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又了一聲，“寧玉——”

戚驍文忽然站起來，一把抓著戚寧玉的胳膊，把戚寧玉拉到他邊上，他順勢摟住了戚寧玉的肩膀。

戚寧玉驀地僵直，連表都被定格住了。

“別他！”

邢譽川上前抓住戚驍文的手用力掰開，然后摟住戚寧玉把人帶回來，摁在懷里安地拍了拍他的背，“寧玉別怕，哥哥在。”

“我很好。”

戚寧玉推開了邢譽川，他只是被戚驍文到的一瞬間反應過度。

此時，他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對戚驍文說：“別忘了我們說好的，小叔。”

邢譽川和戚驍文同時一驚，戚寧玉從來沒有過這個稱呼。

“寧玉，過來。”

邢譽川覺得肯定是戚驍文威脅了戚寧玉，才會這麼的。

他慌忙把戚寧玉拉過來護在后，怒瞪著戚驍文說：“你對寧玉做了什麼？”

戚驍文得意地一笑，“寧玉是我侄子，我會對他做什麼？倒是你——”

邢譽川把眉頭擰起來，攥了雙拳，聽著戚驍文繼續說：“邢譽川，當年你帶他走時，不是說拼了命也會保護他？結果呢？你的保護是讓他做你的人之一？怎麼沒在他真的怕的時候見著你？”

“閉！”

邢譽川一拳朝著戚驍文的臉揍上去，他不怕戚驍文罵他，只是這些話不該當著戚寧玉罵。

他怒道：“你沒資格說我，你連出現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戚驍文松了松領帶，把拳頭的骨節得響了一串，然后一拳還給了邢譽川，“你也沒比我好！”

戚寧玉沒去看兩個莫名其妙打起架來的男人，仿佛什麼也沒發生，拍了拍剛被拉皺的服，打開門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寧玉：垃圾和垃圾打架要離遠點，不然會被弄臟服的。

明天二更

（今日普法，闖紅燈是違法行為，是要扣分罰款的，如果發生事故，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大家不要闖紅燈）

第36章

#036

這條路不在商業中心,到了晚上顯得很安靜，連停在路邊的車都比來時了許多。

戚寧玉走出來，徑直回到了車旁,他拉開車門正要上車,忽然一人沖過來,一掌把車門拍關了回去。

他轉過頭就對上邢譽川的臉,背對著路燈，表掩在影里,只有一雙眼睛在他面前反著。

“邢總,你做什麼？”

邢譽川不樂意戚寧玉這稱呼，他輕輕湊近過去，手往著戚寧玉的手抓過去,低下頭來平視著戚寧玉。

“寧玉，你真的沒有哪里難嗎？”

剛才在里面戚寧玉被戚驍文摟那一下,明顯僵了，哪怕戚寧玉真的對戚驍文的應激反應減輕了，他還是不能放心。

戚寧玉把手開了回答：“沒有，我很好。人總是會長的,不會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等著同一個人來救。傷會好，我們都會變。”

“誰說的！”

邢譽川口否認，“我沒變，我也不會變。寧玉,這輩子我都沒法變。”

“你會。”戚寧玉篤定地說,“我哥哥不會讓戚驍文在我車外站了一個小時，不會讓我一個人大大雨中無可去。”

邢譽川心尖一，他開始后悔那天讓了冉爍去找戚寧玉,如果是邢肅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戚寧玉出門的。他也后悔那天沒有立即回房間去，更后悔把冉爍認了戚寧玉。

他到底是多眼瞎才會將人認錯的，他又怎麼會讓冉爍掛了戚寧玉的電話，第二天起來都毫無察覺，還在氣戚寧玉不和他說一聲就走了。

那天晚上，那麼大的雨，戚寧玉去了哪兒？為什麼第二天又發著燒回來。

到現在他才認真想了這些問題，小心翼翼地對戚寧玉問：“寧玉，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那個人，戚驍文對你做了什麼？是他帶你走了嗎？”

“重要嗎？”

戚寧玉其實已經不太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唯一記得手機里傳來的邢譽川的聲音，回憶起來就讓他惡心。

于是他不去回憶，再次打開車門要上車，邢譽川又攔著他。

“寧玉，對不起，我——”

“你不需要道歉。”

戚寧玉打斷了邢譽川，“你們所有人都不需要對我道歉，我不會因為你們的道歉得到一點救贖。”

頓時，邢譽川再說不出話來，戚寧玉已經上了車，毫不停留地把車開出去了。

他佇在原地不，等戚寧玉把車開走了才回過神，連忙開車追上去。

這會兒公路上的車已經了許多，邢譽川不不慢地跟在戚寧玉的車后面，戚寧玉也沒想甩開他，如常地開著。

開到一半他就確定戚寧玉是要去薛原住的公寓，戚寧玉果然是住到了薛原家里，他不自覺地越開把方向盤得越。

最后到了薛原公寓附近，戚寧玉忽然在一個超市外面停了車，他想也沒想，跟著把車停過去。

戚寧玉是臨時想起了沒買日用品，停好車就往超市進去。

他極去逛超市，幾乎沒有逛過日用品區，此時他推著購車過去，發現品種比他想的還要多，但看了一圈卻沒有他用慣的牌子，一時不知道該買哪一種。

“你要買沐浴嗎？你平時用的那款這里沒有，我人給你送去。”

邢譽川忽然湊了過來，戚寧玉不意外他跟著，但也沒理他，隨手就近拿了一瓶扔進購車里就往前走。

“那是兒——”

邢譽川要提醒戚寧玉拿的是兒沐浴，但戚寧玉回眼朝他橫過來，他當即噤了聲。等戚寧玉繼續往前走了，他另外拿一瓶給換了，不過“”得不夠練，被戚寧玉發現了。

他正要解釋，戚寧玉卻什麼也沒說，也沒把他換的那瓶拿出來，推著車繼續往前走。

然后，他就高興了，仿佛討了什麼天大的便宜。這家超市很大，戚寧玉逛了大半圈，買完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東西，推著車去結賬。

可到了收銀臺，發現結賬的人排了長長幾排，他不由得蹙起眉頭。

“我去排，你去外面等我。”

邢譽川又忽然湊過來，他往排起的長隊看了一眼，又朝邢譽川看了一眼，不等他作出決定，手機忽然響起來。

邢譽川知道很不道德，但在戚寧玉拿起手機時他還是看了，又是那個薛原，因為戚寧玉沒趕他走生出的一高興，倏地散了。

戚寧玉接起來，“有什麼事嗎？”

薛原反問道：“阿玉，要不要來聽我唱歌？”

“在哪里？”

“一個地下場子，你要來嗎？我人出去接你。”

戚寧玉隔著手機也能聽到一點吵鬧的音樂聲，他不知道地下場子是什麼，不過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正規的地方。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道：“可以，你把地址發我。”

“我等你！”

“嗯。”

邢譽川看到戚寧玉說完放下手機，然后就推著車去排隊，他一把拉住購車說：“我去排。”

戚寧玉抬眼看向他，過了半晌終于松了手。

他推著購車去排隊，戚寧玉從未購通道出去，卻沒有停在外面等他，徑直往外離開了。

“寧玉，你要去哪兒？”

邢譽川扔了購車就追上去，拉住了戚寧玉。

戚寧玉反問道：“不是你說的要去排隊？”

邢譽川一愣，回頭看了眼里面的購車，又把視線轉回來，不放心又不確定地問：“那你去車里等我，我結完賬就出來。”

戚寧玉沉默地看著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他決定幾十億的項目都沒這麼猶豫，這會兒來回不決了半晌，最后還是說：“等我，我馬上就出來。”

邢譽川又回了超市里面，推著購車，往收銀臺過去時戚寧玉已經走出去了。

他排到隊伍的最后，用錢和他前面的人換位置，以最快的速度換到了最前面，結完帳就擰著東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