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戚寧玉不認識，他只能算是湊數的，到了舞臺前發現本沒有座位，除了舞臺有棚，觀眾席都是路天的，在一片山坡上，像是育館的斜坡座位。

不過沒有椅子，只有草坪，所有人都坐在草地上。

他們去時舞臺前的空地已經被人滿了，沒有他們能進去的空位。

李薇不想去后面，蠢蠢地想往里。

“喂！戚寧玉！”

戚寧玉忽然聽到有人他，回頭看去，鐘意然戴著墨鏡從舞臺側面鉆出來。

他沒想到還會遇到鐘意然，鐘意然見到他比他還意外，沖到面前問：“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戚寧玉認出鐘意然，想起他是個藝人，“你是不是來表演的？”

鐘意然得意一笑，“對，你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你難道看上我的？如果是你的話，為做1我也勉強接！”

戚寧玉面不改地說：“能帶我們去前面嗎？”

鐘意然不屑，“切！我也不錯的好吧！至比邢譽川那個大豬蹄子專一。”

他提到邢譽川，旁邊的雷森和李薇都看了眼戚寧玉。

戚寧玉仍舊面不改，“能不能去？”

“你還是這麼兇！”鐘意然不滿地瞪戚寧玉，“跟我來吧，可要記得我也幫了你一次！”

他們就明正大靠“走后門”到了最前面預留的“特等席”，鐘意然沒什麼名氣，大約也表演完了，把人帶過去就不走了，還拿了幾支熒棒給他們。

“我不要。”

戚寧玉拒絕，鐘意然塞給他，“你都來了，就不要這麼格格不！拿著。”

戚寧玉看到雷森和李薇都拿了，周圍的人手里全都揮著熒棒，在震耳聾的音樂和聽不清的唱詞中無比興。

他猶豫地拿過熒棒，但是手沒，雷森忽然抓起他的手，“寧玉，開心！揮一下！”

戚寧玉機械似的揮了幾下，這首歌就唱完了，歌手下去，主持人上臺還沒開口，臺下的人突然歡呼起來。

他莫名不已，聽到主持人說：“接下來出場的是AWSL樂隊，讓我們熱烈歡迎。”

頓時，全場都是興的掌聲、聲。

戚寧玉轉過頭，幾乎用大喊的聲音問李薇，“AWSL是什麼意思？”

李薇回答：“阿偉死了的意思，他們隊長阿偉。”

戚寧玉震驚，“樂隊的名字他們隊長死了？”他覺及到了知識盲區。

李薇解釋，“AWSL是一個網絡詞匯，也作‘阿偉死了’，‘他太帥了太迷人了，啊我死了’的意思。不是說他們隊長死了。”

戚寧玉覺不明白的地方更多了，這時樂隊出場，他放棄了弄懂，往臺上看去。

他們站的地方就在舞臺的前面，是視野最近的地方，臺上四個年輕的男人擺著帥氣的姿勢從舞臺低升起來，隨著音樂的響起，瞬間帶起讓人腎上腺素上漲的氣氛。

激昂的電子樂離得太近有些刺耳，戚寧玉有些不習慣，又仿佛刺激著他的心臟鼓。

當四人完全出現在舞臺上時，主唱開口唱起來。

夜晚的路燈像抓狂的鬼魅

孤獨的影子讓你妥協

這條永遠走不完的長街

生活的腳步不能停歇

……

可是你又不用拯救世界

你又不是來人間渡劫

你又不必不可缺

不要在意，不要回憶，放縱肆意

你的人生是為了自己

他們，恨隨意

……

主唱的唱詞比起之前的人清晰，開頭聲音沙啞低沉，中途又高昂起來，仿佛配合歌詞的心境變化。

戚寧玉聽著聽著，聽進去歌詞，后的人都跟著一起唱起來。

“你的人生是為了自己，他們恨隨意——”

他不自覺把視線對上了舞臺最中央的主唱，此刻他忽然懂了為什麼要“啊我死了”，

樂隊出場，他頓時到了什麼“我要死了”，主唱半長的頭發，張揚的表，站在舞臺中間，燈打在他上，說不上臉有多完，可是有一種仿佛能直雙眼深的侵掠。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對方正好抬眼看過來，一眼掃到他，對上了他的視線，隨即微勾著角一笑，仿佛有種過電的錯覺。

他沒有收回視線，直直地盯著主唱，然后不自被主唱的歌聲帶進了歌詞里。

你的人生是為了自己，他們恨隨意。

戚寧玉不由得跟著笑起來，仿佛一直堵著口的郁結散了，主唱的視線又轉回來和他對上，他莫名會到了自我放縱肆意。

一首歌結束，臺下都喊起來，“阿偉死了，阿偉死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喊，不過也跟著喊起來，這種盡大喊的覺暢快愉悅。

邢譽川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戚寧玉。

他追著戚寧玉的車找到了這里，然后在主辦方的監控里挨著找過去，終于找到了戚寧玉。

此時，邢譽川站在舞臺的后方，角度正好能看到舞臺前的戚寧玉，由于離得近，舞上的燈把戚寧玉也映得很清晰。

他站過來看到戚寧玉的第一眼，驀然怔在了當場。戚寧玉與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糟糟的頭發，服也隨意的卷著，臉上著連他也從來沒見過的笑，熱烈、恣意、放肆。

他不知道他的寧玉寶貝還可以這樣笑，可以這樣的燦爛，仿佛銀河里最璀璨的星。

他覺到他的心咚咚直跳，像是迫不及待要沖出他的腔去戚寧玉邊。

和戚寧玉在一起的18年，他對戚寧玉的來得太自然，也來得太自然，自然到他沒有想過他對戚寧玉到底是什麼，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把什麼都做了。

做了就做了，反正他從來沒有打算這一生要與戚寧玉分開。

可是，此時此刻他突然到了此生從來沒有過的心。

他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寧玉寶貝如此鮮活迷人，第一次有了這種無法言說的悸，仿佛四肢百骸都被戚寧玉侵占，讓他克制不狂的心跳。

他擁有這世上最迷人的寶貝。

邢譽川就這麼一不，靜靜盯著戚寧玉。

“邢總，要去他過來嗎？”

陪同邢譽川找人的負責人膽心驚，邢譽川來時像閻王索命一般，是個人都被嚇得后背發寒，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又這麼愣著半天不，他忍不住心慌。

“不忙，讓他玩夠了。”

邢譽川嗓音發啞，視線盯著舞臺前的戚寧玉沒挪過半分。他不敢多說別人大老板的事，只得乖乖在一旁侯著。

戚寧玉全然不知有誰看著他，他慢慢找到了樂趣，由于今晚是AWSL樂隊的主場，連唱了一個多小時，他也跟著喊了一個多小時，甚至還悄悄跟著唱了幾句。

最后一首歌快要結尾時，主唱忽然從舞臺跳下了臺，頓時引起一陣尖。

他奇怪地看著下臺的主唱，對方唱著歌徑直走到他面前，把別在口的一朵紅玫瑰摘下來，然后在了他襯的口袋里，又對著他勾一笑。

他往主唱的臉看過去時，主唱已經跳回了臺上，他又低頭看了眼前的紅玫瑰。

今天他有太多的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陌生人送的紅玫瑰，他似乎還能到主唱指尖到他前的。

“戚寧玉，你就是個妖！帥哥全讓你勾走了！”

鐘意然瞪著在他口的花，不滿地大喊。

“你想要？給你。”

戚寧玉把玫瑰塞給了鐘意然，抬頭往臺上看去，主唱又一次對上他的視線，挑釁意味十足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結束，退場。

“回去了。”

戚寧玉流了一汗很不舒服，雷森和李薇也差不多，興勁過了都覺到了熱和難。

忽然，一人擋在了戚寧玉面前，他正要繞開，對方突然手攔在了他腰上，他下意識抬頭看去，果然是邢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