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北國冰天雪地,鴿子什麼的活不了,而且他答應了撤走全部暗衛,想要把信傳出去的話,必須把暗衛過來。
在天亮之前,司畫就把信寫好了。他走遠了一些,一聲口哨,傳出很遠很遠。
秦瀟兮醒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遠,有兩個小點點。其中一個小點點沒多久就飛走了。
陪在邊的宇文夏南見醒來,只說了一句話。
他說,“瀟兮,為了不讓其他關心你的人太過擔心,我同意司畫寫信回去報平安。”
秦瀟兮眨眨尚還迷蒙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點了點小腦袋,“沒關系啊,寫就寫。”
果然,和一個剛剛睡醒的人講話好辦。
三人吃了一些干糧,又回到了冰片佇立的冰地。
這一次,秦瀟兮靠自己走,并沒有摔倒。果然人的潛能是無限的。
“司畫哥哥,夏南,你們有沒有刀子?”站在那塊刻著“娃娃,哥哥你”的冰片前面,秦瀟兮突然問。
宇文夏南點頭,從腰間拿出一把致的小刀遞給。
秦瀟兮接過小刀,就在那一行字的下面,刻下了另一行字——第十六年,哥哥,我也你。
刻下那行字之后,秦瀟兮對著冰片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哥哥。”
司畫沉默,宇文夏南也沉默。要是主上(穆王)看到這行字,估計會瘋吧……
在冰片佇立不遠的是一個又一個冰雕,他們三人走近了看,才發現那些冰雕,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
司畫不認識年時候的秦瀟兮,所以只覺得冰雕雕刻的娃娃的眉眼有些像秦瀟兮。宇文夏南也只是覺得冰雕雕刻出來的孩悉,猜出,那就是孩小時候。
站著的,坐著的,笑著的,哭著的……千姿百態的瀟兮……
這……也是哥哥雕刻的?宇文夏南深深地看了一眼瀟兮,沒哭,也沒有笑,只是靜靜地看著那些冰雕。
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宇文夏南無聲地看著那個看著,那個對著他笑的。
說,“夏南,哥哥沒有忘記我當初的模樣。”
那麼多年過去了……哥哥還是記得,當初的模樣……
“嗯,因為他是你哥哥。”宇文夏南拍了拍的小腦袋,笑得溫和。笑了,便好,無論是因為誰而笑。他只希他唯一的朋友能開心快樂。
“我也還記得哥哥的樣子。哥哥是天底下最帥氣的人了。”秦瀟兮笑得滿足。
記得哥哥的小習慣,所以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冰雕,都是哥哥刻的。
司畫盯著其中一個冰雕看了很久。那個冰雕雕刻的孩子,正拿著一個魔方,笑意嫣然地看著前方。
轉頭看了一眼漸漸長大的孩,再看了一眼冰雕雕刻的孩子,司畫沉默著手,了孩子冷冰冰的面頰。這分明就是瀟兮小時候的樣子……
那麼……那個哥哥……主上……
他是琴棋書畫四個人中最遲認識主上的,也是四個人中,知道得最的。
尊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瀟兮看到這些?為了讓瀟兮放棄尋找那個哥哥?
可是……為什麼……
“瀟兮,你的哥哥,什麼名字?”雖然現在腦子很,司畫也還是問了一個可能讓腦子更的問題。
秦瀟兮看向不遠的司畫,笑著回答,“哥哥言妄。”
言妄……司畫低下頭,掩飾眸子里閃過的暗。
第一次,見到主上的時候,主上說,“你們好,我言妄。”
后來,過了幾年,主上說,“你們好,我晏無殊。”
再后來,尊主假裝把言妄這個名字送給了主上。主上卻不知,那個名字,本來就屬于他。
所以說……那個深著瀟兮的哥哥,是主上?!
對冰地環境還算是有點印象的秦瀟兮花了差不多一天時間,才找到一個可以勉強住人的冰。
那個冰距離雕像不遠,墻上還有一些刻畫的痕跡。
這或許,是哥哥曾經住過的地方……秦瀟兮把整個人在狐裘里,只出一雙紫眸子。
口,司畫和宇文夏南兩人對立站了一會兒后,達一個共識:白日他們兩人一起出去找瀟兮的哥哥,晚上就讓一個人回來保護瀟兮。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外面還是很冷。畢竟只是一個沒有力旁的孩子,要是生病了就麻煩了。
他們把方案跟說了之后,秦瀟兮難得聽話一次,贊同了。清楚自己的,他們有力,行方便一些,由他們找,應該會快一些吧。
既然三人都同意了。白日,他們就出去找人,而秦瀟兮就乖乖待在雪里,有時也會去看看那些冰雕,不過也會準時回來,沒有讓他們擔心。
一連幾天,夜里回來陪著瀟兮的都是司畫。宇文夏南也知道避忌,就讓一個看上去像小孩子的人回去。
“司畫哥哥,還是沒有找到哥哥嗎?”秦瀟兮把頭靠在膝蓋上,語氣落寞。
“……沒有……”事實上,也不可能找得到,主上現在估計在夏南國。
怕冰融化,他們沒有點火把,出發時怕礙事,他們也沒有帶夜明珠。黑暗之中,秦瀟兮只看的到一個很小的孩子站在口。
小小的影只有一個人……哥哥……當初也會這樣嗎?孤獨地站在口眺遠方,旁無人陪伴……
又是一夜無眠。
司畫在天微亮的時候就出去了。想找到哥哥麼?他只是在找……尊主想要他們找到的東西是什麼?
更北方向,是連綿的冰山。
司畫和宇文夏南還沒有走到冰山,他們昨日走到一個坡下,而司畫趕來的時候,看到宇文夏南已經在坡上了。
周圍沒有風,可看著宇文夏南,就覺得悲涼。發生什麼了嗎?司畫心驚,跑上那個陡坡。
一整個陡坡,長到他們看不清開端和盡頭,而他們選擇了最陡的那里攀爬,那是因為……在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們約約看到了坡上有佇立的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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