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譽川被問得啞口無言，這是增加本，可也能給項目提供更多的保障，會降低利潤不假，可現在項目才剛開始，集團優先考慮的不是業績，而是果。

這絕對不是壞事，但戚寧玉不要，戚寧玉就是不領他的。

他佇在不走，過了片刻戚寧玉開始趕他，“邢總，你還有事？”

他的事就是不想走，看著仍然不肯抬頭看他一眼的戚寧玉，他腦子里搜索了一圈。

之前他因為雷森駁回了不項目的方案，于是他說：“上次工廠試驗的事，方案已經沒大問題了，我給你通過了，好不好？”

“邢總，你什麼時候能不把工作當兒戲嗎？”

戚寧玉終于看向了邢譽川，“那個方案確實有問題，你的意見很有用，我們正在考慮新的方式，請你不要出爾反爾，總是防礙我們的工作。”

“總是”兩個字讓邢譽川渾刺痛，可是對戚寧玉說的他無可反駁。

嘭、嘭——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聲，接著雷森推開門進來，看到他下意識地一頓，接著對戚寧玉說：“寧玉，你怎麼樣？沒事吧？”

戚寧玉抬起頭，猝然對上了雷森的視線，油然而生一久別重逢的緒。他確實很久沒有見過雷森了。

上一世他為了離開邢譽川，雷森替他掩藏了行蹤，把他送出了國。可是最后還是被邢譽川找到，雷森也被邢譽川報復，工作室解散，還因為之前“卷款私奔”的事纏上了司。他被邢譽川帶回國時見過雷森一面之后，再也沒有見過。

現在的雷森還一切都好，戚寧玉不由得笑起來，“我很好。”

“那就好。”雷森說著看向了邢譽川，然后說，“我要不等一下再過來。”

“不用，邢總，你能出去嗎？我們要討論工作。”

戚寧玉直接趕邢譽川走。

邢譽川的手藏在兜里，得子都繃起來，他只看到了戚寧玉對雷森笑，不是面對他的假笑、冷笑，是真的滿眼都在開心的笑。

他滿心被刀刺似的，但就是佇著不肯，“你們討論什麼？我聽得懂。”

戚寧玉回答他，“我們這是項目部討論，不需要向邢總匯報。”

邢譽川猛地目一沉，瞪了眼雷森，最后又轉向戚寧玉，眼神瞬間下來，“好，我去外面。”

他說出外面，真就在外面“駐”下了。他坐到辦公室休息接待的沙發上，通知書要找他就到樓下。頓時，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神了。

邢譽川坐下后就給人事總監打電話，“重新找一個特助，要求經驗富，，年齡在30以上，最好結過婚有孩子。”

人事總監心里吐了一堆的槽，語氣平淡如常地回答，“好的，我馬上去辦。”

掛了人事總監的電話片刻，他又接了一個電話。

“邢總，那個托車牌的車主已經查到了，名薛原，是個小明星，住在金桐公寓。詳細地址和他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他思忖了片刻問：“寧玉是住進他家了嗎？”

“這也要查嗎？”

“查。”

邢譽川回完這個字就掛了電話，然后打開收到的郵件，薛原是明星，很多信息都很好查，所以寫得很詳細，連三圍都有。

他看到后忍不住想起戚寧玉那次和雷森去國外，電話里說的話。戚寧玉說如果搭訕的那個男人材比他好就要和人去一|夜|。

他忍不住對比他和薛原的材，只是他從來沒有量過。

半晌后，邢譽川起，去找李薇要尺。

李薇問：“直尺可以嗎？”

“要尺。”

李薇莫名，又不是搞服裝什麼的，哪里來的尺。想不到邢譽要拿去干什麼，但還是在群里問了一句“誰有尺”，有人回了。

去拿過來，遞給了邢譽川，就見邢譽川拿著尺去了衛生間，登時下都驚掉了。

見到邢譽川終于走了，小群里又開始不停彈消息。

【死神他是不是走了？不回來了吧？】

【可能還要。】

【我去！薇姐，能不能跟老大抗議一下，他坐這里真的很影響我們工作。】

李薇絕對也影響的，于是去和戚寧玉“告狀”了。

邢譽川回來時沒把尺還給李薇，因為他扔了，他給李薇發了個200的紅包說是賠償。

李薇下又驚掉了，不知道邢譽川對尺做了什麼。

邢譽川并沒有對尺做什麼，他只是生氣，因為薛原的三圍更接近標準的三圍數值，他腰比薛原離標準多了1.2厘米，比薛原離標準多了1.8厘米，他一生氣就把尺扔了。

“邢總。”

戚寧玉從辦公室里出來，徑直走到邢譽川面前，“請你回自己辦公室，現在全辦公室都覺得被你影響了工作。”

辦公室里的人聽到戚寧玉的話，同時驚起了眉頭，怎麼上來就把他們給“賣”了。

邢譽川還沒從材的氣回過神，口而出，“我沒有影響他們。”

他這一句說話讓人覺莫名有點委屈，戚寧玉毫不在意地說：“你的存在就是影響。”

“寧——”

邢譽川一口氣沖出嚨卻只發了一聲就卡住，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仿佛他的存在就是錯的。

可他不想走，他不想離戚寧玉那麼遠，他退后往沙發坐下去，十足無賴地說：“我不走。”

整個辦公室都被今天的邢大老板驚呆了，覺到了一種小學生耍懶不肯去寫作業的即視。

戚寧玉卻不再理他，轉過去對辦公室里的所有人說：“今天項目團建，李薇，去訂位置，大家做完手上的事就可以提前下班過去。”

邢譽川一下驚起來，“我也去。”

戚寧玉瞟了他一眼說：“我們項目部團建，不邀請其他部門的人，邢總隨意。”

“寧玉。”

戚寧玉說完了就走了，他下意識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第35章

#035

戚寧玉到了之后,才知道李薇訂的是一個帶娛樂設施的商務餐廳，他們人多，占了餐廳一半的位置。進去時已經坐滿了大半的人,雷森比他先到,見了他就揮著手他過去。

他坐下后,雷森拿著杯子問他,“你要喝酒嗎？”

“不喝，把你的車借我開一下。”

戚寧玉著聲音開口,雷森奇怪瞇了瞇眼,“你要去哪里？”

“我回集團一趟，可能不會回來了，到時如果邢譽川找我,就說不知道我去哪里了。”

雷森聽他說完越加奇怪，不放心地問：“寧玉,你去要干什麼？”

“我就回去加個班，還能干什麼。”

戚寧玉篤定地保證，雷森還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真的只是回一趟集團。”

戚寧玉堅定地看著雷森,最終雷林還是把車鑰匙給了他。

他拿到鑰匙就起，沿著墻壁邊緣往外走。

到了餐廳外面，戚寧玉果然看到了邢譽川的車，剛剛過來,正在找地方停車。他繞開了邢譽川,找到雷森的車就上車點火開出去。

餐廳離集團的位置不遠，但也不近，他開到集團時大多數人都已經下班了,車庫里空了許多車位，他隨意找了個空位把車停下，上樓去了頂層。

總裁辦公室里人已經全部走完，他開門進去，徑直溜進邢譽川的辦公室。

上一世他被邢譽川限制了行，不清楚集團的事，邢譽川也沒和他講太多，他只是記得看到過那家公司的合同，是邢譽川親自簽的，合同也存放在他的辦公室里。

戚寧玉打開邢譽川存放文件的柜子，翻了大半才終于找到，他拿出合同，把其它東西都復原，然后退出去下了樓。

樓下的辦公室里更加安靜，連燈都關得只剩了安全指示燈，他拿著合同回到了辦公室，按著記憶里的關鍵詞去查合同里的東西，最后終于發現了那個讓邢譽川惹了一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