夜風涼，別讓五弟吹風了，子骨要不住的。”

　徐靈蕓這才攬了蕭曦，小心翼翼地抱回了房間。

　屋的紅燭還沒燃盡，卻多了一個小子睡在大紅錦被的榻上。看著被子上繡好的鴛鴦戲水，徐靈蕓不由笑笑，輕地拍了拍蕭曦的后背，讓他睡得更沉一些，抬頭歉意道：“大爺，不，晗哥，今晚讓他睡在這里可以嗎？”

　“嗯，明兒讓端硯木工，給五弟做一個小床。”蕭晗也知道，蕭曦打從出生開始就是徐靈蕓照顧的，喜歡粘著，一刻都不愿意離開。放得遠了，不過是每晚來打擾自己，倒不如放在眼皮底下，徐靈蕓也能安心一些，不會老急著從他邊跑開。

　“多謝晗哥，”徐靈蕓激地朝他笑笑，見蕭晗點了點自己的瓣，不由臉紅紅的，飛快地踮起腳尖在他上親了一口。反被蕭晗手臂圈住，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正忘我的親吻著，忽然聽見榻上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響，徐靈蕓立刻推開蕭晗，大步上前抱起蕭曦，在底下一探，果然了。

　又出去來娘，把蕭曦的東西都送過來，練地給蕭曦換了一干凈的裳。

　蕭曦子骨太弱，徐靈蕓不敢經常給他洗澡，只能用熱水沾帕子，細心給他拭一遍。

　這一折騰，半宿又過去了，看見天微微亮，他們兩人的房花燭夜居然就這麼要過了，徐靈蕓不免心存歉意和疚。

　蕭晗摟著躺下，閉上眼道：“歇一歇吧，要不然我們再繼續？”

　徐靈蕓趕睡下，可是還沒合上眼，又被蕭晗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