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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送渣攻火葬場》 44

薛原說著把戚寧玉的手從桌下抬起來,然后單方面和他擊了個掌,再到戚寧玉旁邊坐下去。

戚寧玉沒握手的手,打量著薛原。

薛原大方對上他的視線問:“怎麼?覺得我帥嗎?”

戚寧玉仿佛薛原是下屬上來的方案,點評道:“你很自信。”

薛原又笑了,“還好只是自信,我還以為你要說我自!”

“也很自。”

“你和誰說話都是這麼正兒八經的?”

鐘意然接話道:“我證明,他是的,除了對邢總。”

薛原問:“邢總是誰?”

鐘意然連忙掃了戚寧玉一眼,他有種悄悄給邢譽川送“綠帽”的覺,一邊害怕邢譽川發現了弄死他,一邊覺得把那種濫的渣攻綠了爽。

戚寧玉不想提邢譽川,跳過了這個問題,對薛原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薛原立即手撐到了桌上支著頭,雙眼直盯著他回答:“當然是想認識你,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戚寧玉愣住了,他在職場久了,自然而然就會看人了,但在這之前他并沒有想太多,只是不想和邢譽川待在一間辦公室里。

此時,他對上薛原的眼睛,頓時有些明白邢譽川為什麼喜歡換人了,比如看他慣了邢譽川,再看薛原確實很不一樣。

薛原是他從來沒有接過的那種人,他回想起那天薛原唱的歌,薛原大約就是那種毫無顧忌,放縱肆意的人。

與他完全相反。

戚寧玉打量完了薛原,然后說:“很高興認識你。”

薛原學他也一本正經,“我也是。我可以你阿玉嗎?”

從來沒有人過他“阿玉”,邢譽川對他一堆的稱呼,偏就沒過這個,大約是和“阿譽”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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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學薛原剛才的話說:“如果你喜歡,請隨意。”

“阿玉,你可真有趣。”

“我很無趣。”

薛原不認同地說:“長得好看的人怎麼會無趣,看你的臉我就能看一天。”

戚寧玉被逗笑了,“那你也很無趣。”

“你們別相互凡爾賽了!”

桌對面的鐘意然忍不住出聲,他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我們凡人不配和你們神仙坐一起,我走了。”

“等等!鐘意然,說好的輸了今天請我喝酒。”

薛原住鐘意然,戚寧玉接道:“我請你喝。”“不要。”薛原想也不想地拒絕,“你要請,下次。”

戚寧玉回答:“你確定,我們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

薛原問他,“你要離開地球了嗎?”

“什麼?”戚寧玉沒懂意思。

“只要你還在地球上,我們怎麼會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只要我想見你我就會努力地去找你。你看,今天我不就找到了!”

戚寧玉的呼吸微微一滯,他驚訝地對薛原問:“你不考慮對方是不是想見嗎?”

“如果怕你不想見我,我就不來,你就永遠不會在這里了。可是我來了你就有一半可能會來,阿玉,你的數學學得不好。”

戚寧玉從來沒有想過把這概率論用在人際關系上,他回答:“確實不好。”

“我可以教你,我可是H大金融系的,雖然中途退學了。”

戚寧玉又驚了,H大是國前三的大學。

薛原毫不在意地說:“退學很奇怪嗎?我就是突然不想上學了,他們都說我這麼帥不當明星可惜了,我想既然我可以靠臉,為什麼還要努力,對吧?”

戚寧玉竟然覺得薛原說的有幾分在理。

鐘意然忽地一頭捶在了桌上,又憤恨地說:“今天酒隨便喝,都記我賬,我不打擾你們繼續‘凡’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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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寧玉見鐘意然一臉生無可地走了,卡座里只剩下了他和薛原,他問:“你想喝什麼?”

薛原忽然說:“換個地方喝行嗎?”

“換哪兒?”

“跟我走。”

薛原忽然起,拽起戚寧玉就往外走,追上還沒走出去的鐘意然,讓鐘意然給他酒,他要帶走。

戚寧玉這時才知道這家清吧是鐘意然跟人合伙開的,薛原要到了酒,一手擰酒,一手拽著他往外走,出去到了一輛非常復古的托車前。

薛原把酒塞給他,拿起一個頭盔套到他頭上,扣好了帶子,然后轉過自己也戴上頭盔上車回頭看向他。

“上來。”

戚寧玉沒有坐過托車,坐上去時車晃了晃,他下意識扶了下薛原。

薛原大方地說:“你可以抱著我。”

他抱著懷里的酒瓶,“不用了,走吧。”

薛原的車開得很穩,他們經過了空寂的小路,經過了繁華的街區,經過了擁堵的高速道。

戚寧玉忽然覺得托車才是最好的通工,當他看到旁邊堵在路上的汽車,一輛一輛被甩在后時,有種奇妙的優越

最后,薛原把他帶到了靠近郊區的一個產業園里,大約是產業沒有做起來,里面眼見的冷清,戚寧玉進去只看到零零散散的牌的,都是音樂工作室、攝影棚之類的。

薛原把車在一個棟樓前,戚寧玉已經聽到了里面的音樂聲,等薛原下車把卷簾門拉起來,音樂聲頓時撲面而來,震耳聾。

他也下車,走到門口往里看去,里面非常空曠,除了幾張沙發和桌子,就是樂,剩下了大片的地方都空著。

“喲,阿偉!你不是去約會了嗎?”

里面的人停下演奏朝他們看來,接著另一人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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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這是你從哪里拐來的神仙,比你都帥了!”

薛原沒理里面的兩人,朝著戚寧玉抬了抬下,“要進去嗎?”

戚寧玉點頭,薛原就把他手中的酒瓶接過去,往里進去。

走近了戚寧玉才確定,里面的兩人就是那天樂隊里的其中兩人。

薛原把酒放到桌上,兩人也放下樂過來,戚寧玉看到他們把上萬的酒直接打開,倒進隨手拿來的塑料杯里,還拿了幾盒打包的鹵菜擺上,然后就毫不講究地喝起來。

薛原轉過頭來問他,“阿玉,喝不喝?”

戚寧玉一時間問題有很多,比如酒不是這麼喝的,杯子不合適,杯子干不干凈。

但他實際什麼也沒說,走過去坐到幾人旁邊,接過塑料杯子,“喝。”

四人就這樣喝起來,猜個謎,接個歌,幾圈下來就喝掉了三四瓶。

阿其的鼓手說:“可惜阿律今天不在,不然人就齊了。”

“他那個,敢他喝!”鍵盤手木樁接了一句。

接著兩人又舉著杯子杯,看起來并不是真的在意阿律在不在。

然后,他們就開始唱歌,空曠的屋子里回起樂聲和歌聲。

戚寧玉自覺酒量還行,但他從來沒有這樣隨意又輕松地喝過酒,腦子明明很清醒卻又不控制地覺興

他不會他們唱的歌,就在臺下跟著打起了拍子,薛原忽然把他拉到了臺上。

“阿玉,你會什麼?”

戚寧玉意外地理解到了薛原的意思,“我會彈鋼琴。”

“那你試試彈電子琴。”

“電子琴?”戚寧玉腦袋一歪,一時沒想象出來電子琴什麼樣,薛原已經拉他走過去,開了木樁,把他架到鍵盤前,調好鍵盤用雙眼盯著他,示意“彈”。

戚寧玉只是以前學了點基礎,算不上會,但喝了酒有些膨脹,他試了試音真彈起來。

手指在黑白鍵上跳,他弾的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鳥》,算不上完,但彈得很投

電子音沒有真正的鋼琴婉轉,卻又意外符合此時的心境。

他弾完最后一個音,忽然抬頭對空大喊:“我要放棄那只鳥!我不要那只鳥了!”

“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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