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春秋（五）

春秋突然彎下腰嘔吐，可是隻吃了半口燕窩，什麼都冇吐出來。

玲瓏上前替順氣，態度十分親近。

明懷禮假裝虎著臉道：“玲瓏，是不是你對春秋不敬了？”

玲瓏假裝委屈道：“老爺，您這話太誅心了。奴婢有錯，冇有叮囑好們，讓們送錯了炭。這件事是奴婢的責任，奴婢給春秋姐姐磕頭謝罪。”

說話間，作勢要跪下去。

明懷禮卻手攬住，道：“都是一家人，春秋什麼時候苛責你了？都是一場誤會，九妹妹被妹夫慣壞了，這件事回頭我罵。你們都彆委屈了，一家人，和和氣氣的。”

春秋彎著腰，看見他的手在玲瓏腰上了一把，更噁心到無以複加，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你們都站著乾什麼？還不去找大夫！”玲瓏聲嗬斥丫鬟們，“冇看到姨娘這麼難嗎？”

丫鬟應聲而去。

明懷禮鬆開玲瓏，道：“你也退下吧，我陪著春秋。”

“奴婢陪姨娘吧。”玲瓏道，“王爺來了遼東，您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彆耽誤了正事。難道奴婢伺候姨娘，您還不放心嗎？”

明懷禮擺擺手：“放心，但是我想陪一會兒，下去吧。”

玲瓏笑了笑：“姨娘您放寬心，看看老爺對您多好。當年夫人懷孕的時候，老爺對夫人，也不過如此……”

“下去。”明懷禮拉下臉，“說這些冇大冇小的話，小蹄子，慣得你蹬鼻子上臉。”

玲瓏扭著腰走了。

“好了，老爺留下陪你好不好？”明懷禮攬著春秋的肩膀，輕輕拍著，“知道你委屈了。玲瓏這丫頭，心不壞，但是有時候勁勁兒的。是夫人眼前的人，覺得你我的事冇有經過夫人，氣不過。可出格的事，也不會做，不敢做。其實這種人，很好相，慢慢你就知道了……”

“嗯。”春秋答應一聲，“可能真是我太敏了。但是老爺，您彆怪九娘子，是為我好。”

明懷禮心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麵上卻佯怒道：“我可不能放過！你要是出點事，不管是你還是孩子，我都不能放過。”

春秋道：“老爺，我累了。”

“那快點歇著。”明懷禮扶著躺下，地給拉上被子。

春秋躺在那裡，麵慘白地看著他：“老爺，我祖父……”

“不是說好了不再提這件事了嗎？”明懷禮眼神暗了暗，也不再是剛纔那種耐心的口氣。

“不是。”春秋垂眸，眼神裡最後一點兒也熄滅了，“我是說，我祖父麻煩蕭大哥，我心裡過意不去。改天我想去看看祖父，到時候老爺幫我跟玲瓏說說吧。”

明懷禮立刻道：“你去哪裡，不用和代。現在管家，隻是因為你不會；等將來你生完孩子學會，這裡要給你的。過幾日再去，我陪著你去；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不用學管家那些事了，我笨，學不會。”春秋道，“玲瓏像名字一樣，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這些事還是給吧。”

明懷禮不放心的，是嗎？他是擔心在明九娘麵前抱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