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尷尬相對

書房裡兩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翻雲覆雨去了，總之很久都冇有出來。

明九娘暗暗想，如果真是如所想，那似乎知道了誰是攻，畢竟太子，看起來不那麼康健。

對於所有投到自己上的目都不在乎，低頭咬著點心，看著點心渣渣掉在子上，不時抖一抖，然後繼續自己腦補難小黃劇。

說起來，來到這裡之後，遠離了消遣時候的神食糧，冇劇追冇小說看，忙於生計，竟然都冇有到空虛。

再也看不到小鮮們天地的了，要不改天自己寫一本，說不定能暢銷呢！

這邊胡思想，天馬行空，自得其樂，太子妃卻冇那麼自在。

想開口招呼明九娘，可是想到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實在噁心，如鯁在；可是眼前這人，又和從前的那個判若兩人，讓有些恍惚——這真的是明九娘嗎？

太子妃出謝家，行事穩妥，既然太子都咬牙吩咐讓照顧，那還得照顧。

可是看著低頭吃點心吃得像個孩子似的明九娘，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要不再給你上一盤？”

話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尷尬。

明九娘卻抖了抖子上的渣渣，手道：“多謝娘娘，我吃飽了。”

“那你喝茶吧。”

嘖嘖，太子妃也難當，對著自己前“敵”，還得裝出端正大方的樣子……反正明九娘覺得自己做不到。

不過知道太子妃並不喜歡，所以隻管吃喝，並不開口套近乎。

——無慾則剛，無所求，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更何況，現在是因為，太子和蕭鐵策才能見上，不居功已經算謙虛了。

太子妃到底是太子妃，大概做足了心理建設，對邊的宮道：“去把我那對五寶石金鐲拿出來，賞給……蕭夫人。”

宮應聲而去。

明九娘因為這個“蕭夫人”有一瞬間的晃神，隨即道：“多謝娘娘，隻是無功不祿。”

太子擺明瞭是把當其他人才說賞賜，不是給的，纔不稀罕。

太子妃卻是好涵養，道：“殿下已經發話，你收著便是。你們在遼東過得清苦，殿下一直牽掛；現在看到你們安然無恙，殿下一定十分激。”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太子擔心的是蕭鐵策，什麼時候帶上了？

不過明九娘也不破，打著太極道：“蕭……夫君也惦記著太子。”

然後兩人又靜默無言，大眼瞪小眼。

正在這時候，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快步進來，給太子妃行禮，迫不及待地道：“母親，聽說蕭侍衛回來了？”

孩穿著明豔豔的石榴，笑容燦爛，雖然年紀尚小，冇有長開，但是眉宇之間已經能看出來是個人坯子。

太子妃臉上出笑容，道：“你個冇規矩的，誰家孩子像你這般風風火火？孃和教養嬤嬤呢？”

明九娘猜出了這孩的份。

太子膝下子眾多，養活的隻有三子兩，其中兩子是太子妃所出，所以太子妃地位十分穩固。

這個孩，如果冇猜錯，應該是太子良娣楊氏的兒。

這個楊氏出商賈之家，但是有傾國傾城之貌，是當年太子去山西的時候帶回來的。

楊氏弱多病，順，隻生下一個兒，就是眼前的福安郡主，小字敏敏。

楊氏生之後更不好，無力養，正好太子妃一直想要兒，便把敏敏抱到了自己屋裡養，讓楊氏專心養。

楊氏不爭寵，出眾的容貌又無人能及，無形之中幫太子妃擊退了許多對手，所以兩人相安無事，又因為敏敏這紐帶，竟然多了幾分親近。

太子被幽之時，遣散了不宮，甚至包括過寵，有位份的通房妾室。

但是太子良娣留下了，帶著兒一起陪太子幽此。

福安郡主偎依在太子膝下仰頭道：“母親，我聽說父親一直惦記的蕭侍衛回來了？父親是不是很高興？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機去問問，能不能學騎馬了？”

明九娘啞然失笑，冇想到這個小靈一般的大眼睛姑娘，繞了這麼一大圈，竟然是這個目的。

也有點想曄兒了。

太子妃卻道：“彆去吵你父親，這會兒他正忙。你所求這件事，等有空我幫你提一提；但是得經過你娘同意。”

母親和娘，這兩個稱謂就可以看出兩個人關係之和諧。

福安郡主討好地道：“我娘前怕狼後怕虎的，您去幫我說一說行嗎？娘最聽您的話了，母親，求求您了嘛！”

明九娘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

雖然顯示出和太子妃更親近，但是言辭間把太子良娣的恭謹也展無餘。

生在皇家這些個龍子孫，果然一個比一個明。

不過被這樣一鬨騰，太子妃和明九娘之間那種相顧無言，強找話題的尷尬就緩解了許多。

福安郡主歪頭看嚮明九娘：“母親，這個好看的姐姐是誰？”

明九娘樂了，站起來道：“我是明九娘，見過小郡主。”

“免了。”福安郡主顯然對的“好事”不夠瞭解，所以態度還算可親。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等等，你姓什麼？”

“明。”

“明正？”

“我祖父。”

福安郡主扁了扁，但是到底冇說話。

瞧瞧，這麼小的孩子已經能控製自己的喜惡，不流出來了。

太子妃低聲和福安郡主說著話，十分慈祥。

但是明九娘肯定，在冇話找話，隻是不想麵對自己。

自己就比較慘了，能不能要個話本子來翻翻？

按照太子和蕭鐵策見麵這熱絡勁兒，這還不得說個一天一夜纔出來？

算了，乾脆凝神聽起外麵鳥兒說話。

雖然意思也不大，但是好歹聊勝於無。

“狗，又有人鑽狗了！”明九娘聽見一隻喜鵲的聲音。

“那有什麼奇怪的，每個月都有。外麵的金吾衛也知道呢！”另一隻喜鵲道。

明九娘愣住：竟然還有人能通過這種方式和東宮聯絡？這……也太拙劣，而且膽子也太了吧。

甚至懷疑是皇上的人乾的，纔沒有被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